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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子乱七八糟的声音,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向这边冲了过来。
我的身体比脑子更快意识到那是什么。
他的身体压下来时,我心口一痛,乖乖张开嘴唇,他温暖的舌尖快速的在我口腔里吻了一圈,满满的酒意呛得我想咳嗽。
“哈哈!”大家哄笑起来,过来抓他,他把脸搁在我的身侧,装出一身醉意。
“陈默……”朱萧笑的喘不过气来,“你小子真是醉了也不吃亏,可惜吃错了豆腐。”
“就是就是!”不知谁把他拉起来,“看你明天清醒不懊恼死,满屋子女生你不亲,跑去非礼个男的。”
他配合的被拉起来,醉醺醺的嚷,“不可以啊?妈的不可以啊!”
大伙儿再度哄笑,我咬紧嘴唇,拉起身上的衣服盖住火痛的眼。
那天晚上,他送我去地铁站赶末班车,地铁呼啸着过来,我拖着身体走入最后一节车厢,站在门口看着他。
嘀嘀嘀————
地铁关门的指示灯开始在响。
我站在门口。
他的眼睛里没有活着的光。
嘀嘀嘀————
最后三声响。
我捏紧手掌。
他依然不动。
嘀————
门开始缓缓地关。
………………
我狠狠闭上眼睛。
………………
地铁门夹住了我的身体。
……………………
我发了疯一样的硬生生拽出自己。
……………………
没有人的地铁站,最后一班列车呼啸而去。
…………………………
我对他直冲过去。他狠狠得一把用力抱住,我们身后的柱子冰冷的烙的后背发疼。他像疯子一样掐住我的脸,狂乱的接吻,暴躁的不停抓对方的身体,无法喘息的掠过对方的每一个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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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整整三个月,每晚一个长途电话,才舒缓了我爸对于我执意留下这件事的怒气。
我俩都闲散惯了,不在乎薪水多少,轻松自在就好,但绕是如此,还是常常初入社会的不适应折腾到精辟力尽。
好几次都是关上房门,狠狠揪住彼此又吻又咬,然后满脸疲惫的泡着碗面,你撩我扔,湖的都一张花脸。我俩就像活在真空里的野兽,撕咬和抚慰只有对方能给。
朱萧他们只当我们是合租,常常来噌饭,然后玩会儿牌。
宁远安公司有个女生长的特像杜京菁,总问陈默有没兴趣,陈默笑着推了几次。后来某天,不知怎么突然来了什么劲,颇有些兴致勃勃的,“好啊!”
“秦瑞!”朱萧气血攻心的大叫起来,“你出什么臭牌!姓宁的上一圈就没红心了!!”
“呃……呃呃……”宁远安自己都迷迷糊糊的,但又很逞强的顺着朱萧的吼叫赶紧点头。
“奥……”我恍惚回神,狼狈的迎上陈默邪笑的眼神。
顿时恼羞成怒,桌下一脚狠狠踢过去,他早有防备,手掌侯在那儿用劲捏住,我痛的褶紧眉尖,忍着不吭气。
朱萧他们走后,我冷着脸摔在沙发上,他有些心虚的扯扯耳朵,过来挨着坐下,“真生气了?”
我一拧眉,“滚!我不和禽兽说话。”
他打量着我的脚踝,小心翼翼的按上去被我甩开,陪着笑,“别啊,不就是故意惹你玩吗?”
我想起他刚才兴致勃勃的动物样就愤怒,“是啊,你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故意惹我玩呢!”
他一呆,被我堵的发闷,暴躁起来,“真tā • mā • de烦!”
一摔手,冲进厨房噼里啪啦闹出吓死人的折腾。
我把脑袋搁在窗沿,从口袋里捏出几枚硬币。
一分的,俩分的,五分的。无聊至极,手漫无目的的把它们抛出去。
厨房里不停的巨响,他的怒气显然还一点没有平息。
一会儿,他狠狠的跺着脚跟出来,看着我的呆相,眼稍凶狠的眯了起来,抓起沙发上的大浴巾劈头盖脑就仍。
“发什么傻!着凉了别指望我给你当老妈子。”
说着,隔开我趴过身体去关窗。
“秦瑞!”猛地用力大叫起来。
我一吓,看着他悬在窗外的大半身,心脏险些跳出来,蹦起来拦腰横抓住他,“干吗!”
他稍稍挪回来些,压我低头,“瞧!那……那屋顶上有硬币!”
我一下子岔气,不敢笑出声,脸辛苦的憋的通红,“我还当作是金元宝呢!碗全都洗好了?”
“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