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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么样?”唐皇后沉着脸道。
唐如玉这才看清姑姑的身影,脸色一白地屈膝,“侄女参见姑姑。”
一众千金们这才假装惊讶起来,赶紧起身向皇后与柳德妃行礼问安,她们的前程就捏在皇后的手里,自然不能掉以轻心,讨得皇后的欢心,就离东宫正妃的位置更近一步。
在后宫生存几十年的唐皇后虽说贤德之名不能名震千古的后妃相提并论,但是就连尖酸刻薄的御史大夫们也寻不出她半点错来,所以这后位她一坐就到现今,无人可动摇。
威严的越过自家侄女,冷声道:“虽然于亲你得唤我一声姑姑,但这儿是皇宫,本宫为太子着想,为华国的江山社稷着想,自当要选择一个合格之人入主东宫为正妃,也就会一视同仁,往后,你不要再叫我姑姑,直接唤一声皇后娘娘。”
唐如玉的脸上有细汗溢出,这个姑姑无论是省亲还是入宫拜见,姿态端得比谁都正,但对她还算是慈爱,这样严厉地说话还是头一次。
柳德妃自是上前关爱地问候柳心眉,听着柳心眉微带泣音地诉说着,那端庄的姿态与刚刚叫嚣的唐如玉相差甚远,明显她的侄女比唐皇后的侄女更具母仪天下的风范。
荀真静静地听了听柳心眉的诉说,这才上前朝唐皇后施了一礼,“娘娘,奴婢不是有心冒犯的,只是唐小姐非要那一卷最先被她淘汰位于最下面的布匹,奴婢在抽出时被别的布匹一绊,这才将小山高的布匹撞翻,因此砸到唐小姐与柳小姐。”言下之意指责唐如玉任性刁蛮,
顾清蔓微抬头道:“皇后娘娘,臣女所见正与这荀掌制所言相差无己,因此可以做证。”
唐皇后的表情极度不悦,目光微微地责备着侄女的糊闹,再一细看这还牵扯到荀真,假意喝了一口茶水,太子已将此事全权交给她,若她在这个节骨眼里与太子硬碰硬,实属不划算。
柳德妃查看了一下柳心眉的伤势,皱眉向唐皇后道:“娘娘,这宫女行事鲁莽,害得两位千金都受伤了,实应要罚。”这个宫女居然是荀真,若能挑起太子与皇后的矛盾,那她将坐收渔翁之利。
“就是。”唐如玉不怕死地小声道。
唐皇后却轻轻地放下茶碗,瞪了眼自家侄女,看向柳德妃,“柳妹妹,这论起来还是如玉的不是,若她不那么任性也不会累得心眉受伤,况且清蔓又看得真切,荀真,此事你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回头本宫自会让许尚工责罚于你,所以此事就此罢了,谁也休得再提。”
“是。”荀真行礼道。
唐如玉的脸色很是难看,在姑姑高压下的目光下,不得不低头说“是”。
柳心眉暗叫可惜,不过仍是乖巧地应声,就为了搏得唐皇后一个好印象。
顾清蔓的目光却是在荀真的身上逗留,这个女子越看越让她迷惑,唐皇后不是那种好说话之人,居然只看了她一眼就不予追究,这下她对柳心眉的话开始重视起来。
荀真最先行礼领着一众宫女们退下去,一刻都不想在里面呆下去,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就令人极其不舒服。
带着满腹心事回到尚工局,向许悠禀报了在储秀宫中发生的一切,许悠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荀真疲惫的神态,在储秀宫中发生的一切她都听说了,“你不是下定决心要跟太子在一块吗?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你就已经是这么一副状态,荀真,你有多少条命能与她们斗下去?”
荀真心里也清楚许悠由始至终不赞成她与宇文泓的事,微挺了挺胸,正色道:“如果尚工大人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知难而退,那就太小瞧我了,也太小瞧我与太子的感情,即使见不得光,但我无悔。”
许悠接过她递上的名册,看来她是准备一条道道走到底了,“那你就从这一刻开始武装你的心,将来要承受的可不止这些。”
东宫,宇文泓也听孙大通禀报着储秀宫那一出闹剧。
孙大通皱眉道:“殿下要不要出面力挺荀掌制?这几位小姐可是名门出身,个个都不是吃素的,虽然那唐小姐有些好出风头,但她可是皇后娘娘最属意的正妃人选。”
他微躬着身,准备听从这位太子殿下的吩咐。
宇文泓却是将手中的鸟食轻轻地放进宠子里喂这吃鸟儿,看了看笼中的鸟儿低头梳理着自己的毛发那悠闲的姿态,眼里的冷意加深,最后却是微微叹息,“孤不适宜出面,荀真始终要学会面对这一群女人。”即使他的心也在疼痛,但是在这微妙的时刻,一动不如一静。
孙大通微微张大口,他以为太子起码要找唐皇后抗议一番,或者惩罚一下那唐如玉与柳心眉,哪里知道殿下的态度却是这般云淡风清?这还是那个疼爱荀真至极的太子殿下吗?
宇文泓却没有心思却管这孙大通在想什么?而是转身向他吩咐道:“孙大通,今夜宣绿霓过来。”
“不宣荀掌制吗?”孙大通错愕地抬头。
宇文泓却是冷喝一声,“没听楚孤吩咐的吗?记得要做得令人嘱目,尤其是将这消息传到储秀宫那边去,听明白了吗?”
孙大通是人精,只怔愣了片刻,然后就领会了太子的用意,要用绿霓来迷惑那群女人的眼睛,也要让她成为代替荀真的箭靶,顿时不敢再问,转身即去按吩咐行事。
夜里,东宫的琵琶声不断。
荀真的住所里却是一片清凉,将最新选来的两位女史遣出去后,她躺在床上看着帐顶,不知宇文泓在做什么?今天受的委屈仍让她不爽,可是等到半夜,他也没有出现,她不高兴地将枕头甩到床底下,翻了个身准备入睡,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闻到床的那一侧有他的味道,就更是心酸地捶了捶床板,昨天还在这张床上与她翻云覆雨的人今天居然没来安慰她,这让她的心里如何平衡?即使她再善解人意,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需要人哄,需要人安慰,尤其她的委屈还是来自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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