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4/4)
“现如今我已不想再深究继续中立下去,未来是不是我复社大兴,我只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只知现如今已有人站了出来,我不该继续沉默。不光是为师,也是为臣为人,所以我打算卸下北麓一系未来山长之位,去做我应该做的事。”
虞钦本是闲适端在手中的茶盏,发出一阵悦耳的清脆之声。
他将茶盏搁于案几之上,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么做,可是对得起你师对你之栽培?”
这十年里发生的事太多,北麓山长鲁桓卿寿元耗尽,与世长辞。而同时随着林邈的入阁,北麓一系再度立于朝堂之上。
鲁桓卿逝世后,北麓群龙无首,因着林邈是当下中流砥柱,所以北麓一系都是以他为马首是瞻。
如今他要撂了挑子走人,北麓其他人又该如何。
“我不知我是否对得起老师的栽培,但老师若是一直以复社社义为主张,想来他定是愿意看到这一幕。此子徒有徒孙之名,甚至根本不知复社为何,可所作所为无不是光复我复社核心社义之己任,也许老师在天有灵,会后悔当日对其袖手旁观,可我不想再后悔一次了。”
……
次日,礼部右侍郎兼东阁大学士林邈上书,附议户部右侍郎薛庭儴之奏疏。
他的此举引来朝野内外纷纷侧目,同时也宛如一记强心剂,打入以醒世疏为核心一众官员心中。
紧随其后,陈坚也下场声援,与之一同还有数名清流官员。
这些人看似极少,却已列入gāo • guān之列,而真正能动摇朝廷大局者,低阶官员作用并不大,还属gāo • guān。
尤其林邈阁臣的身份,分量极重。
早朝散后,自打薛庭儴站出来之后,第一次没有冷嘲热讽,抑或是群起攻之,而是罕见的沉默。
这种沉默象征着一种不安宁,可这种不安宁却是对方阵营之中。
薛庭儴离开拥簇着他的一众官员,往这边行来。
“老师。”
林邈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可他紧绷的脸皮已经述明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平静。
林邈离开了,留下薛庭儴和陈坚两人。
“老师还是这么的内敛。”其实陈坚想说的是脸皮薄,可惜他不是毛八斗,说不出这般话来。
薛庭儴含笑,点点头。
“这次我们一定能赢。”
“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