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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蚀骨的相思2
红豆几乎费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将意识不甚清醒的玄凤从水里拖到岸上。
凝望着嘴里不停嘶喊的人,红豆轻叹一声:“何苦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玄凤好似梦幻,黑眸半睐,连声苦笑:“你年纪甚轻——又怎会懂——相思的苦痛?”他的话让红豆有种熟悉感,让她想起若干年前的往事。那时她只不过六岁。
“父亲,我的名字为什么是红豆,而不是黑豆,黄豆,绿豆?”
父亲笑着回答:“你的名字可是一首诗。”
“什么诗?”
父亲笑着又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她似懂非懂地问:“红豆就是相思吗?那相思是什么?”
父亲伤心无比地轻抚她的头:“红豆如若可能,父亲希望你永远不知相思为何意,因为相思太苦。”她那时太小又怎会理解父亲的心情,又怎会理解他对已逝去母亲的相思之苦。
静思间,地上的玄凤半阖双目,嘶声道:“相思蚀骨,所以不思量,自难忘;相思蚀骨,所以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相思蚀骨,所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相思蚀骨,所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红豆痴痴地看向玄凤,这一连串的相思蚀骨让她心头不断泛酸,不知为什么她好似感觉到玄凤心中无边无底的痛楚,那痛楚一点一滴地侵蚀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如受蛊惑了一般,红豆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抚玄凤的额,有一种心思就是想要抚平他那紧锁的眉头。
感受到红豆的碰触,玄凤猛地睁开双眼,眼中迸出奇异光彩,猛地攫住红豆的手:“晴儿是你吗?你终于回了!”双臂一收,紧紧地将红豆拥入怀中。
突来的遭遇让几近处于梦幻之中的红豆惊醒过来,连忙道:“你弄错了,我不是!”
玄凤恍若未闻,将头埋入红豆的颈间,如痴如醉地道:“你终于回来了!”
红豆又惊又急,“你弄错了,我不是什么晴儿,你快放开我!”
玄凤却越发地将她抱紧:“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吻骤然落下,那唇舌之间的亲密接触,那灼热如火的气息,让红豆如遭电击,想用力挣脱,却全身酥软,好似已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红豆失措于一阵阵前所未有的晕眩,更让她异常惊慌的是玄凤的一只手掌已抚上她胸前的丰盈。
红豆又羞又怒又气又急,躲开玄凤的唇,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玄凤吃惊地抬眸:“你咬我?”
红豆趁着他吃痛松手的瞬间,连忙躲开他的钳制,慌不迭地道:“这不能怪我,是你逼的!”
玄凤的黑眸因怀中霎那间的空虚满是失望,随着时间点点流逝,那失望被一股暴戾之气所取代。
红豆惊慌地向后躲去:“你别过来,我知道咬人不对——我不是——故意的。”
玄凤一点点地逼近,俊美的脸说不出的阴沉可怕,厉声道:“你就这么想逃离我,那个人有什么好?到如今,你就死了这条心!”
红豆叫苦不已,自己怎能和一个醉得一塌糊涂的酒鬼讲通道理,早知道这样,不如刚才让他在水里自生自灭好了,真是‘一失足千古恨’。
“你别过来!”红豆如同惊弓之鸟,心中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万万不能让玄凤近到身前。望着玄凤魔魅的眼,红豆慌乱不已,就在玄凤的手指触及她的肩头时,红豆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砸到玄凤的头上,力度虽不大,但作用却起了。
玄凤一头栽倒在地。
初时,红豆见玄凤晕了过去,自己也几乎吓得晕了过去,六神无主带着哭腔道:“我莫不是杀了人?不行,你可千万不能死!”当她看到玄凤头上的血时,更是忍不住大哭起来,“这可怎么办?你是不是要死了?”
红豆一边哭,一边从衣衫上扯下一长条白绫,胡乱地将玄凤头包扎起来。见血渐渐止住,红豆的心才稍稍安稳下来,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脑子里面转出几百个念头,她该如何是好?怀着一丝侥幸心理,红豆决定将玄凤留在这湖边,让他自己慢慢醒转过来,到明天——他也许什么也记不得。
看了看周围,红豆语无伦次地说道:“还好,此处是个避风的所在——但夜凉如水,你浑身湿透,又喝了那么多的酒,我又打破你的头——可只能将你留在这里,到了明天,即使你身强力壮,也极有可能会大病一场,不过,病得再严重也没有关系,只是,千千万万不要死掉,还有彻彻底底地忘记——今夜发生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忘记我。”
第12章:红豆与奔宵1
左翼总觉得玄凤今天的神色有些怪异,从一大早,一双琢磨不透的眸子就盯着手里那一段带血的白绫不知在想什么?其他的人见他脸上阴晴不定,都不敢靠前,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
玄凤突然开口:“左翼,你到膳房看看,那个叫红豆的在不在,如果还在,找个人给我盯着,若是她想偷偷地逃出王府就给我抓回来。”
左翼虽感觉奇怪,却不敢多问,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玄凤的视线又回到那段白绫,眉毛拧成一团,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那罪魁祸首的脸孔,那个现在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儿,她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用石头打破他的头,还将昏迷不醒、酒醉的他扔在湖边风餐露宿!更可恶的是居然用这块破布把他的头包裹成那个丑样子,当他九王爷的脑袋是什么?
右翼兴冲冲地走进栖凤居,“王爷,皇上送了一匹千里名驹,名为奔宵,现在就在马厮馆内。”
玄凤最爱宝马,即站起身:“走,去看看。”
右翼边走边道:“小厮们只不过想为它冲洗干净,但那马却十分的凶悍,不让任何人靠近,好几个小厮都被踢伤了,这回王爷要驯服此马恐怕要费些功夫。”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