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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苦笑道:“夫人拿小的取笑了,公子是主子,做什么不对?何况这些年来,只要不犯错儿,他对下人们也挺不错,我刚刚都说了,今日离开,是被赶出别院的。”
李大喜更惊讶了,道:“总管你是干错了什么活儿吗?这些天俺在旁边看着,你实在是个最利落的人,就算对俺刻薄了点儿,那也是沈千里吩咐的,平时里俺看你挺不错啊。”
话音刚落,那总管已感动的险些落下泪来,叹道:“夫人真是度量非凡,我以前那样对你,你却还替我说话。唉,总之什么都不要说了,落到今天的下场,是我自己咎由自取,被扫地出门也是应该的。夫人赶紧回去吧,若你的病再添上一些,我真是走不出这个门了。”
李大喜听到这儿,已经明白了;“真是因为俺的事?”他疑惑的问:“奇怪,俺的事和总管有什么相干?沈千里要是不想讲理,还真的挺无赖。”
他拉着总管来到鸡舍,将那些野菜尽数倒了进去,把柳条筐和铁铲放在一边,在衣襟上抹了抹手道:“好了总管,你和俺来,俺到沈千里眼前给你说情。不管你以前对俺那些举动是沈千里交代的还是你自己心里也不待见俺,但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错了吗?俺虽然不识字,也知道知错能改就是好人。沈千里有时候虽然不讲理,但有时候也还讲些道理的。”
他说完,也不顾总管反对,拖着他就来到前厅,细一问,说沈千里不在,这又连忙来到后院,却见后院里一片鸡飞狗跳,丫环仆妇们都忙着找他呢。
李大喜吐了吐舌头,心道糟糕,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果然下一刻,沈千里眼尖,早见到了他,忙忙的走过来,一肚子担心化成的气,却又怕给他添堵,还不敢高声,只得压着火气问道:“大喜,你到哪里去了?老五说过你要休养,是不是全当成了耳旁风?”说完一眼看见他身后的总管,这起更是不打一处来,恶狠狠问道:“你怎么还没滚出去?留在这儿找打吗?”
那总管吓得抖衣而颤,忙跪下道:“回公子的话,小的要出别院的时候,看见夫人在园子里挖菜,我怕他添病,就赶紧上前劝他回来,谁知被他看见包袱,问清是我要被赶出去后,就非要拖着我上公子跟前说情……”
话音未落,李大喜便叫他起来道:“不用这么低三下四的,有俺给你做主呢。”说完又对沈千里道:“俺自己的身子俺最清楚,今天觉得爽快多了,所以才出去散散心,老闷在屋里,憋也憋出病来了。这个总管,他犯了什么错儿,你要把他撵出去?”
沈千里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发现爱人这爱打抱不平的性格呢?只得耐着性子说道:“这总管狗眼看人低,我让他仔细看顾着你些,他却根本当作耳旁风,连你病成那样都不知道,所以我把他辞了,大喜,这些事情你不懂,乖乖回去养病,就不要掺和了啊。”
言罢却听李大喜不服气道:“什么叫掺和,这事儿时因俺而起的不是吗?沈千里,俺的病不关总管的事儿,俺病了那几天,干得活一样也没落下,俺那时候恨透了你,就想着哪怕病死,也不能示弱,更不要你知道,所以总管他看俺表面好好的,哪想到俺病了呢,你不能冤枉好人,再说他既然知道错了,你就留下他吧,如果再聘一个别的来,照样又是眼睛长到天上去,岂不是还不如这个改过自新的好。”
沈千里回身对弄玉道:“这些话平日里是谁教给他的,我怎么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份伶牙俐齿?”说完搂着他笑道:“好好好,都听你的,你现在是有恃无恐了,和我摆起夫人的架子了,什么事都要插一脚。好了,这总管留下,你总该好好养病了吧?”
李大喜咧开了嘴笑道:“这还差不多。”
一语未完,忽然前院有人过来对沈千里道:“斜阳别院的江公子派人来下帖子,说是他的师傅来了,要和几位公子好好的聚一聚。请公子前去赴宴呢。”
沈千里皱眉道:“绿水派的老家伙亲自前来?这场宴会倒是不能推脱的,也罢。”他看向李大喜:“你和我一起去吧,也该让各派长老认识认识你了。”
话音未落,李大喜忽然捂住肚子哀叫起来:“哎哟,我肚子疼,肚子疼,哎哟……”
沈千里为之气结,明知道他是装的,可想到他的身体确实没复原,便只好罢休,对弄玉道:“你们好好看着大喜,不能再让他跑出去挖什么野菜喂鸡喂猪了,若再发生一次,我拿你们是问,”又对李大喜道:“我的话你听到了,再敢胡来,倒霉的就是你这些丫环们,好好吃药,我今日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一边说一边进里屋换了衣服,带上流霜趁月匆匆去了。
那总管万没料到这么容易自己的饭碗就保住了,千恩万谢自不用提。李大喜身体刚有了点起色,就去挖野菜,这时候难免有些劳乏,便进屋里躺在床上,不一刻,凤羽进来了,一进门就高声嚷嚷道:“大喜哥,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身子不成?这才强了些,就去挖什么野菜。”
一边说一边上前来替他把了把脉,然后对一脸担心的弄玉和花蕊道:“还别说,大喜哥这身子真和牛差不多,这才用了几副药,竟已大好了。”说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罢了,今晚不用施针,我可总算能歇歇了。你们也不用忧虑了,这病到这份儿上,内里的症候已经没什么大的重的,剩下便只是好好休养。”说完又开了几张方子递给弄玉道:“先前的药都不用喝了,重新换这几副。”
弄玉慎重收了方子,刚要送凤羽出去,忽然有人过来报说,菡芳仙子驾临。弄玉花蕊对望了一眼,均感惊诧,心道公子去赴宴了,论理江公子的师傅来了,不可能不请这位仙子过去相陪,怎的她倒特意挑这个时机前来。
又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个中缘由,花蕊道:“我看这个女人是来者不善,她上次来,知道大喜哥是公子的妾氏,如今公子不在,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都被派去外地了,五当家的也是男子,那么便只能由大喜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