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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脸上青白一片。她不自主的当成现代人说话聊天了,反正朋友的孩子都能称为侄子侄女,却没想过在古代也只有真正的亲人间才会这样称呼。
啐了云峥釉一口,孟情懒洋洋的往旁边软垫上一靠,柔肠万千的叹了口长气,差点没把云峥釉给婉转得闭气。
“你这是干什么?”媚眼儿一剜,云峥釉手中的瓜子扔了一颗砸向孟情,被后者轻易接住,“怎么了,那人又来找你了?”
“嗯啊,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跟那人打交道,我怕我会短命的诶。”孟情长吁短叹个不停,让云峥釉听着就心烦。
“你家那哥哥也太有违伦常了吧,你可是他亲妹妹诶,竟然对你起了这般心思,还一点不加掩饰,难道你就不觉得恶心么?”云峥釉皱起眉头很是唾弃秋秉文,这种悖伦的关系不管放那个朝代,都是让人指责的,也不知秋秉文这么聪明的人犯了那根神经,竟然不怕被人知道他恶浊的心思。
两人在后院谈谈笑笑,男人们则聚在前院议论纷纷,话题当然不离圣上的革新新政,那暗藏的消减世家势力的新政让人几多欢喜几多愁。江南这块儿世家虽也不少,可毕竟不像边地世家那般握有兵权,说消减也就消减了,圣上还是给他们留下了一张虚位,只是没了以前的实权不再方便把持朝政而已,但敛财这功能还是有的。江南本是富饶的鱼米之乡,只要有财便能舒舒服服的过活,没了实权就不用去担心阻了圣上的路,生活反而轻松很多。但边境不同,那里土地贫瘠民风彪悍,没了实权和军权,世家想要发展就是一句空话,所以圣上的新政在边境之地实施的极为困难,这也是为何梁王爷和秋大将军被派去监管新政执行的原因之一。
当夜幕初悬,留园里挂上了红色灯笼,湖边的草坪处依序摆上餐桌,三三两两的男人们结伴坐下取酒畅饮,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歌女们弹奏着古筝琵琶,轻柔的嗓音荡漾出夜的温情,训练有序的侍女挂着完美的笑容殷勤的服侍着宾客。留园的刘管事不时东走走西看看,生怕出点什么问题砸了留园的招牌。
隐匿在树丛间的低矮两层阁楼上,孟情和云峥釉一边下着棋,一边瞅着湖岸边的人群。在人群里看不出的问题,到了她们眼里则丝丝分明。
“看来秋太守还没有放弃啊,你家二哥那般行事,莫不是在联系其他的世家子弟?”好奇的注视着秋秉文的行踪,云峥釉低声问孟情。
“垂死挣扎而已,看来新政在北方的推行让他们产生恐惧心理了,秋家在江南毕竟比不得江南本地的世家那么根基深厚,如果没了北方的权势,他们在江南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淡淡的评定着秋家所为,孟情只瞟了秋秉文一眼便不再去看,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整个留园中。这里地势较高,能很轻易的观察到整个留园里的情况,毕竟是留园第一次对外营业,身为主人的她,更关心的是这个能为她带来财富的生意项目。
那一夜的秋孟会让留园正式进入了江南士族们的眼中,精致的园林设计和风格多变的菜肴,顿时吸引了已经对本地美食腻味了的贵族们。再加之江南本就多文人,文人一多自然各种书会集会也就多得很,留园独特的园中园设计,让年轻学子风雅文人们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和参与人数的多少来确定举办地点,如此一来,留园在文人学子之间的名声也渐渐响起来了。
留园中也有歌姬舞姬等伶人的存在,但和别处不同的是,留园在每一处园中园内都有设计有专门的表演位置,伶人们和客人之间有着合宜的距离感,即可以让喜爱风雅的学士满意,又能让喜爱美色的男人们满足,端可见孟情对留园投入的心力是如何的了。
平日里若没有其他的事,孟情最爱的便是在留园中走走看看,这日她也如往常一般在留园中视察过后便在水榭那儿用膳。午后的天气是慵懒而迷醉的,孟情独自一人用了膳,让人撤走残羹,泡上一壶茶,她倚靠在廊柱上有些昏昏欲睡。
因孟情觉得在留园中安全无虞,所以周围并没有侍女在旁伺候,当她悠悠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手足被缚,嘴也被塞得满当当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抬头打量所在的地方,明显是一栋被废弃的房子,里面全是厚厚的灰尘,自己所待着的地方是被临时清理了一下的屋角,而身后靠着的,则应是支撑屋梁的房柱了。
孟情艰难的转头左右看看,这废屋里除了她外便再无他人,也不知她是单纯被绑匪所挟持,还是终于惹着人了,被缚来加以威胁的。
等了良久,终于房门被推开,一个全身裹在黑色衣料中的男人进来瞧了她一眼,一点也不意外她早已张开了眼。孟情依依呀呀的想说什么,可对方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瞧了瞧捆绑的绳子依然结实,塞着孟情嘴的东西被再仔细塞得更紧,男人二话不说的又转身出了门。
孟情从最初的惊慌中冷静了下来,看来这人应该就是绑了自己来此的匪人,而且是有很明确的目的的,因其根本不像临时起意的贼寇,并且也没有问她家人何处可有人赎她,这说明对方对她的情况知之甚祥,不需要她提供什么家庭资料。
挣扎了一番无果后,孟情老老实实的等待贼人的下一步行动,不管对方是为了什么绑她来此,既然没有当场杀了她,必是有什么条件需要用她交换,逃不掉就只能乖乖等待了。
没让她久等,天色隐隐有些微暗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几个人交谈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很熟悉,孟情听到后皱起了眉头。门再次被吱吱嘎嘎的推开,那个熟悉的声音的主人完整的出现在孟情面前,看到真人了,孟情反而放松了眉心,想笑却因嘴被塞住,只能勾出嘴角隐约的讥讽的弧度。
“秋若颦,没想到是我吧,哼,你为什么要回来江南,在你的安京乖乖呆着不好吗?”来人缓缓在孟情跟前蹲下,往日淡然无波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扭曲。那人瞧见孟情不能开口,不知出于何意,伸手将孟情嘴里塞着的东西取了出来。
酸涩的腮帮子让孟情半天说不出话来,隔了好一会儿,才暗哑着声音开口:“四少,没想到竟然是你,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
被孟情讽刺的四少并未动怒,只是眉宇间的阴鸷越加的像二少了。
“箬颦,你不该回来的,你知道我对你既无好感也无恶意,你若是待在安京,咱俩井水不犯河水,我又何苦出此下策,只是你明知地狱无门却偏偏要往里闯,我只好成全你了。”嘴角残忍的弧度缓缓勾起,一向胆大的孟情第一次有了一股子透心的凉意。
“你要如何?”平静的声音掩饰了她内心的惊恐,越是危急时刻,越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里是如何看待的。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真不知二哥是怎么想的,竟然想拉拢你,其实照我看,直接了结了你岂不是更好,只要将事情做得漂亮无痕迹就好。”
听到男人的话,孟情再不愿开口,对方明显是存了杀她的心,此刻不管她说什么,对于既定的命运都毫无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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