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4)
殷卓雍默默地瞟了她一眼。
沈琼楼坏心眼地给他盛了碗:“你先尝尝呗,万一好喝你就当赚到了,不好喝就算是提前练习了。”
殷卓雍浓冶的眉毛一挑:“练习什么?”
沈琼楼道:“万一你岳母哪天突发奇想想要给你做饭呢?”
殷卓雍:“…”
他最后见她兴冲冲的样子倒也很给面子地喝了口,然后强迫自己咽下去,淡淡道:“赏下人吧。”
沈琼楼扼腕。
之后的日子她本来以为殷卓雍得一天来骚扰她好几回,没想到他超乎寻常的忙,除了吃饭睡觉是跟她在一起的,其他时候都在前面商量政事,扫清三皇子一党的余孽。
他当王爷的时候是个甩手掌柜,万事只用听结果,现在却忙的脚打后脑勺,想想也让人感慨,又怕沈琼楼无聊,便把自己的私印和牙牌解下来给她,让她可以自由进出宫。
他最近已经开始腾出手来收拾西厂了,手段还算比较客气的,只是先命人把西厂上下看管起来,不许人随意进出,不过谁都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除了西厂中人之外,沈琼楼才是最担惊受怕的那一个,她难免想到苏沅前几天跟他说得话,虽然这种事儿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以他的手段,只要命人放出风去,再以这个来胁迫她,她难道真要出言干预殷卓雍的心思,保下苏沅?
可若是不救他,难道由着他把这话传的沸沸扬扬的,她怎么面对沈家人和殷卓雍?
她尽可能往坏的方向设想了,惶惶不安地等了几日,没想到西厂那边竟然没有丝毫动静,苏沅好像放弃抵抗一般,安生呆在西厂里束手就擒了——她十分费解。
殷卓雍正立在西厂的正堂里,身上还带着清润的雪气,他掸了掸肩上的雪花,漫不经心地四下打量着:“这地方不错,可到底比东厂少了几分底蕴。”
苏沅笑了笑:“王爷说的是。”他垂下眼,虽然现在形同软禁,但到底那份气派没有失,低头拨弄着茶叶沫子:“王爷是聪明人,咱们就不说暗话了,您本来可以早早地给臣定罪,现在弄的这么不上不下的,是想从臣这里要过去什么?”
殷卓雍把油纸伞放到一边,负手瞧着他,姿态雍容:“西厂的势力我约莫也知道些,下到几十个属国,上到鞑靼瓦剌,每处都有你们西厂的探子在,还有这些年搜罗的所有消息,我已经着人审问过你们西厂的二档头了,可他竟也知之不详,我想除了你这个厂公,只怕没有人知道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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