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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只需要花一些功夫就可以让他的心伤得到恢复。可是我想得太容易了。他的心理伤害比我想象得更严重。他的恐惧让他连老卓的接近都无法忍受。即使勉强接了客,可是那之后的一段时间,他始终处于惶恐不安的精神状态中。他就象一只躲在黑暗角落里的受伤动物一样没有安全感,甚至还有自虐的倾向。
我是怕了他了。几次下来,他还剩下的理智几乎都被我逼得崩溃。他剩下的人生几乎毁在我的手上,我几乎成了一个shā • rén凶手。我真的怕了,于是,我决定解脱他,也解脱自己的罪恶感。
解脱他真是个好主义。尤其是当我无意中发现他有一手绝妙的琴技时,我简直乐翻了。
他的琴声,是天籁之音。就算平常再苦再累再贱再委屈,听到他的琴声,就足以让人忘却了一切。
于是不顾别人的疑惑坚持要他负责操琴,并为他重金买来了一把古琴。
投资很大。回报也很丰富。当重重白纱后传来足以洗涤心灵的音乐,就算是欲火焚身的色鬼,也有怔忪倾听的时候。
当然了,这里是男娼馆,我犯不着在这里传播什么圣洁的声音拯救什么人。所以,挑了一些煽情却不低俗的曲子作为白琴的保留曲目,这有在遇到一些特别的知音客人时,,才会让白琴尽情施展。
很快的,白琴作为一名出色的琴师就出了名。这秦淮河畔很多名妓都向他求艺。他倒没藏私,在经过我同意之后,他抽空教了些人。于是他大师之名,开始流传。
(17)
白琴的琴,绿腰的舞,成为这馆子里的两大象征。靠他们俩,我日进斗金都不成问题。更何况,我这里还有众多花样男子呢。
日子一一天一天得过着,白琴的伤渐渐好了。现在的他,不再那么害怕男人,但他仍不习惯与人太过亲近——除了我,也许,对他而言,我不是个可以威胁他的人。
我无意威胁他。我只想保留他的温柔。在所有人的面前都绷紧的神经只在他身边时才稍微松弛一些,他灵巧的双手经常用按摩缓解我的疲劳和紧张。
如果说绿腰的冷烈正与我天性中的强硬相互激荡而让我们成为好朋友的话,那么白琴的温柔驯服则是我向他撒娇的原因。从某些方面看,他象望,象曾经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疼爱的望。
白琴叹息着看着我,问我,这样的客人还会再来吗?
再来?要命了。这样的人再来几个,我这店子就完蛋了。
白琴很无奈地看着我,叹气,他说,实在是搞不懂我在想什么。
呃?我在想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钱啊!除了钱,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执着?
白琴苦笑,看得出来我并不是普通出身的人,为什么当初要在这秦淮河畔开这家娼馆?
我笑了,反问他,当初我把他带进这里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他的出身来历?
他摇头,知道我不是追根究底的人。
我说,既然这样,也不必知道我以前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