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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意更深,“若是普通女子,本王子还不放在眼里。
云罗看着敌方军队步步紧逼,而己方兵士成批地倒下,“补上来,弓箭手,弓箭手。”她尖利的声音在雨幕中分外刺耳。
副将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报告道,“将军,我们没有箭矢了。”
她看了看前方黑压压的人群,一旦人潮涌过来就一切都完了,她抽出腰间的大刀,挥刀向前,“冲!”心里已抱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回头看了看己方军士莫不是视死为归的样子,心中顿感豪气干云,大刀一挥,手起刀落,冲在最前方的暹罗兵士的人头已抓在她手上,她举起人头,震慑人群,再次挥刀向前,“冲!誓死保卫真腊国。”肩膀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已令她有晕眩的感觉,丢了人头,将衣服的上摆撕成布条,紧紧地绑住肩膀上的箭伤,缓解出血的症状。
士兵们被她这副地狱修罗的残酷样子所震慑住,她们有神勇无匹的战神,无可畏惧。
她身先士卒,冲在军队前方,“杀!”喊声惊天动地,她冲入敌群,腾挪跳跃间,俐落地手起刀落,转眼间身边的尸体已堆成了一座小山,她环视四周,暹罗兵士莫不战战兢兢,她披头散发,手中明晃晃的大刀被鲜血染红,杏目圆睁,脸上血水,雨水汇聚成小溪,汩汩流淌,状如从地狱中爬出的夺命厉鬼,气势逼人,朱唇上扬,勾勒出一抹邪恶残酷的笑容,要死,大家一块死。
受她的气势鼓舞,众士兵莫不奋勇杀敌,暹罗军队竟被逼退了好几步。
冰澈紧皱着剑眉看着战场上的情势,轻啧道,“真是没用。”他抽出佩剑,骑着马杀出一条血路,径自来到云罗身前。
云罗柳眉轻皱,对方军士全部收起了剑,往后退开去,她回头命令部下后退,两人相互打量着。
冰澈的眼神充满了赞赏,眼前的女子,身材虽然高挑,但相对自己的身高,还是稍嫌柔弱了些,柳眉杏眼,生得煞是俏丽可人,若非在战场相见,谁能想像得出,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子,竟是那声名赫赫,传说之中的定远将军。
云罗也打量着冰澈,他身材高大,英挺的剑眉,琥珀色的眼眸,俊朗刚毅,全然不似真腊国的男子那般娇小玲珑,弱不禁风,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阳刚之气,自成风韵。
除了雨声,战场完全沉寂了下来,冰澈已见识过云罗的武功,知此女子武艺高强,身受重伤尚能以一敌百,幸好那一箭没有要了她的性命,不然岂不大大的可惜,他缓缓地举起剑,眼光寒光迸现,“我来了!”剑光一闪,一道劲风劈向云罗的手腕。
杏眸微眯,她纵身一跃,避开了这一击,这个王子,身手不错,心中已有英雄惜英雄的感觉,手中大刀不偏不倚地直取对方下盘,两人你来我往地较量起来,见两人已开战,军士们纷纷举起武器,加入了战斗。
嘶喊声,刀剑相互击打的声音响彻夜霄,“唔”肩膀上的伤口又是一痛,云罗身形一晃,冰澈的剑尖不偏不倚地刺中她的手臂,见此情景,冰澈急忙收住力道,“铛啷”一声,她手中大刀无力地坠地,他神情复杂地看了看她,一把挟起她娇弱的身体,唤来马儿,纵身一跃,一如来时般杀出一条血路,回到太傅身边。
“你最好放开我。”她咬牙切齿地说,伤口的疼痛和强烈的受辱感令她倍感晕眩。
冰澈索性不再看她,“太傅,她伤得很严重。”
太傅倾身向前仔细地看了看,神情肃穆地自怀中掏出一粒黑色药丸,扳开她紧闭的牙关将药丸扔了进去。
云罗张嘴欲呕,看出她的企图,冰澈飞快地伸手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吞了下去,语气阴狠,“这是止血的圣药,如果你不想死,最好乖一点!”
她被迫咽下了那粒黑色的药丸,俏脸泛红,扬唇讥笑,“趁人之危的小人!”
第三章俘虏
太傅献计道,“殿下此番生擒真腊国威名远播的定远将军,功劳不小,只需将此女献给朝廷,王太子之位,必定属于王子。”
冰澈看了看怀里娇弱的女子,唇边若隐若现地一笑,“王太子么?呵呵。”
云罗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毛,他脸上莫测高深的笑意令她心里一阵发怵,嘴巴却是毫不服输,“对,你最好是把我献给国王速速处死,若我侥幸不死,他日必定领军踏平你暹罗小国,报今日被俘之仇。”
他弯起嘴角,“如果你还有命在的话,”看战场上情势胜负已分,他高举起云罗的身子,“真腊国的士兵们听着,你们的定远将军已被俘虏,不想让她死的就乖乖放下武器。”
“什么!”众兵士哗然,士气顿时跌落,云罗见情势急转直下,不可逆转,看着己方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姐妹们,再挣扎下去也是白白送死,当下含泪喊道,“大家不要枉送性命!”
冰澈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意外她竟会下这种命令,而不是叫兵士们誓死抵抗,“聪明的女孩!”
战事骤息,暴雨也停了下来。
冰澈得意洋洋,拉着她巡视自己的战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看,由于你的固执,这个战场尸体堆积如山。”
她冷哼一声,“身为军人,为国捐躯是无上的光荣。”
太傅凑上前问,“殿下,我们要继续乘胜追击吗?”
他回头看了看己方疲惫不堪的军士,语调瞬间变冷,“不必,真腊国再无猛将,已是我暹罗国的囊中之物,我们先行班师回朝,此次我们也损失惨重,需要修整军队,下次,我要吃掉整个真腊国。”
“是!”太傅领命而去。
吃掉整个真腊国?脸上血色顿时流失,看着他俊朗刚毅的侧脸,心知他说的事实,他的威名,她也早有耳闻,正如他所言,真腊国除了自己,已无人能与之抗衡,难道真腊国真的气数已尽,这么想着,肩膀上的箭伤有如火灼般的疼痛难忍,心里一放松,全身的疼痛就都涌了上来,霎时天旋地转,她无力地瘫倒在他的臂弯。
“该死!”他低咒,这个女人,就非要这么逞强吗?
暴雨洗涤过的夜空,星河璀灿,今夜,失眠的又岂止一人。
“云罗,云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