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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着爱着爱到他床上来了?
可真够讽刺的。
一想到茶末曾经和一个男人相爱到永远过,朱理心里那滋味,就别提多腻味了。
倒不是说他不接受自己的女伴有历史故事,只是但凡是个男人,心里默认接受和事情暴露到跟前被迫接受,那是两回事。
更何况小太子如今对茶末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刚黏糊着冷不丁来这么个惊喜,实在有点吃不消。
所以从大师那儿出来,朱理的好心情就飞了大半,脸耷拉得跟马似的,那叫一个长。
自个的女人受欢迎,那是好事。可自个有个看不见摸不着还可能比自个能耐大的情敌,是个男人都心里不是滋味。
想到这儿,这原本膈应在十二床鸭绒褥子下面的小豌豆就变成了一根扎在心头的小钢针。
男人就是这样,自己千帆过尽那叫浪子回头锦上添花,可自己身边的女人最好是一尘不染白纸一张。经历一多就成了残花败柳水性杨花之辈,乌苍蝇似的盯着还非得说是屎臭。
可真一尘不染白纸一张的,又要嫌弃人家不懂风情不开窍,青涩苹果不好下口。
嗬,白的黑的都让这些货给说了,女人还能说什么。
这头朱三在行家这儿受到了打击,那头茶末在名表店里也被打击的很惨。
那华丽丽闪闪亮的价格,真闪瞎了这死小老百姓的狗眼。
按说她手头也有不少房产地产首饰珠宝,给卖光了这些动产不动产,也只能勉强凑够钱买一对这样的表。更要命的是,这表啊,你拿着钱也没处买去。
谁卖给你?就算人家肯卖给你,那也不是她那一支。
总之,那一支手表已然是天地间的唯一,没了就再也没出寻去。
这可怎么办?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要人命的问题。
一想到董卿那个难缠劲,茶末就一个头两个大。
她正头疼着,那头找麻烦的也上门来。
王谋谋憋了一晚上,到现在终于熬不住了,可着劲的打她手机。
一看是个未知号码,茶末也没好气,直接摁掉。
她就这样,不认识的号码不接,免得是骗子。
被摁了电话,王谋谋心里的火药桶蹭一下就炸了。那头还没怎么着呢,他这头就蹭蹭的给茶末想各式各样的罪名。
她是不是要反悔了?过河拆桥?有了朱三就忘了他?看得起朱三看不起他?嫌贫爱富?水性杨花?见异思迁?
有的没得都冒出来,脑补的那叫一个欢快。
手里也没停着,跟不要钱似的回拨。
不胜其扰,茶末怒气冲冲踩着高跟鞋走出名表店,在仿古路灯下接电话。
“喂?你谁?干什么打我电话?”
“是我。”王谋谋也怒气冲冲。
“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还敢问我是谁?”王少爷的无敌狮子吼传过来,震耳欲聋。
“王谋谋?你打我电话干嘛?”茶末还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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