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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暮城点点头又去看其他老人作画——经过那一番犀利的品评，画室里的人都来邀请叶暮城看看自己画的如何。

徐老笑着对言爸说：“这小伙子不错啊，老言，这是谁啊？你家亲戚？”

言爸笑道：“你哪里见过我有这么个亲戚了？”说完想想又加了句：“不过以后说不准会是咯。”

在前厅正和裴姨商量动作的言夏莫名打了个寒战，心下纳闷：馆里开着暖气啊，怎么突然冷了。

回家后得知言爸趁着自己不在又把叶暮城算计了，言夏直瞪眼，可是又无可奈何，于是自此，两人每天都早起，一个在前厅跟着裴姨排练排练舞蹈，另一个就在后面画室专门腾出来的条案上作画，时不时给周围人指点一番。

同进同出，同食同……好吧，隔壁而宿。几天下来，竟是一种神仙眷侣的味道。

画完成的那天早上，叶暮城走出画室，就看见前厅的人都空了，独留言夏一个。其实在言爸的左右示意下，这种情况实在很常见了。

不常见的是，今日言夏没有坐在前厅的休息区等着自己，而是脱了外套，在前厅的大落地镜子前跳舞。

没有音乐，也没有华丽的衣服。

言夏随意将长发盘起，只着着外套里面的宽松白色薄毛衣，□是为了方便这几天跳舞特意穿的黑色裤子。

整个人干净地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跳得不是什么编排的舞蹈，只是轻盈地旋转，迈着步子。

叶暮城在那一霎那心动的感觉格外强烈。

迅速走回了画室。

言夏也是跟着裴姨弄音乐的时候无意间听到选好的音乐后那一首天鹅湖，于是想起自己苦逼学习舞蹈的岁月，一时技痒，才跳了一会。

停下来的时候言夏暗暗笑，真是老胳膊老腿，虽然还没有僵硬但动作已经不如以前流畅了。

休息片刻，言夏看了看表，纳闷叶暮城今日怎么画的这么晚，昨天不是说要完工了么？于是言夏起身，拿着外套进了里面的画室。

才进门就看到叶暮城正在低头专心地在纸上描绘着。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把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边。

言夏看到一幅巨大的寒梅就放在最旁边的桌案上。

这不是叶暮城这阵子赶工的画么？

言夏眨眨眼靠近：都画完了那他还在画什么？

视线落到叶暮城专注的纸张上，言夏就愣住了。

干净利落的画面，只有墨笔勾出来的一个女子背影，微微侧头，身体舒展，整幅画十分简单但是线条相当传神，把女子的身段和脚下的轻盈表现的淋漓尽致。

言夏张大嘴巴：“啊？你刚看见啦？”

叶暮城笑着，看着她：“嗯。”

言夏脸红：“你还画出来啊？那就是瞎跳的。”

叶暮城低头将手上的工作继续完：“很美。”

两个人对着言夏的画像沉默，叶暮城道：“夏夏。”

言夏为这突然亲昵的称呼震了下，轻声答着：“嗯？”

叶暮城笑着看她：“我真的很久没有画的这么流畅了，灵感好像是一瞬间涌出来……谢谢你。”

言夏好笑：“我谢谢你才对吧？把我画的这么美？”

叶暮城看着画突然说了一句：“你比画中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