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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简直是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
狱监讨好地朝宇文淳笑道:“七殿下,这里是天牢里最好的牢房,平素只有获罪的大官未判刑前才会住在这儿的。”
那些大官未判刑,谁知道会不会重新起用?所以有经验的狱监都会十分礼遇他们的,直到上头判了刑,这才会把人押到外面那种阴暗潮湿的地方。
狱监看了一眼那软榻,以前是没有的,看来是刚刚那位吩咐人安置的,两眼都暗暗瞥向荀真,这女人到底哪里好?眼前这位与那位都这么关心?
宇文淳把荀真安置在软榻上,往四周看了看,荀真换了牢房,那个女人要再来杀她也不容易,这才安心一些,在怀里掏了掏,把一只瓷瓶递给荀真,红着脸道:“这是金创药,你待会儿抹上。”
荀真的脸一红地接过,自己挨板子的地方实在难以对人言,看到宇文淳眼里的担心,她点了点头,想到天色不早了,忙催宇文淳离去,现在心里最为担忧的还是姑姑。
宇文淳再三朝狱监吩咐了几句,看了眼荀真后方才转身离去。
荀真直到这两人离开,轻呼出一口气,不知道明天的命运会如何?肚子饿过了头反而不觉得饿了,看了看手中的药,趴在软榻上,准备自己给自己上药。
突然牢门被人推开,好在她没有拉下裤子,又有人来?忙把趴下的身子改为侧躺,遮住自己那伤势。
她忙转头看去,居然是一脸阴沉的宇文泓,她出事这么久了他才来?这时候她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咬着唇不吭声。
宇文泓圈着双手倚在牢房门口看着她,语带嘲讽地道:“不错嘛,荀真,你一出事你的情哥哥立刻来看你,还给你特殊待遇?看得孤都眼热了。”
外头听着的孙大通不禁伸手拍拍头,他的太子殿下哟,都什么时候了,您老还顾着吃醋?
那个快马加鞭赶回来看荀真的是谁?那个私下给她安排了牢房的人又是谁?那个只不过偷听到她提到荀兰,就立刻派人去处理的人又是谁?
现在这样一副嘴脸,这,这不是存心让人误会嘛,孙大通的老脸不禁皱起来。
荀真的眼角不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微昂着头道:“是不错,总比某人强。”她的腮帮子也鼓了起来。
宇文泓看着她还有心情与他斗嘴,心下放宽之际,又免不了燃起一把怒火,“看来孤是不应该来。”
“殿下知道就好,况且奴婢现在处境不佳,殿下更应该要避嫌。”荀真道。
宇文泓闻言,转身就离去,都这个样子了还要逞口舌,由她去吧。
孙大通看了看里头的荀真,又看了看气怒而离去的殿下,这两人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就他听的,明明一个是关心至极,而另一个却又心有抱怨,说开来不就好了,就因为一个七殿下弄成这样?
他忙把门带上,然后转身去追宇文泓。
荀真看他就这样离去,眼里不争气地又湿热起来,谁要他理?
少女情怀总是痴,即使刻意排斥,但在宇文泓那一次背着她在山林里逃亡起,她的心也有着微微地悸动,所以看到他与看到宇文淳还是有区别的。
心里一委屈,她的泪又开始掉。
突然,门又被人打开,宇文泓提着一个食盒进来,走近她,放在地上,然后站着看她哭成泪人儿的样子,“哭什么?”这时候他的口气松软了一些。
“殿下管奴婢哭什么?”荀真别开头倔道,今夜九死一生,哭一下又碍着谁了?
这样倔强哭泣的荀真让宇文泓心里的那根紧绷的弦松了下来,不管怎样,她如今还是处于生死未卜的境地,伸手怜惜地抹去她腮边的泪水,“好了,再哭就成花脸猫了。”
“谁是花脸猫?殿下莫给我乱安罪名?”荀真不悦地道,一开口就没好话。
宇文泓轻叹一声,荀真这种小性子以前可没见过,看来还是他过于纵容她了,使她越发地使出本性,伸手抱着她趴在怀里,另一只手却要褪下她的裤子。
荀真的脸一红,伸手按住他的手,色厉内荏地道:“你要干什么?”
“明眼人都知道孤要干什么?”他一把将她的爪子挥开,然后执意解开她的裤头,看到那血水渗出裤子,他的心隐隐做痛,该死的大理寺卿,往后别让他抓到他的把柄,不然非要打他个百来棍才解恨。
“不,不行……啊……”原本在抗议的荀真突然痛得大声喊了出来,那裤子已经与血水混合在一起,早已有些许干涸,此刻被拉下更是痛得揪心,她的手紧紧地抱着宇文泓的脖子,可那痛楚仍让她冒冷汗。
宇文泓听到她的痛呼声,即使心里也跟着颤抖,但他仍神情不变地一鼓作气将那裤子褪下,要痛就一次痛完。
荀真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那种痛楚,比挨板子时的痛楚更甚,她好歹是个姑娘家,实在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落在他的眼里,咬紧唇觉得心里又憋闷又尴尬。
感觉到裤子被褪了下来,下身凉飕飕的,都已经这样了再计较又有什么用?她脸红的把手中的药瓶子递给他。
宇文泓看了眼七弟给她的药,冷哼一声,并不伸手接过,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子,把盖子打开,这才看向她的伤口处,那被打烂的肌肤与周围粉色的凝脂滑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看得人触目惊心,心瞬间拧疼起来。
他把药粉撒在那伤口处,轻轻地吹了一下,“疼吗?”
荀真的眼里还挂着泪珠,双手圈紧他的颈项,脸上的红晕是怎样也褪不下去。“好多了,没有刚刚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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