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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亭不耐打断道:“禁卫军犯事交给窦原处置便是,朕何须事必躬亲?”
沈秋无奈地指了指另一个,道:“可这另一个……是臣手下之人……”御前侍卫乃是直属于段云亭,故此事必须由他亲自发落。
段云亭没办法推脱,只得眯起眼盯着那人看了看。过了片刻,似是想了几分,便伸手点了点他道:“哦,你是那个……赵……赵什么来着?”
那人道:“在下赵挺。”
段云亭走回御案后坐下,摆出一副县官模样道:“那便说说……你二人为何当街闹事?”
那赵挺苦着脸道:“我和朋友在酒馆喝酒喝得好好的,此人从我身旁走过,忽然撞我!”
成渝闻言立即辩解道:“我当时多喝了几杯,足下不稳。并非有意为之,你又何必出口成脏!”
“谁说你……”
“你明明……”
“我没有……”
“你就是……”
“罢罢罢,”段云亭被他们吵得头痛,扶额打断道,“此事虽是个误会,但你二人一个是御前侍卫,一个是禁卫军,这般当街闹事影响太差,朕需得责罚你们,方能明法纪!”
二人忐忑地等待着判决。
段云亭敛眉思量了一阵,指着成渝道:“你自今日起,便不再是禁卫军,调为御前侍卫,归沈丘统领。”顿了顿,看向赵挺,“你……且还是做这御前侍卫吧,只是你二人朝夕相处,须得和睦友爱,若有半分口角,这御前侍卫也不必再做了。”说罢一摆手道,“罢了,就这样,你二人且去思过吧!”
二人千恩万谢地出了门。那赵挺心道,同样是犯事,那成渝尚还调任了职位,而自己却并无半分动静,莫非是捡了便宜?
但仔细想想,发现不对。这调任御前侍卫……在陛下口中怎么变成责罚的手段了?莫非自己因为已经处在悲惨的最底层,所以才……不用责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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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两人终于走了,段云亭转头看向沈秋道:“朕的杏仁酥呢?”
沈秋一惊,才发现自己双手空空如也。这才回想起来,解决完二人的打斗一事之后,好像……便将那杏仁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嘴角抽搐地笑了笑,道:“忘、忘在路边了……”
段云亭哼了一声,不悦道:“沈爱卿才跟了那苏逸几日,便不把朕放在心上了?”
沈秋觉得这话的对象无论是男是女,听着似乎都不太对劲。故一时有些怔愣,不知如何作答。
然而段云亭话出了口,却仿佛并不曾往心里过,很快又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明日你再替朕弄六盒来便是。”顿了顿,强调道,“……自费!”
沈秋咬牙切齿暗骂段云亭压榨属下,心下却也只能盼明日去的时候,那杏仁酥若是还在墙角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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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不过是想想而已。
次日,沈秋一早便抽空出了宫,赶在巧手阁刚开门不久,做了今日的头一位顾客。
然而及至回了宫,进了御书房,却见段云亭正和一个女子谈笑风生。沈秋提着杏仁酥在门边一愣,立即道:“臣……告退。”
“爱卿走得这么急作什么?”而段云亭却出言制止,还对着她指了指身旁的女子,笑道,“惜丫头不是外人,爱卿大可不必如此拘谨。”
沈秋瞥了一眼那女子,而对方亦是目不转睛地同她对视着。眼中情愫流转,笑意盈盈,倒是迫得沈秋不得不低头收回目光,道:“在下沈丘。”
那姑娘款款一笑,施礼道:“小女子名唤杜惜。”
“杜伯长女,相门千金。”段云亭端着一杯茶,在一旁补充道。
“原是杜相千金。”沈秋急忙恭恭敬敬地拱手,却不知二人这是唱的哪一出。
而这时那杜惜回过身,意味深长地瞥了段云亭一眼,又转头对沈秋笑道:“沈大人既已回,想必陛下正是公务在身,杜惜不便打搅,这便告辞了。”
沈秋正欲表示没什么大事,而段云亭已然热情抢道:“且让沈爱卿送送你吧。”
“陛下之心杜惜已领,不必了劳烦沈沈大人了。”杜惜看着沈秋一笑,随即以袖掩口,转身而出。
沈秋看着她离去,心下只觉莫名其妙。方一回过头,却见段云亭不知何时已然起身,极近地站在她面前,笑容十分不怀好意。
以为他这是要检查自己办的“公事”,沈秋便把手中的六盒杏仁酥举至面前,道:“这是陛下要的杏仁酥。”
段云亭“哦”了一声,道:“且放在案上吧。”
沈秋依言而行,转身走到御案边,却听他在身后笑道:“过去朕私下同杜伯来往时,同这惜丫头倒是有几分熟络。只是自打杜伯做了左相之后,她这还是头一次主动来找朕,你可知,她今日是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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