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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妈妈是她的妈妈,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虽然她有很多像杜醇一样的孩子,杜醇却丝毫不怀疑她对自己的母爱。是的,杜醇是个孤儿,名副其实的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而林妈妈则是水旺镇唯一孤儿院的院长。
林妈妈年轻时是个典型的职业妇女,为了事业拖延生儿育女,等到看到别人膝边儿女环绕,也想要孩子时,高龄加上被工作拖垮的身体,频频流产,好不容易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一个早产的孩子,不想,那孩子在保温箱呆了不到两个月就夭折了,这个打击对林妈妈来说几乎是致命的。孩子死后不到两年,林妈妈又遭厄运,深爱她的丈夫被检查出了不治之症,在尝试了所有方法后,夫妻俩回到了丈夫的家乡—水旺镇,共度最后的时光。最后,林妈妈把丈夫长埋在他生前最爱的山脚下,让满山满山的映山红陪伴他。在了却完所有财产后,林妈妈带着丈夫和她的不少的财产回到了水旺,决心陪着他一起到老。
那时的水旺镇,民风虽然淳朴,重男轻女的愚昧思想却是根深蒂固,哪户人家生了儿子则欢天喜地,大摆筵席,生了女儿则满脸愁云,女婴儿被遗弃的现象屡屡出现,林妈妈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林妈妈决定办所孤儿院,这个决定自是受到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很快,孤儿院就走上正轨,水旺附近的弃婴就陆陆续续送了进来,杜醇就是其中之一。林妈妈为了这些孩子呕心沥血,病了残了的孩子更是多爱几分。那么多的孩子要吃饭上学,还要治病,院里的日子早就过得紧巴巴了。可是再苦再累,林妈妈硬是把血泪往肚里吞,她把不能亲自当母亲的遗憾和爱都倾注在像杜醇这样的孩子身上了,过度的操劳已使她比别的同龄妇人更苍老许多,只是骨子里流露出的知识女性的优雅和睿智,却仍是水旺镇农妇们所没有的。
这些前尘往事,杜醇都是知道的,生她养她的小镇藏不住秘密,更何况林妈妈的爱心总是被乡亲津津乐道。街口小杂货铺的张阿姨常常握着杜醇的手说,“醇醇,阿姨瞧得出来,那么多孩子,你林妈妈最疼你,长大有出息了,要好好报答你林妈妈,瞧她为你们瘦成什么样了。”每一次,醇醇也是坚定地点点头。
林妈妈的养育之恩,她是用一辈子都报不完的。她知道物质上,对待所有孩子,林妈妈总是一视同仁,可是在感情上,她对自己却是格外关切。她总是笑眯眯得拉着自己的手,一脸骄傲得说,“我们醇醇可是水旺最漂亮的女孩啊,阿姨活了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人,可没有几个女孩比我们醇醇漂亮哟。”又有几次,她发现林妈妈总是若有所思得看着她,直觉和自己有关,可是林妈妈总是没事人似的走开,留下一脸茫然的她。
之后,她禁不住好奇,跑去问院里的李妈妈,李妈妈是醇醇除了林妈妈外最喜欢的人,胖胖的,为人爽快,笑声常常百米外都听得到。把疑问说出来,李妈妈也先是一阵典型的李式笑声,然后边笑边揭谜底:
“这傻孩子,别的事看得挺通透,偏偏扯到自己就犯糊涂。你林妈妈是望女成凤,把这么漂亮的醇醇交给天朗小子,她不舍得啊,哈哈哈”。笑得杜醇羞红了脸,突然李妈妈严肃得望着醇醇,用少见的语气说:
“醇醇,想好了吗?别看你李妈妈是粗人,在水旺呆了一辈子,李妈妈不想让你呆在水旺一辈子,你林妈妈更是这样想,只是她们读书人别扭,说什么尊重你的决定。李妈妈才不懂那个,我们这么漂亮的醇醇被水旺困住,我们这些老人都舍不得啊。醇醇,出去看看好不好,英姿都出去了,天朗小子也在外面,虽然外面世界不比乡下单纯,可是英姿不是挺好,年轻人就该闯闯,嗯?”
“……李妈妈,我……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文,心血来潮的产物。不过偶要有始有终。不确定有人看,反正自己的娃自己疼。
本文开头采取倒叙方式,“罗切斯特先生”还要过几章才能登场。
水平有限,估计写不出像jane那样迷人的女人,算是一个简迷向夏.勃朗特致敬。
第二章
李妈妈大概是体会到杜醇的迟疑,不好强迫,装忙走开去了。杜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注视着走远的李妈妈的背影,百感交集。不知不觉,她长大了,可抚养她的亲人们却渐渐老去,自己是不是让她们太失望了?19岁遇见顾天朗开始,她的世界,她的未来一直围绕着他旋转,她所有的人生规划都以他为前提。他说他要在a城边读博士边行医,他让她等他。所以5年过去了,她死心塌地的等他。他说,醇醇,我很忙,我已经是正式医生了,再等我几年,等我攒够了钱,我就可以开诊所了,安心等我好不好?
天朗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常常透着深深的疲惫,一个毫无背景的医大实习生升上正式医生,所靠的只有超出常人的努力,她不知道他牺牲了多少睡眠在工作上,她只知道每次他都在深夜打电话给她,有时是刚下手术台,有时是刚下班回家,声音沙哑得令她心痛。他知道,他这样透支着自己的身体,全是为了他们的未来。
之后她到幼儿园任教,他放假回家,站在幼儿园门口等她下班。她牵着学生软软的手出来,远远得看见他站在路口,手插在口袋里,似笑非笑得望着她,金丝眼镜里透出的目光温暖着她的心,她知道他的眼里只有她,而她的眼里亦满满的都是他。那时候,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到永远。她杜醇,从来不要什么白马王子,她有他就够了。他一直是她的信仰。
那天,他静静得等着她送完孩子们,牵着她的手走向河边。杜醇也是温顺得任他牵着自己,咧开的嘴角掩不住幸福的笑意。他在河边的大树下抱着她深吻,杜醇虽然脸红笨拙,却是任由他去,两人都不是接吻高手,直到都喘不过气才停下。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希望时间都停滞在这一刻。
“回来怎么都不说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惊喜到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