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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懵懂,看看身旁没人,才反应过来:“我?”
像是看出了她只是陈峰子的挂牌“女友”,陆彬杨不满的瞅她一眼,似乎嫌她罗嗦麻烦,已经在向陈峰的车走,语气不耐:“叫齐曈是不是?快点儿上车。”
就这样,上路了。
陈峰赖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执着的对陆彬杨胡说八道,陆彬杨视他若无物,稳稳的开着车。
渐渐的,齐曈听出了些门道。这尊冷神大名陆彬杨,最近霉运当头:女朋友甩了他和别人订婚;奶奶昨晚进了医院;他和家人的关系也正僵着,被父亲扫地出门。陈峰招揽今晚的聚会,就是为了给他解闷散心。
齐曈不禁会心一笑:无赖似的陈峰原来也细腻重情,难怪一晚上不惜耍宝的活跃气氛,又赖着陆彬杨做思想工作,劝人开怀却把自己灌醉,也算悲壮豪气。
可惜他不懂淡化之道,帮不上忙的棘手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
请客喝酒解闷?不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
呱噪的安慰更像是在掀当事人的伤疤,他是不是想让陆彬杨喝倒,然后哭倒?那样的场面是不是陈峰子最满意的效果,才觉得尽兴,才觉得陆彬杨算是宣泄释放好了?
可怜的陆彬杨,温香暖玉、美酒兄弟的陪着,居然整晚都不说话不喝酒,足见情绪惨淡到何种地步,却还得听他好心的絮叨,得送醉鬼回家,得领陈峰这份儿情谊。
“陈峰子”这个“昵称”,实在是妙而精准,余韵袅袅。
齐曈看着窗飞逝的灯红酒绿,想着这一对兄弟,忍不住真的就笑了。目光不经意的一转,就看见窄窄的后视镜里那双狭长的冷瞳瞥她一眼,两人的视线在镜子的反射里一擦而过。
齐曈讪讪的敛了笑脸,想起方才在包厢里被他认真盯着看的那一眼,和此时一样的倨傲冷硬。
陈峰忽然想起还有个“女朋友”,趴在椅背上转过来,冲着后座的齐曈呵呵笑:“天使,你玩儿高兴没?”
“还好。”
“还好?怎么能是还好?”陈峰尾音一扬,对这样的回答极度不满。
齐曈懒得应酬醉鬼,不说话,只是清淡的笑笑。
陈峰又变得不那么正经了,扮出最“柔情”的表情:“天使,说真的,你这样——就是刚才这样笑的时候挺媚的,勾得人心痒痒。哎,相亲相爱,相亲完了就该相爱了,我爱上你了,嫁给我吧,啊?”
齐曈知道这醉鬼还是在拿她给陆彬杨寻开心,不由冷笑:“思路这么清晰,看来你酒醒了,那你说,你是喜欢我呢,是喜欢我呢,是喜欢我呢,还是喜欢我呢?”
陈峰是清醒了些,可脑筋还处在运转的起步阶段,缓慢迟钝而费力,看着齐曈的眼神就瓷了,想弄明白她在说什么,嘴里喃喃的:“是喜欢你呢是喜欢你呢是喜欢你呢……”
开车的陆彬杨眼里的冰微微化了一层,有丝笑意波纹,认认真真的从后视镜里盯着齐曈看。
齐曈察觉到了,不甘示弱的直视过去,这回陆彬杨却没闪躲,一双倨傲的眉目给她看个够。可他毕竟在开车,哪里能坚持得过齐曈,只一下,就又看向前方了。
齐曈似乎小胜,可心却虚了。
第5章
到了小区门口,齐曈说声再见,下车,径自就进了大门。不想陈峰却跳下了车,在她身后摇摇摆摆的追着:“那——不行,不送‘女朋友’进家门怎——么能叫男人?”
陈峰踉踉跄跄走不稳,陆彬杨只得也下车,跟在他后侧,随时准备捞住摔倒的他。
齐曈可不想大半夜的被个吵吵闹闹的酒鬼送回家门,于是站住,一通客气推拒。奈何陈峰还在酒气上,一根筋的脑子,认定的事儿撞了墙还要撞。
陆彬杨深知他的酒品,索性不劝,这回变成他好整以暇的看陈峰子和齐曈演话剧:一个或委婉或不客气的找遍各种理由拒绝,另一个以不变应万变,厚着脸皮:“不——行,我就没有送女人不进家——门的时候。”
陈峰还在不停的笑,笑容干净热情,纯真无害。
齐曈气结,求援的看陆彬杨:他的话,这峰子总得听吧。不料陆彬杨耸耸肩:“我没办法。”
“好吧,走走走。到门口你们就回,我家人都休息了。”齐曈认命的大步流星带头向家的方向走。
她走路一向快,路又熟,就算坏了几盏路灯也不影响速度。陈峰就磕磕绊绊的不好走了,渐渐的拉开距离。
齐曈转过弯儿走到面馆前,见自家的窗里还亮着昏黄的灯,看来妈妈没睡,还在等她。齐曈立刻心火上烧,更多的是愧疚:自己出去寻欢作乐,劳累的母亲大半夜的还在等她。也不知晚上她和爸爸怎么吃的饭。脚下的步伐越发的快了。
后面的陈峰眼看齐曈转个弯儿不见了,着急的喊:“天——使,慢点儿,等、等我。”
就算是夏夜,这个时间也不适宜在别人窗户底下大声吆喝,他这一嗓子不知被多少人听到。齐曈立刻站住等,怕他再叫。
陈峰脚步不利索的跟着齐曈转个弯儿,见她在等,更高兴了。陆彬杨跟在他身后,悠闲的步调,不停的四下张望,慢慢看着,细致到一棵年老的树、一扇水泥沿的窗、一堵有了裂隙斑驳的墙……
走近了,陈峰还是天真可爱的脸没心没肺的笑。齐曈气不打一处来,一眼都不想多看他,转身就走。本应该向右走出一个弧线,绕过面馆儿前的油垢滩,可就在抬脚的一瞬间,鬼使神差的,好像是另外一个自己在摆布她,齐曈迈出的腿方向一转,走了直线,缓缓的落地。
借着家家户户洒出窗户外的灯光,陆彬杨看到走路匆匆忙忙的齐曈这忽然缓而稳的一步,心里还在奇怪:这女孩在犹豫什么?眉头还没来得及蹙起,就听见“哎呦”一声惨叫,视野里的陈峰忽然就不见了,脚下的地面随即颤动一下,似乎被巨石砸了一般。陆彬杨一低头,就看见峰子白色的t恤在夜色里泛着幽蓝,很是醒目,已经展展的躺在地上了。
陆彬杨忙去扶,脚底居然跐溜一滑,一个趔趄,险些也摔倒,这才发现走上了一片油垢。他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带路的齐曈走得那么慢。
齐曈呢,万分抱歉着急。转身弯腰看地下正呲牙咧嘴的陈峰子:“啊呀,你怎么了?怎么摔倒了?疼不疼?天黑不好走,我说不用你送的,这可怎么办,这里乱糟糟的,真不好意思……”
陈峰摔得不疼,却被问糊涂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躺在地上了,不过这样躺着是他今晚醉了之后最渴望的事情,好像瞌睡给了枕头,躺在天地之间吹晚风很舒服,都不想起来了。他仰面看着星空下齐曈白静秀气的脸,笑得更灿烂了,不忘安慰佳人:“没事儿,不疼不疼,别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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