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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幻吟风斜躺在躺椅上,清清淡淡的应着。
“王爷,属下不明,以木郡主的聪慧又怎会不明,自己会被毁容,然后驱逐出红城呢?”鬼面不解的问。
“呵呵,这才叫大智若愚。”幻吟风抿唇一笑,眼神深邃难解。
“属下驽钝。”有谁会将自己弄到毁容吗?
“你以为郇孑会不知道她们在背后的那些小动作?木幽颦这是自保。”幻吟风淡笑,端过一旁的药汁徐徐喝上一口,味道有些苦,也有些涩。
“自保?”鬼面不解。
“呵呵,她才是那些女人中最聪明,也看得最透彻的,在她挑拨了其他人陷害多珑将主意打到如儿的身上时,以郇孑对如儿的宠爱,又怎可能放过她们?表面上看她是被驱逐出红城,实际上却是自救。”幻吟风嘴角微扬,却诡异骇人。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鬼面问出心中疑惑。
“呵呵,你认为现在红城十九名秀女中谁最为有手段?最有可能夺下太子妃之位?”幻吟风懒懒的抬眼,瞥向鬼面。
“碧大学士之女碧书棋!”思忖片刻,鬼面答道。
“没错,那木幽颦要陷害的也就是碧书棋了。”唇边笑纹依旧。
“属下不懂。”她们不是御京名门中出了名的好姐妹吗?
“她们有仇,而且应该结得不浅啊!”幻吟风没什么感情的淡笑道,“否则木有颦也不会在明知这次选秀基本已经确定无了指望,还以身做饵,设下这样一个圈套,一步步引诱碧书棋走入毁灭,当碧书棋费尽心机打败众多秀女后,也就必然只有她一人来面对幻郇孑的怒气了,也成了这连续案件背黑锅的人。”碧书棋就是所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原来如此,那么碧书棋就必死无疑了。”究竟是怎样的仇,竟让木幽颦如此费尽心机呢?
“呵呵,可惜木郡主太小看幻郇孑了,也太高估了自己。”在幻郇孑的眼皮底下耍手段,又怎么可能不被他发觉?满园那些嬷嬷、宫女各各鬼脸。
“王爷的意思是?”其实女子与男子一样,终身活着却都不是为了自己,男子为了权位不择手段,而女子,为了成为那唯一攀附住男子的枕边人费尽心机,友情、亲情,甚至爱情,一切在权欲面前都显得太过薄弱。只是,女子比男子可悲的是,她们的玩转阴谋权术却全掌握在男子的手中,男人默许,那么她就会成功,而一旦被男子所厌恶,那么女子就只能成为权欲斗争下的牺牲品,失去一切。
“以幻郇孑的手段与作风,能放过主谋?怕是等处置完碧书棋就该轮到木幽颦了,”为了杜绝往后的婚事,幻郇孑的手段是不会有多慈悲。
“王爷,咱们插手这件事吗?”毕竟真正的主导这件事的是他们。
“插手?为什么要插手?你以为本王会放过打如儿主意的人?“不要说她们,连他自己,他也不放过,即便他是为了如儿。
“王爷,您······”鬼面突然明了的抬眼,震惊的望向那张太过寡淡的俊容。
是啊,他早该明了的不是吗?玉石俱焚,这就是王爷所选择的道路。
“太子哥哥,你在画什么?”书房内,幻如凝立在书桌前,好奇的望着幻郇孑大笔在那纸上挥洒。
“凤凰!”他抬眼投给她一抹温柔的笑,幽暗的黑眸里浮现出一种看不透的光彩。
“真的耶,太子哥哥好传神哦,就好像活了一样。”歪着头,幻如凝定定的看着渐渐已显露出形的线条,惊呼。
幻郇孑仅是抿嘴一笑,勾勒好最后一笔,放下墨笔,另执起一旁的笔,上色。
这是什么纸笔啊?好特别哦!摸了摸纸张的边缘,这种纸张恨特别,纸薄纤维长而均匀,很有韧性,摸起来很舒服,而且色泽比一般的纸张更加洁白。
“这是做纸鸢,而耐湿冲击,触感也很舒适。”边为画上色,幻郇孑边分神回道。
“做纸鸢的纸?太子哥哥是做纸鸢吗?”小脸脩地一亮,幻如凝惊喜的问。
“嗯,如儿想不想放纸鸢?”他这才抬起头,笑问。
“恩恩,想啊人家都没有放过纸鸢呢!”如儿忙不跌的点头,她在卞阳时有见过别人放纸鸢,她也曾对风哥哥提过,可惜风哥哥什么都应她,就是不应她那个要求。
后来她逼问下,鬼面才告诉她,风哥哥不喜欢他无法掌控的东西,纸鸢的另一头虽握在他手中,却是随着风而飘扬,甚至,随时会被风吹断了线,连唯一紧握的线也不再把握。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风哥哥也是会害怕、会担忧的,所以,从那以后她也不再提纸鸢了。
“等会太子哥哥就做好了”幻郇孑抿嘴一笑,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满园的凉亭内,碧书棋正与多珑坐于亭内饮茶。
送走了木幽颦,却迎来了禁步令,这是碧书棋所没有想到的,一旦禁止出园,就代表她们多珑无法找上云公主自取灭亡。而骆冰冰也已言明不再与她合作,在这关键时刻失去了这么一个盟友,让碧书棋实在有些头疼。
只是,连上天都站在她这边,送给她一个好机会。
“天啊,那是什么?”一只火焰般的凤凰在云空中翱翔、多珑忍不住惊呼。
“回公主,是凤凰纸鸢。”只消一眼,碧书棋已明白,那是云凤公主的纸鸢,该是云凤公主正在某个角落放纸鸢。
因为风乃云凤公主之名号。试问傲宇王朝还有谁敢随意放这凤凰的纸鸢?尤其是在这红城之中,甚至是与凰谐音的黄色服饰都无一女子敢加身,当然,除了云凤公主的生母,当今皇后。
她正愁着如何多珑引入瓮中,让她去找云凤公主,这会儿,倒真是帮了她个大忙。
“纸鸢?这纸鸢该是在西园里把?西园的女婢可以随意放纸鸢的吗?”多珑突然拧眉。
在这西园中,制度分明,应该没有哪个宫女胆敢私下放纸鸢的,难道这西园另有别的女子不成?可是太子是除了名的不近女色,而当初进宫选秀的二十名秀女应该皆被安排在了满园才是啊。
“不会,红城是出了名的等级制度分明,又以西园为最,女婢不敢,应该是那名女子在放。”微微垂下眼,掩住眸底一闪而逝的精光,碧书棋婉约的回道,话里却不失一抹暧昧。
“那名女子?你知道是谁在放?”没错过她话里的暧昧,多珑心底蒙上一层阴暗。
莫非有别的女人在西园?
“是的,这事还是木幽颦打听出来的,据说有一名女子比我们早之前就已住在西园,而且,是住在太子宫里。”碧书棋轻柔回道。
“什么?有个女人居住在太子宫里?多珑大怒。
她堂堂赫丽国公主被安排在这满园冷宫,见不着太子,而另一个女人却居住在太子宫里的?与太子朝夕相对?
“公主别生气,既然太子殿下需要选秀定太子妃,那名女子该是对公主构不成威胁的。”碧书棋故做惶恐的劝道。
“怎么可能不成威胁?自选秀那日起,太子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们这些选秀,进入满园几日更不见宣昭,如今好不容易除掉一个木幽颦,太子却下这么一道旨意,禁止我们踏出满园,这不是摆明了无意选秀?”多珑怨恨的说道,即而脸色一沉,“难道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太子才不愿意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