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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烟圈自他口中吐了出来,他的脸色隐在淡白的雾气下,隐约的是一种凝重与坚韧,我熟悉这种表情,我也理解这种表情,当一副沉重的担子,压在一个人的肩上越压越重,负担的越来越吃力,却还要继续挑下去的时候,脸上常会出现这种表情。
以前,我常在镜中见到这种表情,那是在我自己的脸上,近来却已许久不见,因为我肩上的担子已经完全转嫁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了。
我无法猜测是什么样的麻烦困扰着他,兴许是帮派的倾轧,兴许是利益的得失,兴许是因为黑龙会……
不过我帮不了他,看着他那张隐在轻雾后的脸,不知为何,心头有了一丝隐约的痛。
兴许我还有一种方法可以缓解他的愁绪,只要我愿意去做……
秦坤他畏热,虽然才是夏初,却早已换了轻薄的蚕丝睡衣,浴后也不系带,也不扣扣,衣服松垮垮地披在肩上,露出整个雄健的胸膛。
我俯下身,将双唇轻轻触上那结实有力的肌肉,那块肌肉在瞬息间收缩变硬,紧接着便是整个胸膛……
那抽紧愤起的肌肉,给我传递了一个危险的信号,我曾经最最畏惧其后可能要发生的事,就算现在我依旧还在害怕,可现如今我不想退缩也不愿退缩,我将唇向下移了数分,又印了一个吻下去!
“啪!”他一下拧灭了手中的烟,随即我的下颚被扣住抬了起来,他的眼睛里有着一层薄薄的怒气,凝眸望我:
“你是想用这种方法来表示你的感谢?”
“不!”我摇头,轻却坚定地道:“秦坤,我想你了……”
“你说什么?”他向前倾身,鼻尖似乎已触上了我的鼻尖,眼里毫不掩饰他的疑惑。
我为我即将要出口的话绯红了双颊,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我视着他的眼睛,毫不闪避:
“秦坤……我想你要我……”
“哗啦”我还没能反应,身体却已经被他制住了,他的双臂撑在我的鬓边,眼中升腾起了熊熊火焰。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抬头望他,轻声而笑:
“我在勾引你……”
欲火一下充满了他的双眼,我的皮肤似乎都被他眼中那奔腾的热量灼伤了。
一个吻重重印在我的唇上……
“苏珞!你现在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伸手抚过他脸庞上坚毅的线条:
“我不后悔……”
我想这句话不用说第二遍了,因为他已经……
灼热的吻代表着他的狂野,激乱的爱抚却述说着他的温柔,我历来无法抵御他的手段,如今也是!
细微的战栗,从他的唇他的手,传入我的皮肤,引起了无法抵御的共鸣,我迷乱地回应他。
双腿被他打开了,他抵了上来……
火炙一般的温度,却让我惊恐地清醒了起来,我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微微一个瑟缩。
他停了下来,声音哑得已经听不清了:
“怎么了?不愿意了?”
我望他,看得出来,骤然的停顿让他忍得很辛苦,如雨的汗水从他额头滑落,汇在下颚之上,然后跌于我的胸膛。
他在顾念我的感受,体谅我的恐惧,而不是用他一贯的手段,强势不容反抗的占有。
虽然身体还是有些畏惧,可我知道我不想就此终止!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修长双腿环上了他的腰胯,柔柔一笑,低声道:
“轻一点……”
第六十三章礼物
其后的两三天里,我一直在后悔,我怎么会如此不自量力地去撩拨一个禁欲了近三个月的男人?
第二日,我差不多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两天后,还觉得腰有些隐隐的酸痛。
不过和往日比起来,他的确是温柔了许多,除了腰间有他双手掐过留下的一些淤青外,我的身上基本没找到其他的伤痕,这简直可以称得上奇迹了。
初夏正午后的太阳,已经有些骄阳似火的威力,阳光透过温室的玻璃天顶,照将在身上,暖烘烘的只差腻出汗来。
温室里成排的纯白玫瑰,象两张羊绒印花地毯,沿着走道两侧铺将过去,一眼几乎望不到头。
这间温室是秦坤新近送我的礼物,大约是每日里都有花店的店员前来送花,使他腻烦了,他越性就送了一间大花房给我,另附送了一名花匠。
可使他没料到的是,自从有了这间温室,房间里插瓶的白玫瑰不增反减,究起原因么……
是我对着这一排排生机勃勃的玫瑰,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去剪。
“少奶奶,您小心手,玫瑰花刺扎人的很!”花匠老刘从一边走来一边关照我。
老刘很有些岁数了,以前是在一个旧式的大家里当园丁的,所以满口老法的称呼,管秦坤叫大少爷,称我做少奶奶。
一开始我听得一身鸡皮疙瘩,连连纠正他,可老人家却是陈年的旧脑筋,怎么洗也洗不明白,一口一个大少爷,一口一个少奶奶。
仿佛是有意和我作对,我不纠正他还好些,我只要一提让他改,他叫得就更起劲了,外带说教起旧时的礼仪规矩,实在是夹缠不清,这两天我也就由着他去叫了。
“快剪吧!少奶奶!玫瑰花开野了可就不好看了!”他见我久不下手,忍不住催促道。
我知道的,玫瑰花最佳的采剪时机是它含苞待放,无限娇羞之时,可看着这满圃里的鲜活生命,想到自己要亲手把它们截断,不由得心生不忍,踌躇了半天还是没下去这手。
我把花枝剪往老刘的手里一送,道:
“算了,我明天再来剪吧!”
走出温室,太阳当头而来,院子里香樟、广玉兰的叶片在阳光下油亮有光,几只早蝉在枝条间“知了知了”地鸣唱着,不远处几个仆佣正在为那两层的游泳池贮水,纯白的池壁衬着碧蓝碧蓝的池水,在这青天白日之下,格外的赏心悦目。
可我常年以来,一直是在这城市的迷离夜景中生活着的,习惯了那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流光风景,看惯了人们在利益欲望趋驰下丑陋的面孔,对这阳光下的平安宁静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甩了甩头,调转了方向往别墅走去。
才到了门口,只见阿鬼指挥着几个佣人在往客厅抬东西,大大小小或箱或盒,塞满了客厅的一个角落。
他们见我进来,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身向我叫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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