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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么?我陪你一块去。”
见田箩还站在那,古怪地笑了一下:“怎么?还怕我见了不成?就宝贝成这样,至于么?”
田箩也觉得自己多心。凭什么就觉得尤殿会不待见莫小白。自作多情了好些年,早放弃了的,还改不了迁就的习惯,凡事老爱摸索他的脾气。其实根本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许多事,既然决定了,迟早都得摊到台面上来,迟早尤殿也还是会知道。其实本来下定了决心要主动找尤殿坦白,却正好赶上工作忙,给搁下了。田箩不得不承认自己多少有点逃避的心态。现在好了,根本也由不得她摆布,尤殿都已经逼到跟前来了,再装傻,也是徒劳的。
田箩上了车,低眉顺目地拎好了保温壶,正襟危坐。尤殿熟练地打着方向盘,沉默得久了,忽然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抱着保温壶一副小心翼翼的德行,又收回视线,半晌,一声嗤笑:“姐,你多久没摆出这小媳妇的模样了都,我已经,就快要记不得了。”
田箩觉得尤殿那笑声里就像有一种尖锐的武器,刮得她难受。低了头也不作声。
“给别人当保姆,你倒是当得心甘情愿,还乐此不彼。”尤殿收了笑,一顿:“反正,你天生也就是当保姆的命。还指望你能折腾出什么出息。”
这话说得颇有歧义,真是士可杀不可辱。田箩鼓足了勇气开口:“你以为保姆我当得甘愿啊,要不是因为从小被你这太子党逼着……”
话来不及说完,黑色奥迪一个急刹,堪堪停在了路中间。田箩被惯性带着往前一仰,额头一分不差撞上玻璃。咚的一声,生疼。只能自认倒霉,“嘶嘶”吸着冷风,眼泪都出来了。
“尤殿,你……”侧头瞪驾驶座上的人。
尤殿本来冷着张俊脸,看她这劲头,臭脸倒也摆不下去了。只装无辜地指指前头的红灯,看着她耸肩:“痛么?”
田箩觉得委屈,额头上的痛扩散开来,直冲脑门。眼泪掉得更凶了。
旁边的罪魁祸首,凉飕飕飘来一句:“活该,你也知道痛。”递给她一张纸巾,顺手跨过她,帮她把安全带拉上了。“以后,不要乱说话了,知道么?”
车子重新启动,笔直地冲过依然闪亮的红灯。
田箩一边擦眼泪,一边提醒:“哎哎,还没变灯呢。”
尤殿笑得一脸的恶劣:“知道我为什么开这车么,就冲车牌这时候好用。”
好一个腐败得冠冕堂皇的二世祖啊。既然如此,一开始又何苦凑热闹停红灯。这一下,白挨了。田箩摸着额头,再没有半句废话。反正,轮不到她操心,太子党向来是这样一种高傲的生物。
低下头仔细地检查保温壶,怕刚刚那一晃荡,里头的东西洒出来了。
尤殿本来认认真真地开车,看她细细检查的动作,忽然就冒出来一句:“姐,你从没为我煮过吃的。”
田箩一阵心虚。她是厨房白痴啊,其实手里这粥,也是家里请的阿姨帮做的,她不过就干了点冒名顶替的勾当。要真计较起来,尤殿倒吃过她亲手煮的饺子呢。
“不是给你煮过饺子么?”
尤殿别开了脸,没吭声。重新做认真开车状。
直到了医院住院部的停车场,警卫只看了一眼车牌,就把“车位已满”的牌子拿开,引着他们的车子进去,又把一“预留位”的牌子拿开,指挥着让尤殿停好了车。
田箩一早下了车,老老实实在一边等着。心里又开始忐忑起来。尤殿本来走在她身边一直没说话。临进电梯,两个护士推着一床病人进来,冲田箩他们说:“麻烦能不能等下一趟?”田箩点点头,拉着尤殿又退了出来。那病人应该是刚动完手术,旁边有一个貌似家属的帮忙拿着吊瓶。
田箩不由得感叹:“真是大病才能见真情啊。”
尤殿顺着她的话:“姐,如果我病了,你也会照顾我么?”
田箩心想,这哪轮得到她照顾啊。指不定浩浩荡荡的队伍,排队排到什么时候呢。
摇了摇头:“好端端的,说什么呢。我希望你不要病,总健健康康的。”
尤殿却坚持:“如果真病了呢?”一顿,又补充:“是大病。”
田箩觉得他口无遮拦,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何况还是在医院:“那我就亲自给你煮吃的,你想吃什么煮什么,行不?大少爷。”
尤殿倒满意了,笑得一溜的:“姐,看来那一位……”伸手指了指楼上的病房:“也不怎么讨喜呀。”斜眼很不屑地瞥了一眼田箩原本当宝贝似的保温壶:“待遇还不如我呢。”
冲着田箩又跟催任务似的:“这电梯怎么这么慢?赶紧赶紧,姐,看完了人我带你去一地方,见一个……算了,反正到了你就懂了。”
田箩本来刚刚放松的心情,给他这么一催,又荡了起来。而且越荡越高。
进了病房,莫小白倒是醒着。只是房里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三个人,坐了一溜的,一人拿一笔记本。莫小白在讲话,其余三人做认真做笔记状。
莫小白见了田箩,话都没停,冲着她笑。复又看到她身后跟着进来的尤殿,笑容一僵,说到一半的话题就停了下来。认真做笔记的三人纷纷回头,朝着田箩进来的门口看。
田箩也自觉打扰了莫小白的工作。很贴心地举了举手里的保温壶:“你们谈。我去把东西盛出来,晾着凉一会。”
说着一把拉过尤殿又退了出去。
这才发现,特护也坐在外头休息区里看电视呢。暗暗埋怨自己,都是穷紧张害的。
把保温壶交给特护,交代她怎么处置以后,就找了个靠窗口的位置,往里头盯着莫小白意淫。
他恢复得很好,原本苍白的脸色早已红润了。又因为在医院一直没日晒,吃得又补,越发水当当了起来。看样子,很快就能康复出院了。
旁边传来冷飕飕一句:“就那点水平,值得你这样?”
一只手,把她面向窗户的脑袋给扳了过来:“走吧,坐这儿傻乎乎等什么呢。既然说了来看看,看了也不过就那样。”
牵起她的手就要起身。
田箩心虚的一挣,脱开了他的手:“尤殿,以后别再这样了。”
眼神往病房里打转,莫小白很认真的在讲话,貌似没有往她这边瞄,她才放了心。
尤殿愣了愣,也没再坚持,似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走不走?”
田箩拿尤殿的少爷脾气没法:“真要我跟你走,也得等我进去交代一声啊。”
房里的小型会议恰好结束了,三个人推开门鱼贯而出,见着田箩都纷纷冲她点头示意。
田箩一一回了礼,抓着尤殿往病房里走:“会开完了?”
莫小白点点头,笑得温柔似水:“额头怎么了?”
哎,一说又提醒了她,还在隐隐作痛呢。她一手抚上额头,撞车玻璃这么丢人的事,也没法跟莫小白说。只能敷衍:“没,就出了点意外。”
旁边的大少爷又凉凉冒了一句:“活该。”
田箩彻底无语了。原本还怕尤殿见着了莫小白会有攻击性,结果净攻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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