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4)
个枕头,看着与平日所见的没有什么区别,然而这枕头却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淡雅菊香。李德荣不知这枕头有何蹊跷,只是既然瑾嫔能让人送来,定然是有什么别样的意味的。
“瑾嫔可留下了什么话?”
“瑾嫔娘娘说,这枕头闲着也是闲着,不若送给皇上。”
李德荣闻言,心想这瑾嫔倒真是糊涂,这后宫里的哪样东西不是皇上的。
见李德荣不说话,那侍卫抱拳道:“既然话已带到,东西也送到,一切便都劳烦李总管了,卑职告退。”
摆摆手,李德荣让侍卫走了,自己则抱了枕头入了宣执殿。
“皇上。”李德荣将声音放轻,躬身喊道。
章简并未看他,两眸仍是眺着窗外。“何事?”
李德荣声音越发恭谨,斟酌着回话:“瑾嫔娘娘方才让侍卫送来了个枕头,瑾嫔娘娘说,这枕头闲着也是闲着,不若送给皇上。”
章简稍稍侧头,瞥了一眼李德荣手上的东西,又收回视线。
“送给朕?”李德荣心道不妙,立刻便要跪下去了,又听得章简说,“既然瑾嫔送给了朕,便搁在榻上吧。”
“是。”
将枕头搁在榻上,李德荣出了内间,却见章简已然离开了窗前,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馨月阁。
一排侍卫手握长枪整齐站立,把守着馨月阁唯一的出口,个个皆是神情肃杀,远看便觉惊心,让人生不出靠近的想法来。
得知清竹已死的消息,绿萝哭到几乎断气,周素馨也不劝她,只是任由她哭。
那一班从她穿越来之后便跟着她的宫人,这一次又都跟着她回了馨月阁,除了清竹。
馨月阁前的紫竹林仍旧如初,即使是这样的万物凋零的时节也依然生机勃勃。周素馨想起她第一次见章简,虽没认清那张脸,但到底是记住了那一抹明黄。兜兜转转,回到原地,不变的,唯有这片紫竹林。
虽被贬为了嫔,但她到底是挂了个瑾嫔的称呼,不是周嫔。
绿萝红肿着眼睛走至周素馨身后,嘶哑着声音劝她,“娘娘身子还没好,外面凉,回屋吧。”
“嗯。”
是夜,宣执殿。
咳嗽声不断从里间传来,李德荣听得心惊,正想着是否要宣医正过来,却听得章简唤他,连忙进了去。
床榻上的人脸色越发显出病态的苍白,章简只着了白色里衣,半边身体探出床榻来。
“明天一早,通知下去提前准备寒山祭祀的事情。”
一句话说完,又是一阵重重的咳嗽。
李德荣连忙应下,将章简扶回床榻躺好。
之后再忆起这一夜的事情,李德荣自己都不明白,当时为何会注意到那个微陷下去的枕头,正是瑾嫔让人送来的那个。
天崇二年,十月末。
天崇帝的病情复发,往年入了冬才复发的病情这一次却提前了。是以,往常十一月底的寒山祭祀今年不得不提前,只因在寒山,皇帝的病情可以得到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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