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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他呢喃一句。
“怎么不会这样?大清早的你光溜溜乱晃,你不着凉谁着凉。好了少爷你快穿上衣服吧,就你那点货色别到处显摆了行不行。支持一下祖国的精神文明建设,自尊自爱一点吧。快去快去,我给你找找有没有感冒药,吃一颗。”她一边说,一边摇着头走出去。
朱理听她埋汰自己的身材,扶着脑袋不服气的又拧巴起来。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这点货?我怎么了?我比不上谁了?我告诉你,我这是标准尺寸。不对,我比标准尺寸大多了。你别以为长个野兽似的玩意才叫宝贝,那都是假的。你懂不懂常识,有没有审美!”
他那头哇哇叫,茶末才懒得理会。
她不过是随口埋汰一句,结果他就当了真,非得跟她计较什么正常尺寸。男人呐,小心眼起来比女人还不如,无聊起来比孩子都无聊,永远也长不大。
她不理他,朱理也没法。扶着脑袋皱着眉臭着脸咕咕哝哝的去洗衣房取衣服,在浴室里洗脸的时候还不停的碎碎念。
对男人来说,被女人嫌弃没货是奇耻大辱。他实在不甘心,咽不下这口气。哪里知道茶末那头早忘了这茬,就他还在这儿小鸡肚肠的纠结。
从洗衣机里拽出自己的衣服,朱理都傻眼了。看着手上这一团咸菜,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穿。可不穿难道光着?卧室衣柜里倒是有很多王谋谋的衣服,可小太子不屑穿别人的。于是只得一咬牙一狠心,闭着眼把咸菜往身上套。结果穿上身朝镜子里一看,嗬,气的他鼻子都歪了。
他那一身衣服那都是高档料子,压根不能扔洗衣机里洗,必须干洗。洗完了还得仔仔细细的烫平了烫直了才行,不然就没那个型了。
茶末只管把他这些衣服扔进洗衣机里转,转完了就烘干,烘干了就不管。如此粗暴对待的结果就是他这一身衣服裤子不光皱的跟咸菜似的,还缩水了走形了。
穿着身上那叫一个可笑,衣服皱巴巴东倒西歪,裤子呢也那么皱巴巴的还跟上吊似的吊起。
他要是穿这一身出去,还当什么朱三太子,当猪头三还差不多。
在镜子前他差点没背过气去,活了二十六年,小太子什么时候穿过这样可笑的衣服。从小到大他的衣服那都是一套一套的讲究之极,现在好了,直接穿成乞丐了。
靠,路边的乞丐都比他穿的有型有款多了。
找到了感冒药的茶末正端着水给他送过来,一看到他这一身,没忍住噗的就笑喷了。
这一笑简直就跟戳了朱理g点似的,恼的小太子嗷一下就跳起来,臭着脸三下五除二的扒身上的衣服。
等脱下裤子露出内裤,又是一番别样的风景。
那条内裤原本是纯白的,但现在前后被染了两坨颜色,十分的猥琐。
茶末捏着水杯在门口又是一阵笑。
“你给我闭嘴!不许笑!”朱理被臊的满脸通红,怒吼一声。
茶末只得捂住嘴,在肚子里笑反了天。
那头朱理懊恼的把小裤裤也扒了,掀开王谋谋的衣柜在里面翻找起来。
真幸运,在抽屉里给他找到了两条还没拆过包装的新裤裤,急忙拆开来就穿上。
茶末一看那两条裤裤就心里警铃骤响,可刚要出声,就被朱理回头恶狠狠瞪一眼,警告她不许说话不许笑。于是茶末只得闭嘴,可在心里却不知该笑还是该担忧。
穿上了小裤裤朱理总算找回了一点底气,王谋谋衣柜里的好多衣服都是没穿过的,只是风格和朱理的不符。但此一时彼一时,小太子也只能将就了。随便捡了一套不那么潮的就套上,好歹重新为人。
直到上车,小猪太子还拉长着脸给茶末一个冷屁股,怎么贴都贴不热的死德性。
朱理吃了感冒药整个人昏沉沉的,所以开车的是茶末,他到也不怕茶末拐带了他。
坐在副驾驶上的他身心俱损,为了茶末吃尽苦头不说,面子里子都失了,除了摆出一副死人脸他都不知道该拿什么撑住他的架子。
可惜他这摆脸给谁看呢?他有冷屁股,茶末却没热面孔,压根懒得去烫贴他受伤的小心灵。这女人现在全副心思都在宝贝儿子身上,别说眼巴前的朱理她懒得管,那大半夜没回来生死未卜的王谋谋少爷她都还没想起来呢。
就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主,也够这些公子哥消受的了。
小太子出马,坐在茶餐厅里打个电话,那头看守所里就忙活起来。手续什么还在办,人就已经给从单间里请出来。
朱理头昏脑胀一边打电话一边猛灌咖啡提神,心里呢还哗哗的打着小算盘。人,他答应放,但还得在手里扣扣。为啥呢?他要放线钓鱼。
他要看看到底是哪一个幕后的高人,跟这祸水生出了那个毛头小子。
所以挂了电话以后,他还假惺惺的问茶末。
“好了,已经交待下去了。你吃完了咱们就过去接人。”
天大的面子,小太子亲临呐。
可惜,茶末不领情,她摇摇头。
“不必,我让别人去接。”
她也有她的小九九。
自己的儿子固然自己心疼,可她去接不合适。倘若让小炆看见自己和朱理在一起,只怕又要生出许多祸端来。这个宝贝儿子可比他老爹的醋劲还大,估计是他老爹不吃的粗他这做儿子的显孝心,加倍的给帮忙吃了。
再者呢,她也不想让朱理再见到自己的儿子。谁知道小太子这会说的大方,见着面了又会不会起什么歹心。总之这是两头虎,最好不相见。
虽然心疼儿子,可茶末到底也有底线。这一次错在小炆,这孩子也确实该有个教训压压他的猖狂。只是从来没受过委屈的孩子,一上来就吃这么大的斤两,也不知会不会伤根。真是愁煞人。
她这做娘的不称职,这祸事又有她一半的缘故。这会小炆出来了,需要一个能安慰开导他的人,这个人必须是他能心服口服又敬畏的长辈,显然她是不合适的。
最合适的自然是孩子他爹孟浩然,可孟浩然工作太忙。况且他也不合适在s市露面,所以她也不合适。
思前想后,心头浮上一个人来。
于是她也掏出手机打电话,遥控指挥。
你到她找谁?
她找上了陈立阳。
陈立阳呢,自打赶上了帮茶末照看孩子的保姆后,也着实端起了为人师表的架子。即便是和茶末偷情也做的滴水不漏,绝不再外人跟前显露马脚。也亏得他谨慎行事做的滴水不漏,所以才没像董卿似的让小炆给忌恨上。小炆不知他也是个鬼,就拿他当个正经的师长,还服他几分。
小炆出了事,陈立阳也早就知道,心里也正担心着。听说人放出来了,自然是一马当先的过来照料。
他是个妥当的人,茶末就放心把孩子交给他。只是做娘的终究婆妈,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