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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来叫我听晚蝉的叫声:
“老公,我睡不着!”
“拜托,大小姐!现在是凌晨1点!”
“可是我睡不着嘛!”
“那你想怎样?”
“我们一起听知了叫吧!”
“神经!晚上哪有知了?我挂了,别闹了。”
然后不顾她的尖叫阻拦挂上电话,并把事做绝的关机。再后闭上眼前一刻,却果然听到了蝉叫!凌晨一点的蝉声,不像白天那么吵杂,也没有白天那样的缠绵,一声声很短促,很尖锐,好象在做生命最后的挣扎。
再后就伦到我睡不着了。我那时很讨厌胡柯让我失眠。
我此刻一直保持手机在畅通状态,却再没等到我想听的声音。刚分手那几天,脑子里很乱,常常在幻想,如果胡柯来找我和好,我同意吗?
以前跟胡柯在一起时也是曾经吵架闹矛盾,每次都是胡柯无理取闹后在一小时内就会乖乖的来认错讨好。胡柯爱乱发脾气,却生气从来不超过一小时。
我以为这次也一样,我以为我的任务就只有分析要不要原谅她的道歉,接不接受她的回头。我以为这次她也会匆匆而去,又急急归来。但是……直到平安夜了,我才完全明白,她真的走了。
以前和胡柯在一起时,她谗嘴,一会嚷着要吃这个一会又要吃那个。其实什么都吃不完。最后通通给我吃,美其名曰:“我要减肥你要增肥。”我那时笑自己成了垃圾回收站。
现在没有胡柯了,我也习惯买很多零食,放在冰箱里。其实不吃,却每次都在经过超市时购买,那时一种身体里的条件反射——胡柯爱吃。
以前胡柯说过,头发的长度应该和爱情成正比。于是自从我们交往以来,她就坚持不再剪发,无论今年夏季有多么暑气逼人。
那时觉得胡柯是无聊到没事干,也觉得女朋友做这些理所当然。此刻回想起,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动。因为到死,也不能想象女人为了爱情的付出有多执着。
胡柯以前说过,两个人在一起,其实每天的任务就是缝补爱情。
“爱情本来只是一丝丝的线,必须由两个人一针一针的缝补成一个网,才能套住两人的幸福。”胡柯说。
我那时迷糊这个犹如“女娲补天”一般的缝补爱情,心里也不愿意就这样被套牢在爱情里,我那时很浮躁,比起那些口头上的情爱,我更关心的是街上被我物色出的美女,和女友胡柯比,谁更出色。于是我就说我不弄针线活。
如今,我才知,在缝补爱情的时候,我手中的丝丝情线,从来就没舍得抛出。
我不愿在思念胡柯时加一句“回忆”,我不愿在想起胡柯前加一句“以前”。我把头深深的陷在枕头里,现在才不过8点,街上很热闹。我在热闹的平安夜里,缅怀我“以前的回忆”。
我突然感觉到额头上一阵温润的触感,睁开眼,却见妹妹枚枚蹲在我床前,温柔的抚摸我的额头,好象儿时母亲在我受伤委屈时的安抚。
没开灯的房间里很暗,我看不见枚枚的眼睛,不过却可以幻想得出,她一定带着以往的宁静和眉宇间特有的轻愁。
妹妹不能说话,比起我失恋的迷茫,她那一辈子发不出声的痛苦该有多惨重。但是她又能那么安详而与世无争,她最大的快乐,似乎就是跟在亲人哥哥身后,忙这忙那,证明她不是一个残疾女孩,表现出她不是一无是处。
我撑起身板,坐着,我突然就轻松的说玫玫我们出去散散步,今天可是平安夜哦!
玫玫点头,隐约看得见她明亮发光的眸子,带着微微一抹弯圆。
我不想在苦了一辈子的玫玫面前表现出失恋后的懦弱,我也不想让玫玫以为我为保护她而赶走女友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却后悔。我不想让敏感的妹妹受一点伤害。
对于这个让人怜惜的妹妹,我总会带着超乎想象的疼爱,去弥补不是她的过失却要让她承受的罪。
于是我强装快乐的同意和她出去散步。
玫玫有些惊讶,一脸的不可思议。我失笑,我带着颇微爱怜的口吻对她轻骂:“小东西,还不快去换件大衣,外面可冷了。还愣在这里干啥?难道还要哥哥亲自为你穿呐?”
然后玫玫赶快跑出去换衣服了,临走前带一脸止不住的快乐。
走在大街上,妹妹在身旁,不认识的人一定都羡慕我——那小子的女友漂亮得不像地球人。
我望了望身旁的妹妹,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我出了幻觉以为她是一个收了翅膀的天使。
玫玫却也很快活,她很久没这样的舒心过了,她像一只轻便的鸟儿,一会小跑向前,一会停下等我,看我时总是那么毫不吝啬她的笑,文静却不做作。让她嘴边的笑,自然的飘。我想玫玫总算恢复了她的孩子样,她本来就该还是个孩子的,就像安安那样,应该快乐得像一位正常的少女,偶有忧愁,也只是心里的那间小秘密。
只是玫玫平常都不爱表达她的快乐,她只在我面前,绣绣气气的笑,笑得羞涩,藏拙。但是玫玫现在的愉悦,超乎寻常,不过就是我作为一个亲人,在节日里带她出来逛逛。
我想玫玫真的容易满足到让人心酸。以前我有多余的精力都拿去逗弄胡柯,安安有自己的男友宠爱,可是玫玫,她只有她手里那颗孤单的太阳,零落在家的墙上。
我就明白了,为什么母亲那么明显的偏爱玫玫,她实在可怜,偏偏又乖巧。只要把剩余的一小点快乐分享给她,她就可以还你一个最大的笑,你就会以为,你曾赠给她的是无穷的财宝。
就像现在,她那么的雀跃,其实也只不过,是我这个哥哥,带着她在散步。
“玫玫你冷吗?”我问。
她笑而不答,鼻头和脸都被冻红,而且红得很灿烂。
我在心里疼爱的骂她小傻瓜。
“玫玫你累不累?”我又问。
她还是但笑不语,倒退着身子走路。
我看着她暖暖的笑,不由自主的也笑了,发自内心的,自和胡柯分手以来第一次那么舒服的笑。街道旁的店里,放着《铃儿响叮当》,轻快流畅的旋律,玫玫听着就似乎要跟着起舞了。
随处都是圣诞的味道,在重庆冬天无雪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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