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跋涉千山万水(2/3)
既然都看到了,吻安索性放松下来,“临时有件事想问问他而已,已经问完了。”
电话被他挂了,和他一并放到不远处的柜子上,“问出什么了?”
听起来语调很正常。
不过吻安微抿唇,又浅笑着凑过去,挽了他胳膊,“吃醋了?”
“都是夜露,凉。”手被他顺势拿走。
说着,他自顾褪去外套,侧对着她。
吻安笑意不减,虽然他这个理由找的好,但显然是介意了,毕竟柯锦严是她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朋友,他自己一来就成了丈夫,没有男友的名头,是该介意的。
她笑着上前,从前面环了他的腰,“你介意什么?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
说着,很费力的踮脚,被他躲了一下,只亲到下巴。
她也不生气,“今天好像时间刚好,也许就怀了呢?”
他的衬衫纽扣解到最后一粒,吻安环着的手臂软软的攀到他胸口,却被他握了手腕。
嗓音有些低哑:“凌晨了,不准闹。”
“没闹。”吻安一手被握住了,另一手干脆就寻到了他昂贵的腰带。
因为刚从外面回来的缘故,金属扣越是凉,吻安瑟缩了一下,总归一手也解不开,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弃了腰带,往里钻。
隐约都能听到他在头顶的吸气声。
吻安抬眸撞见紧抿薄唇,隐忍睨着她的样子,眉眼弯了弯。
果然,他还是抵挡不了她使坏,下一秒,她的下巴已然被扣住,他炽热的掌心稳稳拖着她侧脸。
都已经霸道的落了吻,也不忘气急败坏对着她:“还把你养上瘾了?”
柔唇被他轻咬,她并不疼,双臂勾了他脖颈,整个轻巧的挂到了他腰上。
更深露重,酒店的卧室里暧昧深浓。
直到她终于累得不想动了,才放过他。
“臊不臊?”他在她耳边咬着低沉。
得了便宜还卖乖!吻安懒得搭理,闭着眼枕着他结实的臂膀,半晌才问:“确定走的时间了么?”
他似是“嗯”了一声,指尖若有若无的在她后背游走轻抚。
吻安依旧闭着眼,也轻轻道:“我要求不高,安全回来就好,哪怕一时回不来,也必须让我知道情况。”
他身份如此,有些事没法避免,所以她也勉强。
好久都没听他说话,吻安才睁开眼,又稍微撑起身子,戳了戳他胸口的位置,“听到了么?”
“如果再像上次那样一两年不回来,你提前告诉我。”她颇有意味的道。
宫池奕终于低低的冷哼,“否则?”
她想了想,指尖随意划着,道:“我看容颜和稷哥哥的相处暖得令人妒忌,也许我也去找个叔叔级的谈谈恋爱?”
他薄唇一扯,“你找的叔叔级,实则已经是爷爷辈,不嫌糟心?”
吻安一下瞪了他,“你是说我老了么?”
她这个年龄,找个十几二十来岁的叔叔,的确差不多是别人的爷爷了。
宫池奕已经握了她不安分的手,餍足后的嗓音十分好听,“太晚了,睡觉。无论什么恋,你这辈子是没机会了。”
她阖眸淡笑,睡前就是想着,还没和柯锦严说到正题,还是算了,免得宫池奕多想。
第二天,两个人一起用的早餐,之后吻安要拍戏,他去哪并没问。
早餐桌上,她看了他好几次,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不安。
待她说“要不我陪你过去?”的时候,换来他严厉的扫过来一眼,才道:“宣传期也就几个月,不是还想拔高影协的位置么?”
意思就是让她好好做自己的事,他这边的现在已经不该她操心了。
吻安抿了抿唇,说的也是,本来想备孕,这么一来,只能多往荣京走走,多结识影协里的同行。
可他从房间离开的时候,她还是重复了好几次,“有事必须通知我。”
虽然职位没了,但需要什么支援要调动人手,也不是那么困难。
宫池奕低眉勾了勾唇,并不觉得自己会出什么事,他经历过那么多事,每一件都走过来了。
“放心吧。”他道。
抵达洛默尔之前,宫池奕还真不觉得这世上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当然,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上天有时候挺爱开玩笑的。
哪天吻安拍完戏之后就留在了荣京,剩余的工作在那儿完成,让桑赫回仓城筹备宣传。
她可以抽时间多和晚晚在一起,也可以经常和影协的肖委员见面。
晚晚家、影协就是她每天来回的地方,连自己香樟墅的住处都回去得少。
当然,她每天也都关注着宫池奕的事,偶尔和沐寒声探探口风,结果就是什么都没了解到。
其实时间也没过去多久,但是吻安觉得挺煎熬,空闲之余连容颜和北云稷的感情发展哪一步都打听全了。
一个半月的时候,她收到过一封来历不明的邮件,连她都没有弄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反应就是和宫池奕有关。
一大早,她直接去了荣京国伟议事厅,知道沐寒声在那儿。
没让人通报,她站在沐寒声办公室门口,他的门没锁,甚至开了一条缝。
吻安直接推进去了,传来沐寒声捏着电话低低的一句:“他没签生死约。”
也就是说他笃定自己能全身而退,抬手捏了捏眉间,“再等等,不急。”
也只过了一个多月而已,来回都要很多天的。
挂掉电话,沐寒声敏感的转过头,一眼看到立在门口的顾吻安,整个人愣了一下,甚至本能之间拿出了对下属的严厉:“谁让你进来的?”
吻安柔眉轻轻蹙着,她知道自己没听错,“他是不是出事了?”
沐寒声浓眉皱着看了她好一会儿,方才缓过来,嗓音很平稳,足够安抚人心,“并没有任何坏消息,你可以放心。”
可她的声音很有反驳力,“当初聿峥消失,不也没有任何坏消息?”
结果呢,已经被弄到了那么恐怖的监狱里。
沐寒声薄唇微抿,“至少目前所知的消息,他进展得很顺利。”
吻安不会轻易就被安抚了,可她的情绪里也没有过大的波动。
手机里的邮件内容给沐寒声看过了,他沉着眉心思虑着,让她稍微等会儿,顺手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一个男人恭恭敬敬的走进来。
沐寒声把她的邮件内容让那个人看了。
来人蹙起眉,“这应该是最近青少年之间流行的黑暗游戏代码。”
吻安狐疑的看着那个人,又看沐寒声,“最好别骗我。”
她还以为怎么也和宫池奕有点关系,但是走了一趟,却发现一无所获,反而添了满满的担忧。
回到晚晚那儿整个人都没精打采,晚饭之后,她更是觉得全身哪儿都不舒服,最后去卫生间吐了好久。
“吃的都是一样的,怎么你还吃坏肚子了?”北云晚担心的看着她,“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吻安一脸苍白,吐得眼底都是血丝,一点力气都没了。
她摇了摇头,“吐得我都饿了。”
然后北云晚又张罗着给她做了面条,特意冲了一杯奶温上,坐在桌边看着她。
道:“你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
进展到水米不进的人很多,这这也可能是神经过分紧绷的反应。
吻安笑了笑,她现在与其说紧张,还不如说是考虑了太多怎么给他搭把手的办法。
幸好,吃过面条,她没什么太强烈的反应了,就是牛奶没怎么喝,觉得太腥了。
第二天,吻安一起来就去找了展北,没有任何前文,“告诉我他的情况,或者,带我过去。”
一听后一句,展北头皮都麻了,拧了眉,“太太,这事本就困难,您就安心待着,别再让三少分心了。”
她扯了扯嘴角,“我哪一次给他拖后腿过?”
展北抿唇,仔细说起来,太太每次都是的功臣,对三少的事业是绝对的促进作用,这也是她和那些娇滴滴的女人最大的区别。
但他真不能让她过去。
吻安看着他,表情很淡,“就算你带我过去,也会有办法,你信么?”
她在国际上的人脉也真的不浅了,不说那边还有个国主玄影,当初在内阁坐了那么久,多少gāo • guān不是对她阿谀奉承?
展北只好道:“其实三少真的没事,至少他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大的武装冲突,至少可以保证没有生命危险,您不用担心。”
她没有笑意的动了动嘴角,“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敢让我去?就当出去旅游了,在中途和他接头、一起返回不是最好?”
总之展北无论说什么,肯定说不过她的。
吻安说还有事,最后只对展北道:“你要么做好准备带我过去,要么看着我自己过去,最后让他问责你的失职。”
她上了车,往医院开。
早上也还有些不舒服,最近没生病,稍微的不舒服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起初她去的是肠胃科,最后却转到了妇科。
三十多分钟之后,捏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整个人挪步挪得非常忙,步伐很重。
更重的,应该是手里那张纸,薄如蝉翼,却承载着一个生命。
她又怀孕了呢!
半晌,吻安才自顾笑了笑,事实总是喜欢跟她开玩笑,每次都是心急如焚时没有动静,偏偏一不留神就把大力砸到了她身上。
猝不及防。
站在医院门口,几度紧了手里的纸张。
她想跟人分享这种心情,但是发现喜悦之余更多的反而是担忧。
如果他真的出什么事,难道她要和晚晚一样么?多煎熬?
两天的时间,她喜欢一个人闷着,看起来一日三餐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变得很沉默,又或者说,总是若有所思。
北云晚只以为她是担心过度,除了安慰没有别的办法,她们现在是一样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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