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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列小姐可非常人,我哪敢高攀。其实,前些日子,我女朋友看中一个皇冠,没想到列小姐也同时相中,列小姐的护花使者可是杀得我毫无还手的余地,如今,我女朋友还怪我办事不力,不肯与我出来见客。”箫笙微叹口气,自嘲地独饮了二杯。
伯纳德哈哈大笑起来,“哦?!竟有这回事?”
“箫,你总算碰到对手。”倪光磊忍俊不禁,几近捶胸。
他们自得其乐,箫笙更是悠哉,而列素如出声不得,只管低头吃菜,一顿饭再不敢提采访之事。
终于送他们上机,已近半夜,不过这一顿饭,让列素如吃得也算值得,尤其是酒过三巡,伯纳德与箫笙的一席颇为精彩的高端对话,足够让她受益三生,让她对箫笙的能力更是好奇,职业病犯了,心里痒痒的,十分想好好将他挖掘一番。
车飞快地驶在高速路上,列素如因心里不痛快多喝了几杯,此时胃里阵阵冒着酸水,手按着胸,轻轻的揉着,脸色很是难看,箫笙查觉到,将车靠边停下,打开车窗,让她喝点水,没想到这一喝,反让她胃一阵强烈的蠕动,捂着唇,推开车门便冲向路边,吐得一干二净,人也近虚脱。
箫笙无奈的摇头,拿水过去给她溯口,“你有胃病?”
列素如扶着他的手起身,虚弱的轻轻点头,“上学时不注意给落下的,后来经过调理,已经好了很多,今天太高兴,多饮了几杯,没事儿的。”
“不就是一个专访,值得吗?”
“这是我的工作,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列小姐,我希望你记得一点,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有人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就算是伯纳德也不行。你明白吗?”箫笙冷冷地说。
“对不起。”她低下头。
箫笙重启发动车子,开了轻轻的音乐,又说:“我说过,任何事在我心中都有一个价,我是生意人,事后我想了想,那皇冠我志在必得,不知列小姐可否割爱?”
“你不是同袁芝芝已经分手?”
箫笙并不在意,“你们的消息果然灵感。”
“你当时不再竞价,只是不愿意得罪程家诺?”她轻轻地说。
箫笙挑眉表示默认,却意味深长地说:“列小姐,相信你要的并不是这个皇冠,相较之下,还是人比较重要,对不对?”
列素如将头别向窗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家将大婚,喜贴我也收到有一份,列小姐,你的心果然和寻常人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姓列的都这样?”
列素如脸色煞白,不知何时捏紧成拳的手心刺痛,指甲已深陷入肉中。
“知道吗,真巧,我上一任屋主也任列,本市姓列的可不多,列小姐大概也知道,他可真有骨气呢,后来案子也因此不了了之,是非功过,也成了迷团。”箫笙仍然自顾说着。
“停车!”她喊。
“你确定?”箫笙张望这黑暗而了无人烟的高速公路。
“是。”
车子嗄然停下,列素如毫不犹豫的推门下车。
“列小姐,到底是什么事,你若不肯转手便算了,何必赌气呢?”箫笙明知故问。
“不关你的事,箫先生,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我不能留你一个女孩子在此地。”箫笙显得十分为难。
“我叫朋友过来。”她说着便拨了电话,“博一,我在高速的7公里处。可否来接我。”
正在冯茗薇住处看电视的丁博一显然一愣,可是细心地他已听出列素如话里的不同寻常,看看表,也未迟疑,招呼一声便出了门,“好,我就来,你站着别动。”
“我可得罪了你?”箫笙从后座拿出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膀上,轻轻搂住她微微颤抖的身子。
有,可是她不能说,她没有勇气说出口,你口里十分不屑的人,便是我的父亲!
她花了多少精力才摆脱,她不愿意也懒得让别人去评断父亲,父亲已经一死谢罪,还要他如何?
可是她无法责备箫笙,外人总有外人的立场。
“如果有,我愿意向你道歉。”箫笙认真的握住她的双肩,强迫她望向他。
列素如终于看向他,“箫先生,你让我无所适从。”
“那要我怎么办呢,我这样一走了之,你以后更加不知道该用什么面目要求我接受你的采访。”
列素如看着他此时玩世不恭的面容,想气又想笑,他知道他是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