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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力这种事,我行就好,不需劳驾。”君无诺将她放置回床/上,在床沿边坐了下来,充满趣味的打量着她,道:“反正明晚就是你我洞房花烛,提前一天也未尝不可。”
“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将军府。”鱼幼尘做着垂死挣扎,“君无诺,你敢动我?”
“药是你爹下的,门是你娘锁的,房间是你的,我才是受害者。”君无诺一脸浅笑,答得理所当然。末了,索性动手宽衣。
鱼幼尘顿时欲哭无泪,控诉无门,老爹和二娘就算再想嫁女儿,也不用这样坑她吧?
“哼!君无诺,你给我记着,等我身体恢复以后,就是你身首异处之时!”心知在劫难逃,鱼幼尘牙一咬,眼一闭,将头转向一边,摆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式准备迎接这不可避免的厄运。
一秒,两秒……屋子里一片静寂,只听得到她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然而,等了好一会,她所担心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却一件也没发生。
这是怎么回事?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不确定的转动着眼珠子朝床沿边看去。
“我有那么可怕吗?”君无诺依旧好好的坐在床边动也没动,眼里却多了一抹促狭。她这架式还真是有些让人啼笑皆非,不过倒是很可爱。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并不准备对她做什么?鱼幼尘有些意外,虽然不敢肯定,却从中看到了一线希望。
当下,尽量安抚下自己紧张跳动的心,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应道:“如果,你能像平时一样守礼,当然……也不可怕。”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用强。”看她总算是愿意平静下来说话,他这才道:“长夜漫漫,不如你来说说,你不愿嫁给我的原因?”
鱼幼尘有点摸不透他到底想干嘛,不会真的闲着没事想跟她聊天吧?不过,只要他不乱来,不管他要聊什么,她都愿奉陪。最好是说到她身上药效散了,杀他个措手不及。
打定主意,她顿时放松了不少,想了想,带着丝谄媚道:“其实,我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看,你身为沧粟阁的少东家,年轻有为,又生得这么俊朗不凡,而我,姿色平平,既不温柔,也不婉约,实非良偶。你也知道我向来不守礼法,举止又粗鲁,而且,你还得小心把我伺候着,否则,我爹就会带人杀上门来。就连傅少扬都知道要弃我而选晨霜,你若把我娶进门,绝对很麻烦。所以,你千万不要冲动。”
“听你这么说,的确是有些差强人意。”难得她肯如此糟践自己,君无诺也很配合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不过,倒也勉强可以接受。”
她不过自谦几句,他还真就顺杆爬了,她哪点差强人意了?鱼幼尘在心里暗骂着,嘴上却不得不苦笑道:“真的不用勉强,其实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姑娘,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呢?”
君无诺挑眉,沉默了片刻,才道:“看着顺眼。”
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喜欢之类的话,结果,他只是觉得看着顺眼吗?鱼幼尘心里突然泛起一丝怪怪的感觉,反正挺不是滋味,“照你这么说,以后你看着顺眼的姑娘都要娶回家?”
“这,算是吃醋吗?”君无诺玩味的打量她。
鱼幼尘脸上一热,驳道:“我只是在跟你说道理。”看着顺眼就要娶回家,这样的男人简直就该拖出去剁了。
她肤色本就通透如玉,此刻带着些许红晕,竟多了几分明艳妩媚,君无诺注视着她,眸色渐深,道:“你若嫁给我,我自然不会再看其它女子。”
他神情间竟多了几分认真,虽然明知道这个人撒起谎来骗死人不偿命,但听到他说这句话,鱼幼尘心里却还是泛起一丝愉悦,这种感觉连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她很快便为自己找到了理由。一个像他这样善于吸引异性目光的男子,竟愿意放下自己的高傲,只钟情于她,自此眼中再无他人。这样的情感,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动容的。
只是动容归动容,这种话听听也就算了。若当真,她就惨了。不过,一时之间她又不知道该找什么话回他,尤其是他那双幽深的眼睛,像是要将她魂勾去一般,让她有些不敢直视。
她的反应落在君无诺眼里,他率先转移了话题,道:“时间也不早了,你是睡外面,还是睡里面?”
“什么外面里面?”鱼幼尘还未自刚才的恍惚间回过神来,戒备也在不知不觉中放下,如今冷不丁听到这个话题,先是一愣,继而一惊,“你……你要睡上来?”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要……他果然只是为了麻痹她的注意力,趁机图之?
君无诺却是抑制不住笑意,“如果你希望的话,睡上面也行。”
“不行,你不许上来……”鱼幼尘一阵慌乱,却奈何她现在的力道比寻常人还不如,只能支撑着往床里头缩了缩,眼看着他在她面前解了衣带,她忙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襟,并发誓无论如何绝不松开,同时喝斥道:“你敢上来,我就真生气了。”
“抱歉,我从不睡地铺。”君无诺解释着,除了外衣和鞋袜,在她挪出来的那半边床躺了下来。见她像兔子一样蜷缩在一角,他淡声道:“过来。”
笑话,自动送上门的事,傻子才会干,鱼幼尘坚定不移。
君无诺顿觉好笑,“你现在不怕惹恼我了?”
“后果还不是都一样?”鱼幼尘没好气的答着,但是,主动送上门和被迫那绝对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看来还是得用强的,叹了口气,君无诺突然长臂一伸,扣住她腰身,一把将她揽了过来。鱼幼尘甚至忘了惊叫,就觉腰间一紧,她人已到了他身边。
“如果我想怎样,上一次就是最好的机会。”他懒懒告知。
当时在东郊宅院里可都是他的人。
“那……那你到底是想怎样?”既然不是要非礼她,干嘛靠这么近?
“睡觉。”他言简意赅。
鱼幼尘本想说睡觉也不用靠这么近,又怕惹恼了他,让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敌不动,我不动,方是制敌之先机。断不能因一时之意气,而给对方任何出手的借口。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静得只能听到两颗心跳动的声音。沉稳有力的那颗是他的,乱如擂鼓的那颗,是她。
鱼幼尘不安的数着那两个节拍,数着数着,她竟然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mí • yào的作用,她这一觉还睡得很香甜。只是迷迷糊糊间,总觉得自己的床有些不对劲,于是着手摸索了一番。
身边似乎多了个什么东西,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