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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一哭了一阵,猛抬起核桃眼,问:“外面下雨没?”
邹将君忙哄道:“没下。大晴天,出了大太阳!天气好着呢!”
魏一便翻身下床,粗略洗漱后就要出门。邹将君以为这就要去觅食,非常高兴,换了身衣服也跟在后面。
魏一转身说:“我要去晨跑,你也去吗?”
邹将君不得不指着劳力士提醒她:“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三点四十。”
魏一倔得很,这两年来养了晨跑的习惯,只要不下雨,都是要坚持的。邹将君非常不乐意,却怕魏一跑出去就跑不回来。莫可奈何,前胸贴后背的陪着魏一,围着小区慢跑一阵,转了一个圈,又转了一个圈。今天果然是大太阳天,邹将君本是个怕热的人,此刻饿着肚子在三十多度的艳阳下跑出一身大汗,简直要了他的命。
新妇魏一皇恩浩荡,进行完“午跑”,托颐思索下一步,终于将思绪转移到吃饭这件大事上。
邹将君奄奄一息的双眼迸出些精神,提出去饭店。新妇魏一甚贤惠。提倡在家里吃,营养卫生又节约。邹将君想了想,觉得也很怀念上次魏一做的鲫鱼汤,便欣然同意了。
邹回家处理了些文件,再冲了个澡,洗干净一身汗,神清气爽的走出来。换了件浅粉色armani的polo衫,□随意的穿了条浅蓝色竖条纹五分裤,露出修长健美的小腿,看上去阳光俊朗,又带着些雅痞的味道。
邹将君跟腹中合唱了一曲空城计,大嚷饿晕了饿晕了,走到餐厅,发现魏一已经做了三菜一汤,热气腾腾的摆放在桌上。
红烧罗非鱼,凉拌蒜泥茄子,蒜苗小炒肉,萝卜炖牛腩汤。
两人都很饿了,邹将君更是出于穷凶极恶的状态,二话不说,先来两碗干饭。然后才细细品了菜的滋味,这一品之下,惊为天人,一拍大腿,边咂嘴咂舌,边大叹娶了个好媳妇,尽管脑子不怎么灵光,厨艺堪比饭店大厨。
魏一还是新妇,对这样的赞美非常受用,便自动屏蔽了后面关于智商那句。喜滋滋的看着邹将君吃。邹将君心情很好,又有心讨好魏一,吃完了就主动申报洗碗,魏一也对这种夫妻共同分担家务的意识很是赞同,两手一甩,洗了个苹果啃着到一边看书去了。屁股刚坐下,就被厨房三声脆响惊得一个哆嗦,忙奔过去,就见邹将君正盯着满水槽碎片愣神。见了魏一,呐呐的汇报:“我只是把碗丢进去而已,它们就碎了……碎了好,也不用洗了,丢了就是。”
新妇魏一立即认识到,让邹将君洗碗是件十分不理智的行径,或许他可以胜任一些别的工作。随后的日子,在邹将君将芹菜茎全丢垃圾桶,将叶留下后;在邹将君用厨房三次引火发洪未遂后;在邹将君炒鸡蛋不放油后……魏一终于沉痛的意识到,让邹将君走进厨房是任务分配上的一次史无前例的重大失误。
邹将君吃饱喝足后,就开始思□。抱着新媳妇亲亲摸摸,就要对魏一一番痴缠。
邹将君在床递之上勤奋异常,且从来不曾有功德圆满该全身而退的骄傲之念,不知疲惫的冲锋陷阵,步步为营,运筹帷幄,永不自满,很是谦逊。
魏一初为人妇,哪吃得消,哭哭啼啼一阵讨饶,邹将君才还朴返淳,姑且放了她。
一对男女无论之前嫌隙多大,隔阂多深,一旦发生那归根接底的实质关系后,就能十分亲近。此刻两人又抱在一块儿,坐床上聊天。邹将君和魏一认识多年来,这样心平气和的交流还是头一遭。小两口都感到非常温馨。
邹将君跟魏一讲述了他的童年,如何在一个人在国外长大,由一个亲戚带着,想见父母一面都很难。每回放假回国,那是最高兴的事。亲戚怕带出毛病不好交代,从不准儿童时期的邹将君吃零食,故邹将君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很多零食尝都没尝过。
最后一句将魏一听得泪眼花花,心想这人也忒可怜了。父母在不在身边倒罢了,连零食都没吃过!魏一感慨万千,主动抱了抱没有童年的邹将君,豪气干云的说:“以后麦丽素,有我的一包也有你的一包,应子糖,有我的一颗也有你的一颗!”
魏一后来才知道,邹将君根本就不吃甜食,魏一视为珍宝的麦丽素应子糖,邹将君全拿去喂了猫(那猫非常出名,后面会详讲)。
光阴如水,流流淌淌就到了夜里。魏一便要回学校了,邹将君心里不舍,拽着魏一软磨硬泡。但魏一态度坚决,没毕业前绝不同居。邹无奈,恋恋不舍又是一番纠缠,最后在寝室大门关上的瞬间,将她送还回去。
魏一回到寝室,见寝室三姐妹都在。月月经过昨夜,大彻大悟,在富家子弟风月一事上彻底想通,觉得与其在人前作卑微状,不如回寝室做个山大王!放手之迅速,行径之潇洒,脑袋之灵光,后路之宽广,实不是等闲之辈所能及。
魏一走进寝室时,月月正在与其余两个等闲之辈讨论校园新进偶像,三人说的热火朝天,寝室乱得乌烟瘴气。见魏一回来了,都死死盯着她。
茹茹率先扑了上来,颤抖着嘴唇问:“一一,你受的这是什么酷刑!脖子上全是红印!挨千刀的邹将君到底把你怎么了!”
婷婷讥笑茹茹:“茹茹你这黄口小儿,忒天真啊!忒没见识!那红印哪里是被打的!”婷婷上前,茹茹忙为她让了道,婷婷以木梳作折扇,轻击掌心,眉目潇洒,说,“分明是蚊虫叮咬!邹将君外表看似富贵,其实家里忒寒碜了点,毒蚊成群,将我们细皮嫩肉的一一咬成这样!”
这时茹茹也福至心灵:“他们家肯定是住别墅的吧!”
婷婷赞许的点头:“唔,如此说来,山野别墅里,有毒的蚊虫很多,也不足为奇。”
二人自顾分析,只有月月盯着魏一不语,表情复杂。
魏一被寝室老大灼灼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用镜子一看,果然遍布红痕,显然是邹将君激情时所致!魏一捂着脖子暗骂那流氓,思忖明天可怎么上课!
恰在这时,魏一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正是那个刚刚才跟他分开的流氓!
魏一心中正怒,狠狠的挂断,关了机。
邹将君这厮,对魏小猪思念深切,虽刚刚才分开,大感意犹未尽,忍不住就给魏小猪打电话去。却又遭遇关机待遇,心想刚才还好好的,一放出去就又闹别扭?他在心里将白天魏一的贤惠体贴回想一番,心中大惑不解。思索半天,悟出一个道理来:看来女人只能圈养,不能敞放。
道理悟出了,思念之情却不得解之,于是又打她们寝室电话。
茹茹接的,那孩子特实诚,对着听筒就嚷:“找魏一啊?魏一在厕所里让我跟你说她睡了。”过了一秒又说,“魏一叫我挂了,我挂了啊,拜拜。”
盲音的同时,头顶的女生寝室灯全部熄灭。黑森森的大楼前,邹将君身形很悲催。
邹将君心中气恼,火气噌噌噌往上冒,提上一口气就对寝室大喊:“魏小猪是我媳妇儿!魏小猪已经嫁给我了!魏小猪是我的女人!”
喊过之后,顿感舒畅,火气消了不少,靠在车前抽了根烟。那年邹将君已是三十而立,那年他却站在心爱的姑娘窗户下大喊大叫,像个青春初初萌动的少年。邹将君嘴边带着自嘲,摇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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