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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笑笑道:“朕自然是明白的。”
段楚楚盯着他瞧了瞧,迟疑了一会儿,挑眉道:“说起来,本宫一直不明白,你二人之间相隔也不过这一层窗户纸而已,却为何迟迟不肯捅破?”
段云亭知道她话中所指,顿了顿,道:“若朕说,朕在等她自己挑明,你可信?”见段楚楚狐疑地看着他,又很快笑了起来,“人道是圣心难测,若朕的心思那么容易就能被看穿,岂不是要大失颜面?不过你看朕纵横情场数十年,岂会被这区区小槛所难倒?你大可放心,朕自有考量的!”
段楚楚闻言没有再说话,纵然不知道段云亭究竟为何执拗地坚持着这一点,但他方才一大通话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可信哪句不可信,她心底还是明白如镜的。
二人之间沉默了片刻,段楚楚正欲开口告辞,却听段云亭忽然道:“说起来,你我二人之事,你能释怀得如此彻底,倒当真是有些出乎朕的意料。”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玩世不恭的笑意已然荡然无存,竟是难得得认真诚恳。
而段楚楚闻言却笑了一声,道:“我只是不想被狗咬而已。”说罢转身,款款而去。
段云亭嘴角抽搐地立在原地,忽然觉得,这段楚楚以后肯定是自己的一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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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禅斜斜地倚靠在软榻上。
时已深夜,空荡荡的房间连分毫的光亮也没有,有的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以及他独自一人。
以及一条猎犬。
这猎犬生得通体漆黑,几乎便要融入夜色之中。若非是一双金黄的眼锐利如刀,只怕无人会发现它就在这房内。
这猎犬乃是冀禅在返回西秦的路上,从一处农户家中救下来的。彼时它因为咬伤了紧邻的家禽而险些被打死,然而一条如此凶悍的动物,此时却无比温顺地蜷伏在冀禅的身边。
冀禅的掌心徐徐抚摸过它光亮厚实的皮毛,心道这禽|兽兴许才是真正识得强者的。
“玄风,”片刻之后,他开口唤出这猎犬的名字,声音低沉,“如今看来,我大哥虽是痴情种子,却做不出那“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来。你看,这却该如何是好?”
自打将玄风救回之后,冀禅便将其视作自己周遭唯一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角色。对旁人所能道的,不能道的,在它面前都不需防备,都可以毫无顾忌。
因为冀禅始终相信,这世上真正可靠的,要么是畜生,要么死人。故而他所信得过的,也只有此二者而已。
而此时他话音沉沉落下,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玄风却是有所感应,似懂非懂地在他腿脚边蹭了蹭,发出呜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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