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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若月看向众人,缓缓开口:“两边都不结,倒不如两边都结了!这样才能体现我邦什友好的态度!”
大家都在揣测,这雷大人似乎前段时间表示不参战,怎么这会,又要玩这个?
工部尚书不解地问:“为何要送公主出去?不如问契沙和汉统都讨个公主过来!”
雷若月摇头,“第一契沙王没有姐妹,没有儿女,若是讨公主,也只能要来临时封号的公主!现今契沙王后宫中连一个妃子都没有,我公主嫁过去了,若是能生个一儿半女,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太子的位置,不是垂手可得了么?”
这么说似乎有理。
吏部尚书又不解地问:“那为什么又要送公主去汉统?”
“汉统之乱,现在才刚开始!对汉统国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契沙,而是老国王死后,七个王子的王位争夺战。联姻只是做个表面文章,让他们知道我们结盟之心罢了。”
“这么说,雷大人是要把公主送去和某个王子成婚,然后我们在扶持他?”户部尚书问道。
“当然不是。公主只能送去给皇上。”雷若月笑着说,“即便是就要死了的皇上。我们只要让汉统知道我们的心意的够了!”
“可这……”刑部大人不解。
雷若月依旧笑着,这份笑容里不带一丝温度,就像那窗台下结的冰凌一般寒冷。
“和,只是表面,最终我会站在哪一边,众大人不妨猜猜看。”
另一边,阿木图在收到烈被俘虏的消息的同时,也收到了邦什国要结盟的回复,和亲公主在一个月内将抵达都灵城。
邦什此举很奇怪。明明是契沙去要求联盟的,按规矩本该是契沙送人过去才对,可偏偏他们主动送了个女人过来!
洛平川笑道,“王,这是您魅力大!人家公主都巴不得嫁过来呢!”
阿木图瞪着他,直把他瞪低下头去。洛平川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下尴尬,才正色道:“其实他们是看上了我们契沙的后宫了!”
阿木图冷哼一声,“后宫?他们到是打的好算盘啊,还想嫁个公主来做王后!”
“一来邦什这样想,二来,我也这样想。封邦什公主为后,百利而无一害!”洛平川习惯性地摇着手中的扇子,虽然一点都不热,“况且,王,您确实该立后了!契沙国后宫空缺,已经不是秘密了,你没见朝中那些大人,都急成什么样了!”
阿木图双眉微一挑,笑道:“又是哪位大人找你来念了?”
洛平川嘿嘿一笑,“王,这不是外面传得难听么,说您年纪也不小了,到现在还没个王子出生……”
阿木图叹了口气,望着远处的花瓶,半晌,才说:“平川,你说天底下有没有女人可以做到对丈夫贫贱共守,生死不离?”
洛平川对阿木图问这样的问题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想了想,说:“说贫贱共守或许可以,但生死不离,很难。女子都依附于男人存在,她们或许不敢背叛,但说到那种贞烈,恐怕是……可遇而不可求。”
“是啊……”阿木图低低叹了句,“可遇而不可求。”
“王?”洛平川疑惑,这个话题似乎有些奇怪。
“但我母亲就是,生死不离。”阿木图又忽然笑了,带着曾被深埋起来的悲痛,“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有资格站在我的身边。”
洛平川被阿木图的话震到了,忽然想起烈跟他说过,王看上了南军营一个小兵。
他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该不阿木图对女人失去信心后改去喜欢男人了吧!
乖乖~那可怎么了得!
“王……”他刚想说话,被阿木图打断。
“邦什也派了公主去汉统和亲。”
洛平川又一愣,“这雷若月现在是怎么想的?如果不想参与大可袖手旁观,两边都插一脚,搞到最后,他自己不讨好!雷若月也能干出这样愚蠢的事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他这样做定是有他的目的。天底下人都能谈得上愚蠢,他雷若月也轮不上!能眨眼间把邦什旧主换新主,这种胆量和手段……很可怕啊!”阿木图扯了扯嘴角,笑了,“你去边境,把公主先接回来。记得一定要注意礼节,不可疏忽!”
洛平川谦和地领命,“臣遵旨。”
挚爱
莫凌霄不只成功俘虏了契沙北将军烈,在彤城之变后,汉统军又偷袭了水寨,不但将其夺回,还抓获契沙兵三万多人!固勒怎么都不会想到,原本要去偷袭的,却被人给偷袭了!
于是这一个月来,除了准备与邦什公主的婚庆,契沙也开始了与汉统谈判交换人质的事。就以烈和三万多契沙兵换汉统二王子及手下五万兵!并且阿木图另有条件,就是一定要一个完好无缺的钟宁夏!
关于莫凌霄混进契沙军中的事,阿木图已经了然,钟宁夏与莫凌霄的关系,去营中也是一打听便知。
什么表亲!若是他能早点知道肖凌这个人,一定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事!肖凌,肖凌,分明就是凌霄!难怪在龙临山庄被他刺杀的那次,还见到了宁夏!原来他们早就是一伙的!这个认知让阿木图很恼火。
因为烈被抓,龙沫九守着青峡关并未再做进一步的进攻。这样的停战,作为士兵们是很高兴的,正逢春节,好歹在战前,也热闹一回!
彤城到处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宁夏早在屋子里呆不住了,一直缠着流夕,叫他带她出去玩!听说还有闹花灯,舞龙舞狮,想着就热闹!
可是流夕一直板着张脸把她架在床上,于是宁夏只好去求严伯。在严伯的妙手回春之下,要三四个月才能初愈的伤,宁夏一个月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不能跑,不能跳,情绪不能激动!
从那天莫凌霄离开她的房间,她醒来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他,也没问任何关于烈他们的情况。她只是笑,只是闹。她不问,流夕自然是不会说的,严伯也就当不知道,专心为她治疗。这姑娘严伯打心底喜欢得紧,他也看得出来流夕和四殿下对她的感情,只可惜……
“严伯,我保证不跳不闹,你就让我去外面看看吧!”宁夏拉扯着严伯的袖子耍赖。
严伯有些为难,他指了指门的方向,说:“丫头,不是我不放你出去,是门外的卫兵不肯让你出去。”
宁夏一愣,笑容在半途中凝结了起来,对了,她现在只是个俘虏!
“知道了,对不起,我太任性了。”宁夏低下头,移步到窗边,从二楼窗子看向外面的院子,腊梅开得正艳,清香怡人。
雷若月最喜欢夏天的竹子和冬天的腊梅。下起雪的时候,她总会拉着他跑到郊外的梅林里玩,或者堆个雪人,或者打场雪仗,然后看着这个男人站在梅树下,迎着鹅毛大雪,笑如春风。
记忆中那莹白色的大雪中飘散出凛冽的香气,就像他一样。可若说雷若月是梅,却不如说是兰来得更贴切。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优雅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