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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僵持着,忽听门口一阵沉声呼喝:
“放开她,让她去死!”
我与晓云皆是一怔,侧目去望,只见赵光义一脸煞气,站在门口。
晓云慌忙撒了手,跪拜行礼。
我却视若无睹,横剑复向颈中勒去。正待使力,却听赵光义冷冷道:
“李星霜,你听着!你若死了,朕就把李从嘉的尸身鞭尸曝市,让全天下的老百姓都来看看,那自命清高,字里行间哪怕忧伤之中都透出高贵的南唐国主李煜,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朕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个朕跨下的玩物,是个一脸媚态的惑主佞信!”
他的一词一句,都将我片片扯碎,挫骨扬灰!
父皇,他曾是高高在上,受万千百姓仰视的君王。
南唐国破,为了保全万千黎民的性命,纳表拜服,称臣于宋,却亦然宁可求死,不愿受辱于赵光义!
我此番北来,非但不能迎回父皇遗骨,若再让父皇的遗骨受半分折辱,我就算万死,又如何能赎此罪之万一?
我这身子已然残破不堪,已无分毫可惜之处,就随赵光义恣意处置吧!
我缓缓视定他,绝然地撒手弃剑,利剑坠地,丁冬有响。
那尖利的声音象是在我心口之上狠狠划出了一道口子,胸臆之间锥心一痛,我猛地呛出一口血来。
我咽着血,却冷冷笑了:
“赵光义,你够狠!你够绝!你赢了!
我会活下去,我会活到你那大宋王朝土崩瓦解,天下缟素的那一天!
我要活着看你是如何逃过史家一支刀笔,如何逃过弑杀亲兄,谋逆篡位的八字考评!”
他目中杀机一显,举起右掌狠狠掴下,我只觉左颊之上一阵钝痛,眼前景物飞旋,失了方向,扑倒在地。
他走过来,拽着我胸前衣襟,将我扯将起来,眼神狂乱凌厉,咆哮道:
“朕知道,你和他一样,宁愿死也不愿顺从朕是不是?
你是想惹怒朕,你是想让朕一剑杀了你是不是?朕告诉你!你休想!”
说话间,他骤然将我重重推出,我跌撞了两步,脊背撞在床沿之上,胸臆间又是一阵翻搅,一口鲜血不能抑制地翻涌而出!
只听他一声怒喝:
“滚!都给朕滚出去!”
殿内的一众仆婢都面无人色,叩了头迅速退去。
门扉窗棂在他们身后阖上,屋内窒息的寂然。
赵光义他用极缓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扯住我的发将我按在床榻之上,强迫我向上而视,他却俯身压了下来,视着我,一字一顿道:
“朕会让你活着,朕要尽情享用你这具美味的身体!”
“朕要让欲仙欲死!”他的嘴角掀起一抹邪笑,继而却是一种残酷的犀利:“朕还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绝的声调中,银刃自他手中翻过,一阵裂帛轻响……
五十
我剥离了神志,听任他的施为!我已心如死灰,弓虽.暴亦或是凌虐,皆由他吧!
他的神色因我的淡漠与平静越发暴怒不堪。
他狂暴地贯穿了我的身体,仿佛一头凶悍的野兽,毫不留情的吞噬撕扯着我,我觉得他就象要将我拨皮拆骨,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却默不做声地承受着他雷霆万钧般的愤怒,蹙眉隐忍,不发出丝毫声息来,只是用一双极淡漠的眼眸去扫他。
他暴怒地揪着我的发,将我按在榻边,另一手揭开榻边案上琉璃盘上蒙着的绸子,指点着其中形形sè • sè古怪的物事,在我耳边异常温柔地解说道:
“这金针、银丸、鳞鞭、九合,皆是朕悉心为你备下,个中滋味,你可要细细品味,切末辜负了朕一番苦心!”
我扬起一丝讥嘲的笑容对他道:
“赵光义,你也只有对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施暴,才能掩盖你自己的无能!”
他的眉目瞬时一沉,无边黑暗蔓衍而开……
片刻之后,他将手缓缓伸向了那琉璃盘……
针痕、鞭印在我身上肆蔓而开,星星点点,条条道道,纷luàn • jiāo错,仿佛一夜春雨后零落一地的碎红,艳丽地使人心伤。
无法抑制的尖利痛呼,一声又一声地刺破柳苑的重重屋宇,直入霄汉深处!
身子颤抖痉挛归于平静,却在下一次利器加身的时候复又颤抖;意识清醒、昏厥又在下一次尖锐的痛苦中清醒。
周而复始,我已忆不起有多少回了!
我只是努力抿紧了唇瓣,不反抗亦不挣扎。
但如此繁复的手段却依然不能使他从暴怒中平静,他视着我的眸,森然道:
“为何你这身体就象具死尸?你在德昭身下的那股子骚劲呢?通通给朕使出来啊!”
我一个抽搐,猛地阖了眸。
他怒,重重撬开我的牙关,将一颗银色的药丸塞入,然后堵住我的唇舌。
那药丸变成了一条火线,由口入喉,直直窜入腹中而去!
滚热的灼烧之感,使我禁不住地一个抽搐。
赵光义见我再也吐不出来,便收了手,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而坐,冷冷望我。
他的双目在这沉沉黑夜之中,越发透出浓重的危险之气。
我终于在他狂怒的风暴中得以暂息,但是没过多久,我便发现身体渐渐有了异样。
起先只是在剧烈的痛苦中渗入了一丝燥热,紧接着那种燥热似乎汇集了起来,一点一滴聚拢在小腹之间,那里便象是有一团烈焰在熊熊燃烧,灼热难挡!
渐渐地灼热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又象是麻痒,又象是空虚。
一种难堪的麻痒,一种难忍的空虚。
这种感觉甚至超越了我身体上的痛楚,逐渐占据了我所有的神经。神志越发迷乱了,似有五彩的光芒充斥了我的眼目,一片纷乱难明。
恍惚间,小腹之上覆上了一种微凉的感觉,那种触感为我燥热的身体带来了一丝凉意,我本能地迎向了那种触感。
身体的温度渐退,眼前的光晕消散而开,在那斑驳的光晕里,我看见……
覆在我小腹之上的正是赵光义那双罪恶的双手,而我的身子……
而我的身子居然恬不知耻地主动摩挲着他!
我知道了,他给我喂了什么……
羞耻还有绝望!
我几乎竭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将身子的颤动停下。
“怎么了?”他似乎察觉了我的企图:“难道不舒服吗?”
他加重了手上的撩拨,他实在太过熟悉我这身体。
他这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