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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再见到公主,我即便立时死了,也是甘愿。”
奶娘的话让我更觉酸楚非常,眼泪又止不住地漫溢而开。
奶娘伸手替我抹泪,手指抚过我的面颊心疼地道:
“公主殿下,您瘦多了!是不是那狗皇帝欺侮你了?”
我心间猛然一涩,一口气岔了,不自觉地咳将起来。
奶娘慌了神色,一边替我垂背顺气,一边焦急道: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我连忙捂住她的口:
“奶娘,切莫再唤我公主!被人听见了,只怕是一场大大地祸事!”
奶娘一边垂泪,一边点头。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内侍报:
“皇……上……驾……到……”
二十七
我大惊,连忙收了泪,才至榻上坐下,赵光义便已掀帷而入。
我沉声对奶娘道:
“你退下吧!”
奶娘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赵光义视着奶娘的身形,狐疑道:
“这是什么人?面生得很!”
左右答说,是新来的厨子,姑娘赞她手艺好,特召来见见。
赵光义听了,神色微转,向我而来。
我恐他瞧见我哭红的眸,连忙撇开头去。
他立时沉了脸容,愤然道:
“你见了下人也可和颜悦色,为何独独见了朕便是这冷若冰霜的模样?”
我寂然不答。
他一把扳正我的头,直视着我的面,目光灼灼。
我知他是个极眼明的人,我这红肿的眸必然难逃他的眼光,心下不禁惶惶,果听他问道:
“你哭过?”
我阖眸不答。
他眉目一敛,吩咐左右:
“去把那厨子带来,朕到要问问她!”
我心间一乱,深恐他为难奶娘,急忙拦道:
“不干她什么事,只不过她几个菜式烧得地道,使我忆及江南故乡,有些伤感罢了!”
赵光义怕是已有许久不曾听我说过,除了“别碰我”这三字以外的语句了!一时到有些发怔。
他缓缓视着我的面,我只见那目光中闪耀着一些与以往不同的温柔光芒。
他忽而问道:
“你的家乡可是在金陵?”
我那魂牵梦萦的故国金陵……
“是!”我诚然答到。
他神色有些迷离,喃喃地仿佛自语又仿佛在我问: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那南国芳春,燕语雕梁的金陵;那柳丝微雨,香雾重幕的金陵……
一时间在眼前浮现开来。
我似也恍惚了,幽幽道: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
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
另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嘻嘻钓叟莲娃。
可高楼独上,吟赏烟霞……”
他安静地听着,面上满是欣然笑意,一片无限神往,轻声吟道:
“闲梦远,南国正芳春,
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飞絮滚轻尘,
忙杀看花人!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
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
笛在月明楼。”
惚然间,他一把拥紧我,喟然道:
“朕知你是想家了,朕应承你,待朕平定了北汉,便带你回金陵去瞧瞧可好?”
我心间一悚,他吟的是父皇的两首《望江南》啊!
江南春色,犹如破碎的铜镜般,片片碎裂而开,满目流光碎影。
我别开脸,低声重复了那已重复了千百次的三个字。
“别碰我……”
他的怀抱乍然冰冷,眉目之间一时满布阴云,愤然将我按于榻上,扯开我的衣袍,便翻身覆了上来……
我不曾挣扎,这些天来,在无数累累伤痕下,我终于明白,
我愈是反抗,他便愈是想让我臣服;我愈是挣扎,他便愈是激烈地惩罚。
他似乎疯狂地迷醉于征服我这单弱身体时的快感,这种快感就好似他登高临远,指点江山,睥睨天下时的那种快感般,让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所以无论他如何折腾,我只是咬牙而受,不抗拒亦不迎合。
如此这般冷淡到底,他纵是发怒,狠狠凌虐一番,却也终将败兴,我的苦楚也可少受一些。
但今日却不同,他似乎极不满意我的冷漠,一番死命地折腾,我周身痛楚非常,却依旧咬紧了牙关,直将下唇嗑出血来,亦是不作声响。
他怒,一把捏开我的牙关,另一只手却在我肌肤敏感之处来回撩拨,带着媚惑地音调对我道:
“叫啊!叫出来啊!”
我只觉身子一阵一阵地颤栗,神志愈发混乱,却竭尽全力,嘶声道:
“别碰我!”
语声甫落,只见他的双目中迸出怒极的光芒来。
他大力地拗过我的双腿,我只觉腿痛如折,冷冷抽气,他却猛一挺身,直贯而入……
“呜……”我虽则咬紧了牙关,却也不能遏止那痛苦的shen • yin从牙缝间挤出。
他皱紧了眉,俯下身来,冷声道:
“每次你见到朕都是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朕忍你已经忍得够久的了!朕告诉你,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明日朕带兵北伐,你最好趁这段时间给朕想清楚,你是愿意将来好生伺候于朕,荣华富贵一生享用,还是愿意朕把你囚在内殿,做个供朕玩弄的玩物?你最好考量明白!”
说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