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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之像。”秋秉文闻言,解披风的手指顿了顿,一张俊颜立时沉了下来,蹲到孟情身边以手探额,手心下的肌肤温度冰冰凉凉的,不似常人。
“可有法子?”秋秉文的声音低沉了许多,一脸的担忧不似作假。
“法子倒是有几个,一是用药温养,可这治标不治本,二是找出小姐异常的病源,但这种病症基本就无法找出病源,因为致病的原因可能有很多种,而且有可能是极不起眼的原因,三是寻来古玉加持佛法护心,这种办法对于那种魂魄不稳的游离之症最为有效,但就是不知小姐是否也是这种情况了。”
这秋容果然是有些真才实学,孟情病因实乃因为惊吓导致了原本就是附身的魂魄不太稳定,治疗方法当属一三同时进行,但附身之事千古少见,就算秋秉文聪慧过人,也不敢肯定出现在孟情身上的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
“秋容,你亲自去药铺,不管药材多贵,你先买回来给小姐服用,至于古玉,前儿本家倒是送来一枚,说是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我自当亲自去求高僧开光护持,这期间小姐的安危可就交给你了,加强院子的守卫,要是再有什么小姐少爷前来相烦,你不用留情,一切等我回来善后便是。”
秋容如水的眸子扫过注视着二小姐的公子爷,她跟在公子爷身边也有些年月了,从未见公子爷对哪个小姐有如此悉心照顾过,别说小姐,就是夫人怕也未见公子爷多用过几分心思。当年二小姐未出嫁时,她接触的少,印象中比现在刁蛮不知多少倍,整天个就知道和其他公子小姐作对,那时也未见公子爷对她另眼相看啊,怎的过了这四五年,大家都像变化蛮大似的,以前的一切倒似不甚真实了。
对于自家公子爷,秋容完全听从,所以就算她心里有着疑惑,也不妨碍她的行事,快速的取了药材,回来后也不假手他人,而是自己亲自熬了再端到孟情面前守着她喝下去。还别说,温养方法有些奏效了,孟情的脸上比起前段时间来要红润了些,但是容易疲倦的毛病依然存在。
七日后,从远处灵山寺回转的秋秉文将一块灵玉挂上了孟情的胸前,歪打正着,孟情的精神一日好过一日,嗜睡的毛病也轻缓了不少,但是早晨难以起床的症状却是依旧,找了大夫来瞧,只说是因为气血虚弱所致,其实说明白点就是现在说的低血压。温补的食物日日未断,如此这般竟然过了月余,那如夫人再也按捺不住了,找了个名头将秋秉文唤到自己身边,佯作无意的提起此事,话中之意是责怪儿子太过看重孟情,让其他弟妹不悦了。
“娘的意思孩儿明白,只是,孩儿行事自有道理,这件事娘还是不要再提为好。”轻飘飘的挡了回去,秋秉文不是没看到他娘脸皮的抖动,但他一向冷硬如铁,岂是他人能左右的。
“你爹的意思是让你将精神好好放到如何维护秋家地位上去,你可倒好,为了个被休离的妹子,竟然放着大事不做,当心本家对你起了罅隙。”
“娘放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孩儿自有分辨,再说了,孩儿所作之事刚好就是为了秋家的地位,娘莫不是忘记了箬颦的身份?有她在手,我秋家又岂是旁人能轻易动得的。”
一席话说得实在,让如夫人也无法反驳回去,只是瞧见儿子对那个女人的女儿比对自己还好,这嫉妒的心总在时刻折磨她,让她夜不能寐食不能安。
表面平静内里激流暗伏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孟情感觉自己越来越像秋秉文养的宠物一般,成天介除了吃就是睡,幸好自己天赋好,怎么吃都不发胖,否则,啧啧,古代减肥可没现代这样方便。
这一日,秋秉文早早的回了屋,手中有一个篮子,上面覆了层青布,带着一脸笑意,秋秉文将篮子推到了孟情面前。
“瞧瞧看喜欢么。”
孟情抬眼觑了秋秉文一下,忍不住好奇的将手中串着玩的璎珞放下,伸手揭开了篮子,瞳孔瞬间放大,小嘴微张,手再舍不得移开。
酒宴上的发现
篮子里是只小巧可爱的貂,全身黑色,唯独在额际有一撮白毛,豆子般大小圆滚滚的眼睛忒灵动,被孟情捧在手心后,还耸着小鼻子四处使劲嗅。
在孟情看貂的时候,秋秉文噙着微笑看着她,若是不知明细的旁人见了,必是会认为这是一副温情脉脉的画面,只可惜,两人面上沉醉,心里却别样清醒。这层脆弱的白纸,双方都有志一同的不去动它,让它掩盖掉内里不堪的事实。
对于自身的处境孟情心里无比的清楚,她就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饵,一个随时可能被遗弃的饵,只希望哥哥能快些完成肃清的任务,否则,身不由己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沉沉浮浮到何时。她的愿望一直就很单纯,快快乐乐的开家小店,闲来无事弹弹琴弄弄花,看着女儿顺顺当当长大嫁人生子,此生也就圆满了。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bā • jiǔ,平凡渺小如她,也被逼着不甘不愿的卷进这一团浑水中,只为了,今生最爱的两个人,所有的苦她只能默默吞下。
那一日,孟情很开心,她逗弄了小貂一整天,脸上一直带着微笑。那一日,秋秉文也很开心,他破天荒的没有出门,而是坐在窗边看了孟情一整日,脸上有着舒缓和迷蒙,眼神似乎穿透了时空,焦距投射在遥远的记忆中。
恍若记得,也是一个秋日的午后,年纪不过十岁的秋秉文从姥爷家被接回来,因为读书挨了骂,一个人龟缩在偏僻的角落思念姥爷,那道银铃般的笑声就那么凭空的穿透了他的生命。第一次听到一个人的笑声那么干净,那么响亮,他也第一次升起了偷窥的念头,隔着密密的枝叶从缝隙间看过去,那个笑着的,竟然是从不拿正眼瞧他们的嫡女。
这个社会,嫡出和庶出本就是泾渭分明的两路人马,虽然他娘受宠,可人家依然只会称其为如夫人,到了外面,遇着爹爹的同僚朋友,他娘也是不能上桌正坐的。从小娘就在他面前念叨,让他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让她风风光光的。他知道,娘是在嫉妒,嫉妒那个如清风般和煦的女人,那个被他称之为母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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