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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礼钧发了个鬼脸过来,“我不接他们的话头,就只说我们俩是真心相爱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希望能够得到他俩的祝福。呵呵。”
狡猾的林礼钧,我有意回个短信给他,“这倒是个办法,你就做我弟弟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立刻打了电话过来,“我可告诉你,你休想,这辈子你就只能是我老婆,其他什么都不行。你这辈子,下辈子都是我的,咱俩发过誓,你想违背誓言吗?”
我嘟囔着,“谁要违背誓言了?”
他在那头笑了,“不违背就好,你要是抛弃了我,我就天天守在你门口,比那些最可怕的泼妇还能闹。你信不信?”
那种心酸的感觉又来了,言语上什么都可以说,但是我真的离开了你,你又能怎么样?那么,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把你放在心里,我的心永远不离开你。
日子貌似平静,我和竺蓝都决定下周好歹回家几天。竺蓝也怕回家,怕她妈妈逮着她无休止地谈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道理,我则怕见到父母的眼睛,怕和他们当面谈论杨可林礼钧的话题。可是问题总要面对,一拖再拖也不是办法,我俩约好各自回去一周,然后再回来。
周五林书钧打来电话,“梅眉,明天去吃韩国烤肉吧。”
听电话的时候我好像看见她扑闪着的大眼睛,心情不由好起来。“好啊,哪家韩国烤肉?”
“岷山饭店旁边那家,知道吗?”
“嗯。”
“吃完饭,下午去逛逛。”
“好。”
“那我明天中午就在餐厅里等你俩。”
听到你俩,我脸红了,林书钧说这话的语气好象和我已经是一家人,天知道我们前面的路还有多么漫长。干脆和林礼钧远走高飞了吧,我破罐破摔地想着。可是我这份稳定的工作怎么办,爸妈不知道多么伤心呢。我叹口气,答应着林书钧,她挂了电话。
杨可每天都打电话来,仍然试图说服我,语气比从前软了很多,我只是淡淡的,却也不好意思一听到是他就挂电话,事情就这样奇怪地僵持着。
夜里我睡得不如从前好了,开始做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梦,本来在繁花似锦的草原上漫步,突然就浓雾弥漫,看不见一个人。有时候会梦见往一个大大的黑洞中坠落,列车好好开着就突然翻出轨道。我的神经实在太紧张了,我不能这样。要知道,事情要一件件处理,饭要一口口吃,可是,道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实在困难。深夜里我开始睡不着,只得爬起来喝一杯水,如果夜空有月亮,我会看着月亮发呆,脑海里却一片空白。我并不知道,在以后的岁月里,每天夜里我都会醒来,穿着那件长及脚踝的白色镶满花边的睡裙条件反射般地去厨房喝水。每天睡觉前林礼钧都会试图不让我穿这条裙子,而我则安静地告诉他,去天堂的路上就应该穿着这条裙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而当那些脸庞在黑暗中出现,我就一定会醒来,我动作很轻,怕弄醒了他,可是,每次当我鬼魅般地回到床边时,无论是多么寒冷的夜晚,林礼钧也一定会坐起来,紧紧抱住我,直到我哭出声来,然后他会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告诉我一切都过去了,灾难都结束了,而他永远在我身边。那些在黑暗中不断出现的脸庞,一次次试图夺走我残存的意识,会在他温柔的安慰声中逐渐消失,他会用他早已准备好的纸巾仔细擦干净我的泪痕,用他的语言轻声地歌唱和诵经,直到我再次平静下来。我再也想不到,我人生中最艰难,最黑暗的时候,会是他一直陪伴着我。我真的很庆幸我能够遇到他,并坚持不懈地为了爱情而抗争,他的确是那种最困难的时候也不会抛弃我的人。
周六我刚起床,林礼钧的电话就来了。
“我在你楼下。觉得你该起床了,起来没有?”
我大吃一惊,“不是说好在餐厅见吗?”
“我想陪着你坐车,你一个人,我怕你没意思。”
我完全无语,这家伙准是一早就起来了,然后赶到我这里。“你总是不睡觉。不困吗?”
也许他早已预见到什么,总是想抓紧时间和我在一起。我只得叫他上来,可怜我脸也没洗,头也没梳,跟疯子似的。他很开心地上楼来,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我,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也从来不催促我,如果我实在太啰嗦了,他随身总是带着报纸,会安静地看那些报纸,然后把里面我有可能感兴趣的内容读给我听。在我的影响下,他也开始看一些八卦消息,有时候会跟我谈论两句,甚至也开始知道一些女明星的名字了。
我很快收拾好自己,找了盒牛奶拿在手中,问他,“我怎么样?”
他十分认真地上下看我一遍,“好极了,”然后搂住我,“不许跑了,你是我的。”
为什么他总是反复说这句话,我不知道,我推开他的手臂,“如果我父母一直反对咱俩结婚,我就一直不结婚,等到我三十几岁,实在没人要了,他俩就只好同意咱俩在一起了。”
他重新搂紧我,把头埋到我肩膀上,“宝贝儿,委屈你了。”
我鼻子发酸,勉强笑着,“坚持就是胜利,是不是。”
他点头,“你先把东西吃了,边走边吃,会把空气吃进去。”
我顺从地吃完面包,又喝完牛奶,才拿起包和他一起出去。假期的校园,虽然很安静,不知是我自己的感觉,还是事实如此,我仍然觉得人们的眼光象锐利的针一样无处不在地扎着我。“我要坚强,人们见多了就不觉得奇怪了,我既然选择了和他在一起,就要承受这一切。”我默默告诉自己,林礼钧并不说话,只是跟随着我的脚步,如果我走的快,他就走的快一些,如果我慢下来,他也会慢一些。说实在的,作为男朋友他真是称职,他耐心又细致,总是让我有如沐春风的感觉,我无法不深爱他。
公交车站牌下,有人在招呼我,真是不想遇到谁就偏要遇到谁。是院里的辅导员廖老师和她老公,林礼钧很礼貌地叫了她一声,我感到她的眼光里充满了猎奇和不屑的意味,我知道这又将成为院里的新闻,我快要承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了。“梅眉,你要勇敢,这就是你为自己的选择所付出的代价,又要享受林礼钧的温柔体贴,又要人们欣赏理解你的行为,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既然决定了,就一定要勇敢面对。”我鼓励自己,然后勇敢地迎视着她的目光。在我坦然的目光下,她变得有些不好意思,“梅老师,进城啊?”
我微笑,“嗯,有个朋友请吃饭。”
“年轻人,周末就应该聚在一起玩玩。”
“廖老师进城去买东西吗?”
“是的,昨天看见有个商场周年庆,所以去看看。”
车来了,林礼钧拍拍我,我保留着脸上的微笑向他们夫妇告辞,林礼钧也跟他俩打声招呼,然后才上车。在车上,我分明看见他们两个不断地说着什么,我咬紧牙,不管他们,这才刚开始呢。
林礼钧伸臂楼住我,我则将头靠在他肩上。我突然觉得,为了这份坚实和安全,我是值得的,我深信不疑他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到餐厅已经快十二点了,林书钧和拉姆早已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