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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王妃用过晚膳后,先生仍未返府,眼见残月如沟,她闷闷不乐独自返回与南宫樇先前所居云逸院。
树影婆娑,烛光黯淡,男子俊逸身影映在纸窗上。
廉宠心头一喜,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加快脚步奔向自己房间,推开门扉刹那宛若迷途稚鸟重返雌鹰翅羽之下,“先生,你回来啦!”口气中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凤目若寒潭深沉,剑眉聚散雷霆滚滚,白玉兰花纹黑色长衫更衬出那浑然天成的君王之风,俊美至致。
逆龙帝斜倚塌上,手中正是之前先生交给她的狂草兵法原稿。
廉宠生生煞住先前扑入男子怀抱的趋势,甚至条件反射起了落荒而逃的念头,手扶门扉,欲退难退。
逆龙帝起身,一步上前,将廉宠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中,单臂抱月揽星。
熟悉的熏香味弥漫,狂嚣之气掠夺挤压她赖以呼吸的氧气,迫得她只能贪恋依存于他的温暖。
心底苦涩渐渐澎湃起伏,一股恶气呼之欲出,她在他怀里死命挣扎,激烈程度竟甚于初见。
逆龙帝脸色愈发阴沉,戾气骤生,当廉宠狠命咬破他嘴唇刹那,他偏头吐出带着血腥的沫子,单手一抓一扔,便将廉宠压至塌上,转瞬间扯破她衣服绑紧双手,挂于塌沿。
“放开我!放开我!混蛋,王八蛋……”廉宠气急败坏破口大骂起来,却丝毫阻止不了男人的为所欲为。
“不到一日,你爪子便长出来了是么?”逆龙帝狠声道,手中不含糊,俯身而下,目光触及她腿间青红深浅的瘀痕时,愈发黯沉。
廉宠察觉他的行径,羞愤之极,恨不得拿枪毙了这个男人。
炽热湿润柔韧的物体如期而至,脑海爆炸一片轰轰声,只一个念头,他,他居然在舔那处!
羞耻难当,却令身体更加敏感。很快,廉宠宛若一摊烂泥,早放弃了挣扎。逆龙帝见此提腰将她抱置身上,迫得她坐直了身躯,背后紧贴男人强健的胸膛,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蜂喧蝶驻俱悠扬,低回似恨横雨塘。
她心底翻江倒海,如吞黄连。
若他丝毫不怜香惜玉,让她单纯怀着狠意,忍受痛苦便罢了,偏这男人手段之高明,深谙情/欲之道,又对自己身体了若指掌,屡屡令她身体背叛意志,最后连意志也崩塌。
她在这男人面前溃不成军,失却了身体,失却了自由,失却了尊严,什么都没有,而偏偏他的所作所为让她清楚明白自己身份:
她绝对不是她的妻子,她不过是他豢养的予取予求的宠物!
豆大滚烫的泪珠啪嗒砸在逆龙帝手臂上,那一瞬他停止了一切动作,然而短暂平静之后是更疯狂炽野的掠夺。
“今日先饶了你。”
意识飞出脑海见,她模糊闻得男人低声咒骂。
感觉到丝绸般物体游走于肌肤,廉宠缓缓睁开迷离美目,发现自己被逆龙帝抱着,置身烟雾缭绕温泉中。
她挣扎欲离开,被他轻轻一揽,又贴身他胸膛,被抱坐膝上,酸痛难堪之处隐隐感到炽热昂藏巨物。
“莫再乱动!”逆龙帝的嗓音有压抑过后的粗涩。
廉宠立马蔫了,畏畏缩缩地蜷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巨掌轻托皓腕,他细细为她拭药,眼中忽明忽暗,冷冽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气急败坏:
“朕今夜本想让你好好休息,你偏偏来招惹朕……真是自讨苦吃!”
我招惹你?廉宠心底万般委屈,他的每次碰触,都引得她瑟瑟作颤,眼眶不知不觉红了一圈。
他猛然将药瓶砸至岸上,双手一收,将她狠狠裹在怀里,唇抵俏额,冷声道:
“今夜只是小小惩戒,若再被朕发现你念叨着别的男人,朕会罚得更重!”
修长手指捉住她下巴,强迫她扭过脸来,他撅紧鲜艳欲滴的唇瓣,恣意品尝完毕,起身将她抱至岸上,用大方巾自头顶罩住,半蹲于地,细细为她擦拭身子,动作之轻柔,竟未碰痛她任何一处伤痛瘀痕。
“这里是芙锦阁的天然温泉,你明日便乖乖搬到进来。”
擦拭过身子,他用毛裘将她裹住,自己仅披一件外套,抱着她走过一段小路,几番转折,便进入了芙锦阁卧房。
廉宠今日到芙锦阁,只在扶苏亭短暂停留,根本不曾入得阁中。未料房中布置仅如此别致,不同于她见过的任何寝房,却偏偏让她觉得如此熟悉亲切。
不同于云逸院中的拔步床,芙锦阁的床更大,长宽几乎相同,但床顶没有“承尘”,自然也没有楣板和倒挂牙子。床四周也不设围子,只在床头支起三人高的独架,探至床顶中间,以轻纱为遮障。床上也不是普通的木枕、玉枕,而是柔软的方形茵枕,或长或短堆满床头。
床前两双毛绒绒拖鞋,鞋头做成可爱的趴趴熊造型。
廉宠有些愕然地抬头望着逆龙帝,迎上他清凉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