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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她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她可以忘掉他的欺骗,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跑车缓缓驶向了郊区,她头脑混乱地靠在座椅上,如他所说,酒精已经在体内发挥作用,她的头开始晕沉沉起来,好在她就喝了一点,没有醉。
眼皮上像灌了铅一样重,她强撑着看向窗外的路景,好象是回炽闇的路,疲乏的困倦渐渐掩盖了混乱的神经,教她情不自禁沉入梦乡。
一股凉风侵袭着身体,她猛地醒了,有关今晚在剧组所有人聚餐上他出现的情景又重回了脑海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正往城堡里走。
她窝在他怀里没敢动弹,左右站着两排长队伍的女佣一直到楼梯下面,他迈步上了楼梯,矫健的步伐踩在厚软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第一百零八章难熬一夜
呆呆地立在房间中央,听着若有似无的水流声在耳旁滑过。
她仰脸望着头顶上奢华的水晶吊灯。在阿尔洛送她登机的那一刻起,她就打算好了从此跟这个大骗子划清界线。
曾经以为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会是她幸福的开始,她还记得他在出了登记处门口便迫不及待宣泄着两个人的幸福,拥住她一阵热吻,引来路过人的羡慕目光。那时的她像个沐浴在爱河中的小女人一样,而他眼中烫热的温度直直落进她的心口,交融的甜蜜喜悦射进彼此心扉间最隐秘的地方。
这些,现在想来,恍若隔世或是梦境,从被她识破的那一刻起,幸福一下子从伸手可触到遥不可及,欺骗就象是用刻刀在她心里擦过了深深的痕迹。
如果转过头发现一切的幸福都只是假象,建立在刻意欺瞒的基础上,她宁可忍痛割舍,在她明知道自己还爱着他的时候,就算那些伤口还在溃烂,也要狠心割去。
她的痛藏得那样深,在他永远也看不到的地方。
而刚才在车内,她之所以没有反抗或是坚持下车与他撇清界限,因为她还有另一层打算。假若你的痛是那个人带给你的,那么你应该要礼尚往来,把它以同样的形式还给那个人。
他踏出浴室的时候,黑色纱裙单薄地挂在她臂弯里,透明到能看到睡裙下她手臂白皙的肌肤,不用想象都知道穿在她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效果,喉结不禁上下滑动着,他感觉到一股躁热从下腹蹿了上来。
她似乎没发现他的异样,低头径自越过他走进宽敞的浴室。
听到浴室的门在身后关上,他踱步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望着杯中不停划着弧线的液体,自嘲一笑,不管这个小女人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必须遵守那个承诺,但愿今晚对于自己来说不会是个煎熬的一夜。
片刻后,他听到浴室传来响声,质地轻薄的黑纱睡裙罩在玲珑的娇躯上,裙内的风光若隐若现,沐浴后幽幽的芬香毫无顾虑地钻进他的鼻腔里,全身有一股难以抑制的火焰在跳动。
他急于灭火,一口喝掉了杯中的威士忌,冰冷的液体滑进了胃里,伴随着丝丝微凉在全身。
她赤着足踩在地毯上,一头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发梢的水一滴滴落进了厚软的地毯里。
“我帮你吹头发。”他沙哑着嗓音把她按坐在沙发上,拿着插好电源的电吹风替她吹一头湿发。
电吹风吹着暖暖的风,吹散出的不知是她的发香还是沐浴后的体香,还有仿佛近在眼前的温软香躯,只消片刻工夫,他霍然感觉身体里泛起一股股压制不住的躁热,电吹风被塞到了她的手里。
“你先睡。”低沉着嗓音丢下这句话,他大步迈进了浴室,很快便听到了急促的水流声。
她继续吹着半干的发,目光盯着半敞的浴室门,一抹狡意的痕迹从眼角蔓延来。
床头柜上的台灯洒着明亮的光,她拥着被子仍旧是习惯性地侧身而睡,均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