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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心念 (2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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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竟皱着眉头:“我的意思,借董阁老的手……”苏珉和齐宵都看着他,单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无奈道,“小女自小在家中被夫人宠坏了,不谙世事,不懂人心,我是她的父亲也是失责,可如今事已至此,我若不替她筹谋,总不能眼见她受苦受屈……”说完摇了摇头,看向齐宵,无奈的道,“小女上午寻了五夫人,五夫人点拨了她几句,她就急赶着回家与她母亲说,她母亲又请了我回去,前前后后我听了一通方才明白,贵夫人之心思,便是连我也佩服不已啊。”她想到单氏和她说的话,齐苏氏言及了朝堂,又从朝堂延伸到内宅,处处都考虑到了,真可谓心思细腻。

“不敢当夸奖。”齐宵放了茶盅,问单竟,“借董阁老的之手自是万无一失,只是太后娘娘那边,你要如何善后?”

单竟想了想,就道:“欧泽庸在广储司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半点痕迹,只要去查定然会有收获。”欧泽庸自太祖在世时就管着广储司,历经三任帝王十几年的光景。

齐宵郑重颔首道:“那你要多加留心,欧泽庸向来谨慎,若有动静难免不被他察觉。”单竟就露出很有自信的样子,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件事就算是商议的差不多了,单竟就看着两人又道:“今晚我做东,在福香楼设宴,二位一定要到。”他请了太子,诚王,肖渊和德庆侯曹参……大家都在,想着让齐宵和赵钧逸把话说开了,免得往后见面还是尴尬。

齐宵是主角,苏珉去看齐宵,齐宵则是回道:“国公爷客气了。”过了一刻送走苏珉和单竟,齐宵回了内院,蓉卿正坐在廊下给几盆牡丹花施肥,见他进来就用帕子擦了手,笑问道,“四哥和宋国公爷走了?”

齐宵颔首,回道:“晚上我不在家里用饭,你自己吃。”蓉卿哦了一声跟着他进门,边走边问道,“他们找你说什么。”

齐宵就将谈话的内容大概说了一遍,蓉卿就笑眯眯的点头:“能得宋国公的夸奖,真是荣幸啊。”齐宵失笑拉着她的手坐在自己腿上,又假意掐了她的腰,道,“就知道你是吃不了亏的性子。”却是高兴蓉卿这样。

蓉卿笑着道:“我是齐督都的夫人,若是怯怯弱弱的,岂不是给你丢了人。”夫妻两人没边儿的闲扯,蓉卿巴着齐宵说朝堂里的事,齐宵就事无巨细和她前后皆说了一遍,这边就有人道,“奶奶,苏医女来了。”

“七姐来了?”蓉卿听着一喜,和齐宵道,“大约是听说了昨天的事,来看我的。”她笑着起来,齐宵跟着她出门,低声道,“那你们好好聊聊,我去外院。”

蓉卿点头,叮嘱道:“你晚上少吃点酒,见着诚王也别太端着,他可是堂堂的王爷,咱们不能得寸进尺了。”

“知道了。”齐宵负手而去,这边苏容君进了门,蓉卿迎上她,苏容君就拉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拉着她进门,“让我号脉看看,你身子可还好。”

蓉卿笑着道:“我没事,就是被麻夫桑迷了一下,药性过了就没事了。”苏容君不放心,依旧捏着她的手切了脉,半晌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没事,王医正开的宁神的药你记得吃。”

蓉卿点头:“早上刚吃了,你就放心吧。”又问苏容君,“你怎么出宫来了?”

“早上在正德宫外碰见了太子爷,他与我说了你的事,我就求了皇后娘娘……”一顿愤愤的道,“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听着意思娘娘是不算追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蓉卿却是被她前半句话吸引,问道:“太子爷与你说的?”苏容君点头,蓉卿又道,“你们在宫中常见面?”

苏容君一顿明白了她的意思,就道:“你别胡思乱想,我们不常见面,再说太子又不知道我的心思,这分寸我还是懂的。”又道,“太子妃娘娘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也不能……再说,我的身份再这里,没有结果的事,你不要担心我,能偶尔见他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

蓉卿叹了口气,心疼的道:“你怎么这么傻。”苏容君反过来宽慰她,“你别担心我,我这样挺好的,只想跟着师父把医术精渐些。”又道,“你和我说说,昨儿到底怎么回事。”

蓉卿就把经过大概说了一遍,苏容君惊讶万分,又忍不住生气:“他们府里的事还扯到你身上来,那马氏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忽然想起什么事来,“难怪昨儿晚上王医正被请过去了,回来直摇头,原来是为马氏诊治。”

“我们是姐妹,往后你在宫里得处处小心一些。”苏容君和她是姐妹,就怕有的人拿她出气,“不相干的事千万不要多管。”

苏容君点着头:“我知道的,平日里我也不出去走动,若不是太医院就是在自己房里,惹不着别人,不会有事的。”

诚王府中,马夫人朝单氏行了礼,道:“……来的时候娘娘正出了门,臣妾就自作主张的去看望了侧妃……”单氏很大度的摆手道,“夫人客气了,你是妹妹的母亲,妹妹如今身子不爽利,你来看望她照顾她也是帮我的忙,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马夫人心头一惊,这诚王妃今儿怎么不一样了,这样的话都能说的出来,心里飞快的转了转,马夫人就道:“有一事想求娘娘。”

“夫人请说。”单氏笑看着马夫人,马夫人就恭敬的道,“正如娘娘所言,臣妾也想替娘娘分忧,如今侧妃娘娘身子虚,今儿早上吃了点药也都吐了出来,臣妾就想求娘娘,让臣妾带她回去养病,等病养好了再将她送回来,望娘娘恩准。”

单氏眉头微微一挑,忽是道:“可是下人服侍的不利,还是人手不够用?”她声音严肃了一分,“王爷如今恼了她,就怕有没有眼色的下人捧高踩低趁机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但凡有这些事,我断是不能轻饶的。”

马夫人一愣,连忙道:“娘娘治下严谨,没有这样的事。”单氏松了一口气,就道,“那就好,妹妹在这里养病夫人尽管放心,稍后我就多派些人过去服侍她,就不给夫人添麻烦了,你若是不放心,也大可闲了就过来瞧瞧。”

马夫人满嘴里苦涩正要辩解,单氏就端了茶:“夫人可还有别的事?”

马夫人心里再怒,可单氏是诚王妃,她哪里还能说什么,只得躬身告辞退了出去。

等马夫人一走,单氏就吩咐了单妈妈几句,单妈妈笑着应是带着人就去了马侧妃的院子,将马清荷的四个贴身丫头一并拖出来打了十个板子,喝道:“定是你们几个没有尽心伺候,若不然马夫人又怎么会告状告到娘娘那边去,今儿给你们警个醒,若还有下一次,定一个个的打死!”

几个丫头哪里敢说半个字,纷纷应是。

单妈妈又道:“你们都带着伤难免服侍不利,这些日子就好好歇着吧。”就随手在院子里指了四个王府里的婆子,“往后你们就贴身服侍侧妃娘娘,吃的用的仔细照料了,若有差池我拿你们是问。”

四个婆子立刻应是。

等单妈妈让人将马清荷的四个丫头拖下去,那四个婆子就新官上任似的进了房里,马清荷早就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无奈她身上带着伤,但凡动怒胸口便一阵窒闷的痛,喘不过起来,她咳嗽了数声瞧见几个婆子进来,眼睛一转笑对领头的妈妈道,“往后要劳烦几位妈妈了,我这里有些碎银子,几位妈妈拿去吃酒。”就从枕头底下拿出个荷包来递给她们。

领头的妈妈笑呵呵的过去接了,在手里颠了颠,立刻道:“多些侧妃娘娘打赏,往后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们。”

马清荷笑笑。

刚开始几日到是不错,马清荷有事几个婆子办事也麻利的很,虽不如自己的丫头贴心,但也没有缺了少了什么,但过了两日那几个婆子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端来的药不是冷了就是热的,给她擦洗的帕子不是昨儿脏的未换,就是水冷的她直打哆嗦,马清荷气的说不出话来,却深知道她什么也说不得,如今赵钧逸不管府里的事,单氏这分明就是要整治她。

她寻了机会想要托人去给她母亲带信,费了一支镶了指甲盖大小蓝宝石的钗,可信拐了弯就到了单氏手里,当天下午她吃饭的时候,就在菜里吃出一根绣花针来,马清荷惊出一身冷汗来,方才意识到单氏这是要她的命!

“娘娘。”单妈妈进了门,低声道,“马氏绝食了。”药也不吃,水也不喝,晚上送去的饭更是一口未动。

单氏一愣,看着单妈妈问道:“那……怎么办?”她没想马清荷会绝食,单妈妈皱眉道,“原不是商量好的,慢慢让她熬着,断不能让她这个时候死了,怎么也要拖到朝廷里有消息才行。”

“可她不吃饭,怎么办?”单氏担忧的看着单妈妈,单妈妈想了想就道,“您不用怕,奴婢有办法。”

单氏放心的点了点头。

马清荷绝食了两天半,她又伤未愈这样熬着,不吃不喝的实在是饿慌了,难道单氏真的打算要她的命,她这会儿一个人躺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母亲已经六日没有过来了,单氏这分明就是软禁她了。

晚上她便喝了半碗水,喊了晚膳来,婆子就将一碗拌了猪油的饭摆在她面前,马氏微愣婆子就冷笑着道:“厨房里这会儿都收拾了,也没有别的吃食,娘娘就着用些吧。”

马氏没有办法,就端了碗压着恶心吃了半碗的猪油拌饭。

第二日依旧如此,她砸了碗骂道:“你们存了什么心,就天天给我吃这种连猪都不愿吃的东西?我怎么说也是诚王府的侧妃,你们就不怕诛九族?”

没有人应她的话,各人该磕瓜子还磕瓜子,该吃酒的吃酒,马氏就忍着痛冲出去要找赵钧逸,婆子就冷笑着回道:“王爷已经五天没有回来了。”

马清荷咬着嘴唇,怒道:“那我就去宫中找皇后娘娘评个理。”连皇后娘娘都没有过问的事,她单氏竟然私自罚她,凭什么!

婆子将院门一关,抱臂看着她,就道:“娘娘还是回去吧,今儿可是太医来请脉的日子。”马清荷气指着她们,可满院里的粗使婆子她想出去谈何容易,眼睛一转就回房里翻了银票出来,打算动太医的心思,可中午单氏亲自陪着太医过来,太医连脉都没有号,隔着帐子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冬至那日,宫里办了国宴,单氏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马清荷撑着坐起来,揣了火折子在身上,今儿她一定要出去,若不然就一把火烧了这里,她就不相信闹僵不出去,她自个儿穿戴了衣裳,低头扣着扣子,可扣了半日也没有扣上,猛然间她才发现,原来穿着刚一身的衣裳,这会儿竟是连扣子也系不上。

她疯了一样翻出镜子来,顿时露出满脸的惊悚……

这镜子里圆圆的脸隐隐约约的双下巴,往日的清透的肌肤,秀丽的五官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憔悴的肤色和变了形的眉眼。

这是她?

马清荷愕然瘫在地上,腰腹方才费力系上的一粒盘扣便哧一声崩开了,马清荷捂着脸尖叫了一声……

而此刻宫中,马阁老正左右逢源的与同僚吃酒,众人都来与他道贺:“那些商贾有了财就想博个好名头,马阁老这一次出手定能旗开得胜,充盈国库。”

“不敢,不敢,这主意可是齐督都出了,我和董阁老也不过是跑跑腿罢了。”马阁老笑着饮尽杯中酒,又有人道,“这主意是齐督都想的确实没错,可这具体的章程却是您和董阁老费了半个多月的功夫拟出来的,连圣上都赞了您老思虑周全,步步稳妥,这功劳您当得头一份才是。”

马阁老推辞说不敢。

本该闹腾的武官这边却是出奇的安静下来,皆因督军府的几位督都个个心不在焉的,大家也就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吃着酒,两厢一比较反而是对面越发的热闹。

第三卷:花好月缘156回报

“元蒙人退兵了?”蓉卿高兴难以言表,经过近二十天的战事,王彪终于将关内的元蒙人清除出去。

齐宵颔首,军报是今儿国宴上送达的:“圣上大赞王彪勇猛,赐其长子四品指挥佥事之职,明日你亦备份礼送去王府。”蓉卿听着点头,“便是你不说这礼我也会送去的。”

“捐款的文案今日已经草拟出,圣上令两位阁老督促实办官员去办,令年内了结此事,开年后便可拨款与工部和各卫所,修筑边墙。”齐宵说着松了一口气,道,“虽边墙不能万无一失,但与迁都相比可谓简易多了。”

蓉卿听着微愣,露出认真之色来,问道:“这么说,你其实并不赞同圣上迁都?”齐宵回道,“利弊皆可见,难免犹豫!”

是啊,迁都虽有优势,可毕竟劳民伤财啊,索性圣上还没有将这件事提出来,他们也存着一份侥幸,希望就这么囫囵过着,不要折腾才好。

“今儿去庙会怎么样?”齐宵转目看着蓉卿,她今天带着齐丹逸去了庙会,蓉卿笑着道,“哪里能进得去,马车堵在半道上,我请卫进买了几盏灯笼就回来了。”

齐宵轻笑,回道:“等元宵节我陪你去,换了便装我们仔细去逛逛。”蓉卿失笑,摆着手道,“我只是陪着逸妹妹去罢了,庙会人山人海的哪里有趣。”两个人闲聊了几句,便熄了灯各自歇下。

过了冬至应天便下了第一场雪,蓉卿出了门外头就瞧见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齐丹逸呵着气穿着厚实的棉靴,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踩着,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她朝蓉卿招着手,道:“五嫂快来,这雪可真干净。”

蓉卿向来怕冷怕热,她摆手:“太冷了,我不要。”从明兰手里接了手炉来,又把脑袋伸给蕉娘,蕉娘笑着将围脖给她系上,露出她圆溜溜的大眼睛,笑道,“你这么怕冷还出来做什么,回屋里呆着去,我把炭炉子加热点。”

“我要去看看花,也不知冻死了没有。”她躲着脚看着穿着茜红色短袄陪着湖绿挑线裙子的齐丹逸在雪中漫步,用脚印踩出一个一个的图案来,她满脸稚嫩童趣的笑容,为这冷冽的冬日里凭添了一份春意。

齐丹逸喊着道:“这里不冷的,我这会儿都出汗了。”说完,跑着要过来拉蓉卿,蓉卿摇着头,“你玩吧,我去倒座瞧瞧。”齐丹逸不肯,捡了地上雪团搓着就朝蓉卿丢了过来,“五嫂,看招。”她在这里一住就是一个月,早就和蓉卿混的熟了,五夫人派人来了好几次,她就是不肯回去,蓉卿自然不会催她,两个人闲了就会窝在房里或看书,或做针线。

蓉卿哎呦一声拿手炉挡着脸,却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意料中的冰凉,悄悄移开手炉,就瞧见站在她前头的明期却被雪球砸了个正着,满脸上落的全是雪花点子,她冰的跳了脚,胡乱去拍脸上的雪:“哎呀,逸小姐您这哪是要丢我们奶奶,直愣愣的朝着奴婢就来了,我这脸本就不好看,这会儿被您一砸可就真的是惨不忍睹了。”她夸张的神态惹的众人一阵大笑,明兰就捏着她的脸,道,“哪有这么和主子说话的,还不快跟逸小姐道歉。”

蓉卿哈哈大笑。

明期被明兰冰凉的手一捏,顿时跳了脚,却紧跟着脚下一滑,哎呦一声滑了下去,嘟嘟嘟的摔了三阶台阶坐在地上,她疼的瞪大了眼睛,明兰忙扑了过去拉着她:“可摔倒哪里了?”这冬天里摔跤是最疼的。

明期捂着屁股疼的眼眶都红了,憋着气点头,又指了指屁股。

蓉卿和蕉娘也蹲过来,蓉卿按着明期的让她不要动:“也不知摔着哪里,暂时别急着起来。”又吩咐明兰,“寻个滑竿来,把人先抬回去。”

明兰应是。

这边齐丹逸跑过来,看着明期疼的泪水连连的,不由愧疚的道:“对不起哦,早知道我就不丢你了。”

“不关您的事。”明期疼的吸气,摆着手,“奴婢这是安生日子过多了,想尝苦滋味了。”蓉卿被她逗的噗嗤一声笑出来,点着她的鼻子道,“你这叫乐极生悲。”

明期点头:“奶奶一语中的,就是这个意思。”

“还有空贫嘴。”蕉娘无奈的看着她,蓉卿抬头和蕉娘道,“您让小桃去外院跑一趟,叫卫山去请个郎中来瞧瞧。”

蕉娘应是,喊着小桃过来。

大家将明期抬进房里,过了一刻却卫进领着郎中进来,蓉卿瞧着他微愣问道:“你没有跟着王爷去衙门?”卫进看了眼耳房的位置,回道,“五爷让属下先回来了,说是院子里积雪,着人把雪清了,免得奶奶出门不便。”

蓉卿哦了一声,和郎中打了招呼让明兰带人进去,卫进又朝里头看了一眼,蓉卿眉梢微挑,几个人站在门外等了一刻,郎中就从里头出来,朝蓉卿回道:“姑娘摔的并不重,只是骨缝有些错位,要仔细推拿的人揉一揉就成。”一顿又道,“小人开了几贴活血化瘀的药膏,待揉过了连贴十日就成了。”

蓉卿松了一口气,问道:“这推拿先生可有认识的人?”郎中笑着回道,“小人就擅推拿,只是……”他是说明兰是女子,又伤在屁股和腰上,有些不便,蓉卿明白了她的意思,就道,“那先生可收了女徒弟?”

郎中摇了摇头,想了想又道:“其实到也不难,夫人不如派个机敏力气大些的丫头跟我回去一趟,小人教她一教即可。”

蓉卿就去看蕉娘,蕉娘拧了眉头道:“让秀桃去吧,那丫头力气大。”秀桃是张求贵的女儿。

蓉卿颔首,就让秀桃跟着郎中回了医馆。

下午秀桃学了手艺回来,在房里给明期揉,疼的明期嗷嗷叫,如此揉了好几日也不见明期好转,蓉卿问秀桃:“可是手法不对?”

秀桃怕蓉卿责备,垂着头内疚的道:“像……像是用力不均。”

蓉卿颔首,她力气再大也不过是女子,明期这两年长的越发的圆润,这屁股上的肉堆着没个巧劲儿着实借不上力:“若不然,就请那郎中来给你按?”

“别!”明期摆着手,红脸道,“那郎中有老又难看,我往后还怎么做人。”

蓉卿失笑,明兰却是听出不对劲来,她好笑的看着明期,叉腰问道:“合着你的意思,若对方好看些,你就能做人了?”

明期自己揉着屁股嘻嘻笑了起来,蓉卿看她那样子,简直就是行容猥琐:“这可不好办了,让秀桃凑合吧。”明期哀叹却也没有法子,只得让秀桃凑合着,蓉卿从明期房里出来,恰碰上卫进来回事儿,蓉卿挑了眉头心里一动,问道,“你们学武之人,常伤筋动骨的,是不是都懂些医治的手法?”

卫进一愣,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蓉卿就拉着明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明兰瞪大了眼睛看看蓉卿又看看卫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捂住嘴憋着了笑重新进了明期房里,过了一刻明兰红了脸出来在蓉卿耳边道:“明期说,要是卫进懂,她也豁出去了。”

蓉卿眼底就掠过笑意,看着卫进就道:“明期受了伤,秀桃揉了好几日也不入门,你可以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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