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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吃完饭,又去逛街,然后再去吃夜宵,吃着吃着就晚了,刚好怀哲家就在附近,他父母最近旅游去了,他说可以留我住一晚。”古以箫还是那副“没什么了不起”的态度,居然安慰起易丞来:“你放心,我和怀哲很熟的,他初中的时候就喜欢我了,所以住他家,你不必担心啦。”
易丞听了她的安慰,更加焦躁,好像手里拿了一个已经被点着的大鞭炮一样,巴不得马上把手机摔在地上,狠狠踩上几脚。这个臭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活腻歪了也用不着这么自找死路,居然敢住到一个曾经对她有企图的男人家里去!还大言不惭地叫他放心?易丞仿佛可以看见那个死医生狞笑着扑向古以箫的场面,这促使他用命令的口吻对古以箫说:“你,马上给我过来!”
“啊?这么晚了,哪里还有公车去医院啊……”古以箫非常不情愿。
“那就坐taxi过来!车费我包了!”易丞气急败坏。
古以箫马上说:“我一女的,这么晚坐taxi很危险的……万一碰到一个变态司机,把我拉到不知名的郊外先奸后杀了,呜呜,你负得起责吗?再说,这个时间医院也不让进去了吧?”
易丞咬牙切齿,心想,先奸后杀还便宜你了,要是我,先杀后奸!
“你应该没别的事了吧?我手机漫游很贵的,就这样啦,拜拜~”古以箫一笑,挂了电话。
易丞那个怒啊,那个心理不平衡啊,那个想shā • rén啊,那个抓狂啊,真想马上冲到死医生家,把古以箫拉到不知名的郊外先奸后杀,杀完再奸。他颓然窝在床上,望着窗外皎洁却孤独的明月,忽而能体会古人见月起忧思的心情。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年年岁岁月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不知古以箫是否也和他一样,看见同样的月亮?
易丞睡不着觉,满脑子只有古以箫,现在尚且如此,将来,他若去了香港呢?每晚,都要如此的不安吗?事业和爱情不能两全,遥远的距离,终究是一道硬伤。读大学的时候,他见过太多的情侣在毕业之后就分手,各奔东西。虽然美国人性格随和外向,但是却不至于铁石心肠,痛苦总是有的,就像他当年和黛博拉分开一样。现在,他又面临和当年一样的选择,不同的是,当年是黛博拉玩心太重,不肯只忠于他一个男人,他才选择分手;而现在,古以箫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却在犹豫。
一想到将来古以箫不再和他在一起,也许会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易丞就咬牙切齿,苦不堪言。父母的压力,前途的召唤,还有他自己对古以箫的眷恋,易丞看似平静,内心却挣扎如一团乱麻。
一夜无眠。
古以箫同样睡不着觉,那个变态史怀哲!趁父母不在家,就把女朋友带到家里来,现在正在隔壁房间乱搞!一声声似有似无的shen • yin传如古以箫的耳朵,古以箫一个劲儿翻白眼,真想大喊一句“你们给我节制一点!”。史怀哲一个医生,怎么这么不懂得爱惜身体!罢了,纵欲似乎是年轻男人的共同爱好,变态易丞不是也保持着两天用两打杜蕾斯的纪录?
要不是为了刺激易丞,她才不会厚着脸皮来当他们的电灯泡,听他们在隔壁房间里霪乿的声音!她真想冒着被变态司机先奸后杀的危险到医院去啊……
不知道这样的刺激对易丞的作用是好是坏,也许适得其反。古以箫这么一想,忽而心情低落起来。迫于父母的压力,易丞会不会……
☆★
易母早早就来到了医院,易丞差不多快出院了,她来帮着收拾几件衣服。见病床边的矮柜上放着一个保温壶,并不是她带过来的,于是问:“这是谁的?”
“以箫昨天过来,她留下的。”易丞挂着两个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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