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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上官晴青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可现在看他对鱼幼尘这般在意,她知道,她就是再说什么,只怕也于事无补了。
只是,心里仍有些不甘,她握了握拳,豁出去道:“那好,我就当着王妃的面把话说清楚。自打那年与王爷相识,晴青便对王爷生了仰慕之心。晴青本以为王爷知道晴青这份心思,才说要与晴青作主。晴青是想一心一意对王爷好,就算只是侧妃也无所谓。王妃的爹是镇关大将军,可晴青家也不弱,有我们俩一同服侍王爷,对王爷您来说不是更……”
“够了!”君无诺轻斥着打断了她,“皇嫂,言多必失。今日的话,本王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听到。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她话都挑得这么明了,没想到君无诺竟还是想也不想便拒绝,一时间,只觉尊严丧地,“王爷,难道晴青的爱慕便这般不堪吗?以致王爷要如此决绝。这几年来晴青从未对王爷改变心意,王爷就这么狠心,要把我推给别人?”
鱼幼尘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不得不说,上官晴青的胆量让她颇为佩服。通常来说,面对这么一个大美人如此毫无保留的倾诉爱慕,大多数男人怕是都不忍拒绝的吧?
不过,君无诺既是让她同来赴约,其立场已显而易见了。因此,她也不插话,只看君无诺要如此处理。
上官晴青会说得如此露骨,倒还真有些出乎君无诺的意料,不禁笑道:“那依你的意思,你对本王动心,本王就必须要负责吗?”
上官晴青一怔,但见他终于有了笑容,只道是他有所动容了,便应道:“晴青只想常随王爷身边。”
君无诺竟点了点头,不等上官晴青有所欣喜,道:“五皇兄对你倾慕已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他想对你负责想了很久了,你们二人一般深情,本王觉得,你们很般配。”
这话说得上官晴青哭笑不得,君无诺却已没了再继续说下去的耐性,对鱼幼尘道:“我们走。”
“我不会就这样罢休的!”她根本就不喜欢五王,更何况,五王的母妃不过是个知州大小姐的出身,生了五王才被晋了嫔位,在宫里根本没什么作为。家里精心培养她十多年,这十多年她吃了多少苦,她决不甘心就这样平庸一辈子!
似是想到了什么,君无诺又停了下来,道:“还有,之前你跟鱼儿说的那些话,本王放在心上了。奉劝你一句,安份的做你的五王妃,否则,本王会让你追悔莫及。”
这还是鱼幼尘第一次见君无诺如此直接的威胁人,以他平时的作风,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是直接要看到结果的。如今撂出这番话,便是叫上官晴青连这个念头也不要肖想了。
鱼幼尘下意识的回头瞥了一眼,却见上官晴青脸色惨白的伫在当场,那双凝水秋眸此刻却满含怨毒狠狠的瞪视着她,让她背脊一片发毛。
君无诺虽然没有回头,但见鱼幼尘脸色微变,不禁牵过她的手,让她靠自己更近一些,道:“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人伤到你。”
温暖的手心传递来的是满满的踏实感,鱼幼尘脚下也轻松了许多,却仍是睨了他一眼,道:“她我倒是不怕,就不知道王爷这样的艳福还有多少呢?”
“这样的事,夫人不也遇到过吗?”看她吃醋的样子让他心情很好,忍不住逗她道:“想当初,你被人抢了去,为夫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将你抢了回来。如今为夫被人觊觎,夫人也理当全力替我抵挡才是。”
“嗯,有道理。不过,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本领,不如,等我嫁过去后,你教我?”鱼幼尘趁火打劫的本领可是一点没变。
却不想,就被君无诺趁着四下无人一把搂过去啄了一口,咬着她耳朵道:“行,你不会的,我通通都会教你。”
大婚...
婚期就在不知不觉中逼近,大婚前三天,鱼幼尘终于得以出宫,并住进了君无诺安排的别馆。按规矩,这三天他们是不能见面的,而这三天里,各种忙碌的婚前准备也让她无暇去顾及这些。
好在有晨霜和小虾米在身边,总算让她在这陌生的京城里多了些许亲切感。或许是因为背景离乡的缘故,晨霜对她的态度转变很大。
出宫入驻别馆那天,晨霜一见她便亲热的扑了上来,拉着她嘘寒问暖,让她错愕了好一阵子。不过,接下来的几天里,晨霜自告奋勇的陪着她试衣服,挑首饰,选布料,出了不少主意,倒是叫鱼幼尘颇有些感动。
毕竟是自己大婚,身边就这么个亲人,便总显得亲切。以前晨霜总不屑与她为伍,而她也觉得这个妹妹太孩子气,所以,同一个屋檐下,两人几乎是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姐妹感情很是淡薄。
不过,既然连她这个做妹妹的都主动来维系这份亲情,鱼幼尘本就是个豁达的性子,自是愿意与她亲近些。相信老爹和二娘要是知道这趟京城之行,能让她们姐妹关系变得融洽,想必会很欣慰。
三天时间晃眼便过了,大婚的喜日终于来临。按照夏沧国的习俗,拜堂的吉时是在晚上,不过,这整整一天还有无数繁的礼节过程,所以,寅时刚到,鱼幼尘便被喜娘唤醒,开始沐浴更衣。
换上霞帔,便有两个宫人来为她梳新娘发髻。据说,这个发式特别复杂,足足要耗上一个时辰。鱼幼尘僵坐着任由她们摆弄,虽然在荆州时曾与君无诺简单的拜过堂,到底不像现在这样正式,看到铜镜里的红妆,才发现自己竟还是会紧张。
喜娘在一旁叮嘱着婚礼上要注意的细节,当听说新娘婚礼过程中不能吃饭时,鱼晨霜不知打哪儿抓来了一把甜枣和一个桔子塞给了她,让她饿时可以拿来垫一垫。
为她上妆和梳头的都是些手熟的宫女,饶是如此,也用了整整两个时辰。等一切张罗好,戴上沉重的凤冠,盖上盖头,别馆外已鸣响了爆竹礼炮。
“快快快,王爷已经来了。”喜娘奔进来催促着,小虾米和鱼晨霜一左一右搀起鱼幼尘,随着喜娘步出了闺房。
鱼幼尘并不知道,按皇家的习俗,通常都是由王府派出一人前来迎亲,迎亲人身份的贵贱亲疏,直接表示着这个王妃将来在王府的地位。鱼幼尘是皇帝赐婚,如今君无诺又亲自来迎亲,这在皇室姻亲中已经是少有的殊荣。
盖上盖头,她也并未看到,在她步出房门的那一刻,所有别馆内的丫环仆役,以及君无诺带来的迎亲队伍,甚至包括馆外围观看热闹的百姓,都齐齐跪了一地。
她只听到喧嚣热闹的人声顷刻静了下来,只有喜乐声和爆竹声更响,司仪官扯着嗓子唱喝着吉祥话,鱼幼尘估摸着这是要上喜轿了,也不知道搀着她的两人已经停了脚步,依旧抬步朝前走去。
才走出两步,便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