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中秋、虐心之夜(2/3)
良久之后,一声轻叹在静谧的卧室响起,伸手,掀开身上薄被,趿拉着拖鞋下床。
行至圆桌旁,视线落在那只玻璃杯上,心头颤了颤。
伸手将搁在边缘的杯子往里推了推,以防它摔下来。
阳台微风吹来,带动了窗帘。
女子修长的指尖挑开白纱,着一身淡粉色衬衫行至夜风下,秋风吹来,稍有些凉飕飕。
三楼卧室,不算高,但就于总统府地势来看,目之所及皆是广阔地界,远处亭阁里的光亮依稀能折射过来。
安隅视线收回,缓缓从右方移至左方。
晃儿,定睛落在左方一处宽阔鹅暖石小道上。
男女二人对面而立,不知在说何,依稀能见女子身形在被夜风吹的颤了颤。
而后、男子转身离开,女子愣了数秒,提步跟上。
且还伸手,抓住了他的臂弯。
男人微微转身,侧眸望向抓住自己臂弯的女子,并未想在外那般,及其嫌恶的将人的爪子拨开,反倒是心平气和的望着她。
不知是言语了句什么,女子的手,缓缓无力垂下。
看到此,安隅心头微微颤了颤,那种感觉,如何言语?
她知晓这世间多的是女子觊觎她的丈夫,也知晓多的是人爱慕他。
可这人,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到此时,却变了。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的出奇。
就连科学都无法验证。
比如、安隅觉得徐绍寒对与徐子矜,有着非比寻常的宽容。
但这种宽容若是从姐弟关系上出发,又变得不值什么。
若感qíng • sè彩有黑白色,那么安隅此时,必然是站在灰色地带观看着徐绍寒与徐子矜的关系。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起了私心。
那本有些许愧疚的心情在此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转身,伸手撩开纱帘,拿起手机,去了通电话。
2007年中秋之夜,徐先生站在皑皑夜色下,接到了一通来自于自家爱人的电话,尽管此时,她就在楼上休息,徐先生的心依旧是颤了颤。
接起电话的那一刻,急切的步伐也同时往屋里大步跨去。
“怎么了?安安----”倘若他急切的步伐让徐子矜怀疑这通电话来自安隅的话,那么此时,认定了。
徐绍寒这一身安安,砸进了某些人的心里。
她楞在原地,淡绿色的裙摆将脚踝盖住,隐住她那微微颤栗的小腿。
男人急切步伐惊住了大厅内的佣人,正欲询问之时,见人跨大步上楼,身影如风
阳台上,徐太太拨了通电话并未言语。
图图将徐绍寒吓得面无人色,急切奔上楼。
随着大力推门声一声急切的呼唤响响起;“安安。”
阳台凉风吹来,带动了纱帘,让他看清了身形单薄窝在凉椅上的人。
急切的呼吸猛然一顿,随之而来的是满面寒霜。
男人跨大步进衣帽间,随手扯了件披肩出来。
跨大步朝阳台而去,话语间带着浓浓的不悦;“你倒是喜欢深夜窝在阳台吹冷风。”
说着,诺大的披肩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降火。”
徐太太这冷悠悠的动作让他动作一顿。
“你还降火?”气的火冒三丈的人不是他?她降哪门子的火?
“第二次,”她眼帘微掀,黝黑的眸子落在男人焦急的脸面上。
“这是你第二次将我扔下,若有第三次,我会扔了你。”
“、、、、、、、、”记仇,妥妥的记仇。
“第一次何时?”徐先生微弯着身子,将窝在凉椅上的人圈在胸前,俯身望着她。
那冷硬的眉眼间带着些许看不见的柔光。
“新婚之夜,”她道,一字一句万分清晰。
清明的眸子在黑夜中闪耀着熠熠光辉。
落在徐绍寒眼里,让这人的心颤了颤。
这夜的徐先生,那颗心,可谓是如同过山车般忽上忽下。
徐绍寒扔了安隅,不敢真扔。
可若是安隅想扔了徐绍寒,指不定这人转身便永远不会回头了。
徐先生会给她如此机会吗?
不会。
“只许你气我,还不许我有脾气了?”徐先生又好气又好笑。
若是如此,他跟童养媳有何区别?
“是你先招惹我的,”徐太太回,话语一本正经。
若不是他提什么胡穗跟赵波她能口不择言?
说到底,还是这人不会审时夺度,说了不该说的话。
“、、、、、、、”
安隅伸手,推开将自己圈在椅子内的男人,赤脚下地,好似未曾发现自己未穿拖鞋。
临走了两步,男人无可奈何,弯身,提起拖鞋,朝她而去。
随后半蹲下身子,曲着膝盖将拖鞋放至人的脚边,话语无奈;“你气我,打我,都是真的,我凶你吼你都是假的。”
“抬脚。”
眼前,英俊非凡的男人一身白衬衫在身,半跪在膝盖以求婚之势跪在身前,只为给她穿鞋,安隅的心,说不动,是假的。
她抬腿,默默无言将自己的脚丫子塞进去。
随后只听男人在道;“即便你上一秒险些将我气的就地自燃,下一秒,我还是会心疼你,担心你着凉,安安、婚姻不是谁不要谁,而是谁转身离开之后还能念着你的好在回来,心甘情愿的与你灶边炉台,闲话家常,包容你的好与不好,接纳你的阳光与阴暗。”
此时的徐太太,伸手拢着肩头披肩站在徐先生身前,男人将拖鞋摆至她跟前。
这个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男人将所有的第一次都贡献给了自家爱人。
若是让总统府佣人看见了,定然会怀疑,自己是否是看错了。
谁能想到,一个在商场上善于长袖善舞大刀阔斧的男人,归家之后,也是个会弯身给自家爱人递拖鞋的男人。
倘若将心比心,安隅承认,她做不到如此。
转眸,想收敛眼帘中的雾气,却不其然的瞥见了一抹淡蓝色身影。
回头之际,眼眸中的猩红来不及收。
就如此撞进了徐先生的眼里。
男人心头一疼,跨大步过来将人拥进怀里。话语低低沉沉;“说你两句,怎还红了眼眶了?”
她怎知道?
她怎知道自己为何会红了眼眶?
这人的三言两语如同被猛然切开的洋葱,红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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