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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过的泪不会有痕迹(二)
(二)
“医生啊,帮忙看看这个孩子。”这是一名工人,他身着蓝色布衣,打着补丁的牛仔裤,枯黄的皮肤显得特别干燥,紧紧皱着,头上顶着安全帽,上面写着“蓝天工程”.他是一位建筑工人。
那名身穿洁白工作服的医生,看着眼前这名脏兮兮的孩子。闻着孩子身上的这股恶臭,他忍不住捏上鼻子。孩子黝黑的小脸滚烫滚烫,身上穿着一件根本不合体的毛线衣和一条黑乎乎的棉絮。要知道现在外面可是冰天雪地,也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医生看着孩子,心中一阵酸楚,伸手一触孩子的额头,脖颈处往上一搭,急忙把手缩了回去,立马起身,脸色剧变,双眉紧紧皱在了一起。
“小旭,你立马通知手术部的楠楠,马上对这孩子进行骨髓抽检。”主治医生双眼紧紧瞅着工人,怒声大骂,“你是怎么当父亲的!天都冷成这样了,你给孩子穿啥!啊!你孩子可能得脑炎了,你知道吗!”
他只是一名打工人,他想解释,可他却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好心帮助而已,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看来这回事情似乎真的有点麻烦。
“这是手术协议,家属签名在这里,签完后,拿去服务台把钱付了,手术我们就先执行了。”医生将协议放摊在了工人面前,工人楞了,看着手术检验协议书,却迟迟没有下笔,直到医生催到:“快签啊!”他才忍不住问道:“医生,这手术要多少钱啊?”工人颤抖的问道,拿起笔却不敢下手,而这时男孩却再也忍受不住了,睁开了双眼,自己拿起了笔,一笔挥下,虽然不像是字,但是医生也默认了。
“800元…你看你孩子,他真的很不舒服。好了,既然你孩子签了,那也就算了,这缴款单给你,快去付钱吧。”医生把单子递给工人后,便起身离去。这时,孩子静静地躺在手术床上,瑟瑟发抖,那发紫的嘴唇显得特别的饥渴,而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他很清楚,他是在医院,围在他身边的正是一位位身着白褂的医生。
那瘦若竹竿的的工人,傻愣愣地立在了那儿,双眼无神。这孩子与他毫无关系,他为何要出钱为他做手术呢?但他良心发泄,夺门而出,一路狂奔,奔回工地上,忍泪吞声地向包工头借道到了500元,身上还有250元,那样便还差50元,那该怎么办?工人又跑去了当铺,拿出了自己那丢在路上都没有人捡的老式bb机放在铺主面前,问道:“老板,这机子可以当点钱吗?”店主瞄都不瞄一眼,摇摇头说道:“不要。”
工人急地哭了,急冲冲地又跑回了医院,插队到了服务台的最前面,焦急问道:“小姐,能帮帮忙不?帮帮忙好不?就少50元,行不?”这应该是医院里有史以来第一次讨价还价,但那工人就是讲破了嘴皮子都是无济于事。工人真的很难受,眼泪在眼眶中拼命地打转。这时有一人走向他走来,他看着工人焦急的样子,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怜惜,他是一名绅士,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将50元递给了工人以后便顾自己走了。
工人来甚至不及说谢谢,便又混入了队伍,插到了最前面,他不管身后那些人是怎么说他,他只想那娃儿快快好起来。
手术正在进行当中,孩子的后背贴着一块钢板,在钢板上有一排排小孔,小孔贴着脊椎的最中央。
“孩子,忍着,忍忍就过去了。”此时那主治医生不再感觉这孩子是脏兮兮的,而是那样勇敢的,最勇敢的孩子。这骨穿连大人都疼得会大哭,他却一直坚持着。孩子全身抽筋,紧紧咬着一块白布,直到两排牙齿再次相遇。他的额头上冷汗直流,眼泪从他眼中沁出,可是他从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哭声。医生看着骨髓震惊了,这孩子若再晚来半小时肯定会死去,骨髓的造血能力级级下降,楠楠和那主治医生看到化验结果急忙放下手头工作急匆匆地跑向急救病房。
医院的楼道上,来来往往都是病人。这一年冬天,特别冷,病人特别多。而在那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一个人傻呆呆地站在那儿,木讷地看着一张张医生刚开出的药单,手不停地颤抖着,他彻底放弃了。原因是那药单上排满的检查项目,昂贵医药费,住院费,床位费等。工人无声无息地抽泣着,原本以为一场手术就能治好的病,现在手上却只是第一章药单而已,而这张药单标明着一个让工人无法接受的天文数字,检查费:7892元,西药费:12009元,住院床位费一日10元。工人看着刚刚医生开出的单子,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他哪来那么多的钱啊。他黯然地转过了身子,迈着沉重的脚步,含着难过的泪默默走出了医院,那一步步都由泪水留下了脚印。他只是当了一个暂时的好心人,他无能为力,他只能在心里祈祷这名孩子能够平安无事书包网想看书来书包网
哭过的泪不会有痕迹(三)
哭过的泪不会有痕迹(三)
(三)
“陈主任,那孩子的父亲至今还未露面,我通过医院监视器所记录下来的视频进行调查,发现这位孩子的父亲在孩子手术之后离去。”
“什么!”主任听见此消息,双眉挤在了一块,生气的不得了。他猛地站了起来,说道:“现在孩子正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他怎么能离去!马上给我联系保安部的队长给我来这里报道!”
“好,主任,我这就去请。”
给男孩看病的正是兴化医院的副院长,又是儿科部的主治医生——陈同。此刻,他正不停地跺着脚一直往窗面望去,心里焦急万分:这可怎么是好呢,如今医院里资金紧缺,而这孩子又需要大笔的费用至少都要5万左右的医药费。
几分钟后,门铃响起,此时陈同忐忑不安地坐在办公室中。
“请进。”
一位身着浅绿色的制服的保安部队长走进办公室中,规规矩矩的向陈同问了声“好”随后就听陈同发言。
“张队长,刚才我让小旭让找的人找了没有?”陈同着急地问道,此时他心中已经心急如焚,男孩还在急救室用氧气瓶在那维持呼吸,高烧一直不退。
“陈主任,我们刚才已经经过调查,见此人着装打扮,看像是是医院边上那蓝天工程的一名工人,我们刚才已经联系过蓝天工程的负责人,让他帮忙关注一下此人。”
“好,有消息,立刻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