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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章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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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池小冉惨叫,她的脚很痛,被刀扎破了。

她不管不顾,扑打家门,门外一阵响应,詹严明在踹门。

池小冉的力气用完,感觉刚刚攥住自己小腿的手松开,她沉入不见天日的黑暗。

52章

展大炮正在开破案大会,投影仪上一帧一帧的放着案发现场的照片,他站在台上分析目前得到的线索,尝试推断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一拨人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天熬夜了。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响,展大炮看一眼对下面人说:“大家休息一下,十分钟后我们继续。”

詹严明喘着粗气在第一时间通知展大炮:“小冉出事了,手法与最近那个变态一样,我带她去医院,你让人过来她家封锁现场。”

展大炮脑子一懵,踹掉一旁桌子大吼一声:“我靠!敢动我女人老子抓到你让你个神经病变态狂把牢底坐穿!”

几个小脸蛋站起来要去放水,还没走出门就被他们展队的狮子吼吓软了腿差点尿出来。

展大炮气的脸红,又被吓得脸白,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到底在保护谁?他连池小冉都保护不了!

几步从台上跳下来,风火的指挥小脸蛋按照地址去保护现场,眼底逼出一道红线,他很着急,他很怕。

从没有这样害怕过。

就算右手废了,他还有左手。

可池小冉这个人要是没了,他该怎么办?

刚刚詹严明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加沉稳,可就是这样的不慌张,让展大炮知道,他的女人,现在正在承受多大的痛苦。

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明子哥在什么情况下会有什么反应,展大炮在这一行那么久,不会不清楚。

拔腿夺门而出,时间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漫长过,展大炮懊恼到极点,一拳砸穿了会议室的实木门。

留下的小脸蛋们各个抖擞精神——现在是动到咱们嫂子身上来了,抓不到那个变态我们都没脸去见嫂子!

***

詹严明把车开得很快,池小冉躺在后座背面朝上,他们到医院时,展大炮也从车里出来。

他的眼红的可怕,因为看见池小冉身上的血。

他过去抱起她,她软的那么不可思议,小脸苍白,好像被弄疼了哪里,只剩下一口气轻轻细细的哼了一声。

詹严明过去帮忙,托着池小冉的后背与展大炮把人抱出来,急诊室涌出一窝蜂早已等待的医生护士,把池小冉移到担架床上,上面的床单瞬间被血染上。

展大炮的肩膀,头一次塌下来,不再笔直。

詹严明进手术室前拍拍他的脸,清醒点,会没事的。

展大炮顺着墙角往下滑,他的手里是刚刚抱着池小冉留下的血,她的血。

这个姑娘,他疼她疼到心坎了,她在流血,流着的是他展大炮的血。

他不怕流血,他流过很多血,如果可以,希望老天换他来承受。

陆宁当时话还没说完手机就传来刺耳的重爆声,她在大院耳濡目染这么久,第一个反应就是出事了!她往詹严明手机打过去,她口齿清晰的描述刚刚自己听到的,詹严明对她说:“你等着。”

不久后,詹严明说:“出事了,你快来医院。”

她撑着吧台站起来,明明脑子很清醒,她的好朋友出事了,可脚步却拌蒜,走不了直线。

所以,展大炮把自己缩成一团守在手术室门口看见的,就是头发眼妆全都乱掉一路走过来歪歪扭扭的陆宁。

这个从小就不怎么哭的姑娘哇哇大哭,抱着展大炮放声大哭。

终于,有个人来陪自己哭了,展大炮闷了很久的眼泪,唰唰往下淌。

他心里的万般滋味,化作泪水,越哭越痛。

陆宁捧起展大炮的脸,看见他也在哭,啪的一下,挥手扇在他脸上,见他还在呆愣,反手又是一巴掌。

她恶狠狠的教训着:“你哭什么!给老娘把眼泪擦掉你丢不丢人展大炮!”

“是我没护好她,她身上都是血,宁子你看我的手,都是小冉的血。”展大炮顶着脸上两个巴掌印,呈上自己的手心给她看。

陆宁闭了闭眼,吸气,一通乱打胡掐往他身上招呼,哪里衣服少往哪里下手,平时活泼的十分配合的会嗷嗷乱叫的小崽子这下没了一丝反应,他身上不疼,他的心跟着进了手术室。

陆宁气急败坏,上脚踹,高跟鞋使劲踹,嘴里哭喊着:“你给老娘清醒点展大炮!有本事把人抓到你才是爷们,不要在这里吓老娘不然老娘踹死你!”

***

展大炮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所以池小冉被推出来时,詹严明看到的是满身花里胡哨脖子手臂都是红痕脸上被扇得肿成猪头的展大炮。

他责备的看向陆宁,陆宁瘫在地上扒着池小冉的手哭。

展大炮的眼睛一点一点透亮,他的眼睛没离开过池小冉,对陆宁说:“别哭了,留着力气等我把人逮着。”

陆宁就真的抹脸站起来,当然,腿脚还是软绵绵,酒精上头,被詹严明扶去休息。

展大炮说话,语气平稳,只有至亲才听得出来这崽子透露的杀意。

他眼里的池小冉,小小的还没他巴掌大的脑袋被缠了厚厚一圈纱布,脸上也有纱布,她的脸被刮破了,他刚刚已经看到那道伤口,不长,却深,翻出皮肉。

她的脖子一圈青紫的掐痕。

她侧躺着,后背和手掌里面的玻璃渣被一片片细细的挑出来,她光裸着肩头露出整片白纱,她那双会弹钢琴的手被糟蹋了,纱布上都渗着血。

她在被子底下的小腿被捅了一刀,很深,伤到了韧带。

她的头发,那头他亲吻的时候喜欢用手指缠绕的乌亮长发,没了,乱糟糟的截断成到耳根的短发。

他握着拳头,一丝一毫把他女人的伤仔细看过,推着池小冉进病房。

知道事情来医院看池小冉的人一拨又一拨,当天半夜病房外面挤满了人,池柔是接到池光镖的电话慌张从学校跑出来的,校门口挺着来接她的车,她坐在车里手心都是汗。

已经长这么大的女儿,从小就很乖没闯过祸的女儿,如今在医院,伤得很重。

池柔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当年没有听从哥哥嫂子的话,与池小冉一起搬到大院住。

虽然大院里每一户人家都会更衬得她们形单影只,但最起码,她的小冉不用遭今天这份罪。

池柔在车上哭了,但下车,她抹干眼泪,镇定的前往病房。

乔晴是跟着池光镖与郑秀梅一车来的,她见到的儿子,与以往不一样了,不怎么爱说话,沉默着,肩膀微微往前缩着,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

展大炮见着池柔,连一句:“阿姨,对不起。”都说不出来,他没脸说,只能握着拳头那么大个人在未来丈母娘面前红着一双眼忍着不哭出来。

乔晴连忙上去握住池柔的手,轻声安慰着。

展大炮立在池柔面前不挪步,池柔也要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眼,她看见这个大男孩眼里的懊恼,害怕,她看见这个大男孩像是做错事般站在她面前准备挨罚。

大院里的哥哥嫂子们除了醉酒还没醒的陆宁,夹着展大炮拖到楼梯间,一群人围着他群殴一顿。

说是殴,其实也没下重手,比陆宁揍的那一顿轻多了。

“你不是就想挨揍么,哥哥们赏你的,等等去抹把脸给爷们打起精神!”

***

池小冉是在第二天醒的,她身上的麻药褪了,疼得厉害还发烧了,加上脑震荡,整个人迷迷糊糊没力气的哼唧,手都抬不起来,费力的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是她的大熊。

她想唤他,却发不出声音,没坚持一会儿眼睛又闭上了,在迷糊中清楚的感受身上的疼。

展大炮又要哭了,他把脸埋在手掌里把热烫烫的眼泪藏起来,吸吸鼻子胡噜一把脸让医生进来检查。

他说:“她醒了,我看见了。”

这句话,含着他太多太久的期盼,他在这几个小时里一起祈祷着,他没有宗教信仰,他这辈子唯一的信仰就是中国。这一回,他向他所知道的神仙都祈愿,快点让他的姑娘醒过来,保佑她千万不能有事。

一秒钟,掰成很多很多瓣,他费了好大力气才一个人撑过来。

现在,池小冉醒了,他高兴,又难过,因为她肯定很疼。

她那么小一只,怎么能承受的了?

有两个护士进来要给池小冉翻身,展大炮拦住,他说:“我来,我会轻轻的。”

池小冉现在只能趴着或者侧躺,展大炮稳稳的抱着她换了姿势,看见她额上的密汗,心里被狠狠的搅在一起,碎成一块一块的。

那一瞬间,他听见她唤他:“大熊......大熊......”

咱大老爷们私下里哭一哭不丢人,可当着这么多护士医生的面,他忍住,重重的吸鼻子,不敢眨眼,出去了,等在门口。

詹严明正好下来,远远的看见病房门口守着一只熊,这熊崽子在他眼皮底下跟陆宁一起长大,从没有这样过。

哥哥心里也不好受,过去揉揉弟弟的脑袋,轻声说:“没事的,别再哭了。”

展大炮含着鼻音恩了一声,可肩膀一直在抖。

53章

局里来的电话,让展大炮马上归队,已经找到嫌疑人的落脚点。

一帮人卯足了劲要抓人,先遣人马已经遣散周围居民。

展大炮通红着眼从一群白衣大褂里看进去,看着池小冉难受的微微揪起的脸,呼噜呼噜自己的脑袋,跺了跺脚,走了。

他穿戴防弹服,摸摸胸口,意难平,他要亲手拿下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家伙。

他跟小脸蛋们说:“你们嫂子还躺在医院里面。”

这时,他又是那个无所不能英勇善战的池小冉喜欢的人民警察。

他没有了在医院的脆弱,他手上拿着枪。

一群昨晚去封锁现场的人顿时黑了脸,咬牙切齿握拳头,现场太惨烈,他们看着都心惊。

池小冉在梦中一直喊着展大炮的名字,她发着气音,床边是陪伴的池柔。

展大炮仿佛能听见,他的耳朵一直能听见。

突破,展大炮冲在最前面把人压制住,这人晚上犯案早上还没醒,穿着一条秋裤被生擒了。

“呜呜呜,放开我,你们是谁啊我要报警!”

“老子特么就是警察!”展大炮一脚踩在这人脸上,瘦长,看起来文弱,谁能想到正是轰动全市的连环shā • rén变态。

那人被踩得不能再咋呼,双手被拷,脑袋套个黑罩子被塞进警车,左右两边各夹着一个拿枪的小脸蛋。

周围居民都哗然,哎呀,不会吧,看起来不像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刑侦科从房内搜出几把头发一把刀带回局里做DNA比对。

展大炮摩拳擦掌等着人进了局里好好好招待一番。

***

文明执法透明办案,如今问个口供都二十四小时有监控,特么的犯人还有人权,所以警察们如今都不流行体罚,打得你满身是伤留下证据,一不留神还得被兔崽子反咬一口事情搞大。

他们有他们的办法,体罚不行来精神折磨,耐着性子陪你耗,让你不吃不喝问一百一千遍同样的问题,让你喝很多水就尿在裤子上,让你超过四十八小时不能合眼,让你背厚厚一本法律条例......我们可没揍你的哦,我们在文明执法!

展大炮穿着大皮靴进去,气场明显与之前的小脸蛋不同,太过凶猛的杀气让已经杀过人的犯人都打摆子。

其实人家已经招供认罪了,但无奈展队长非常不爽,就是要他玩一遍局子里整人的把戏——什么?你伏法了?好像没有吧?不急不急,咱们玩两把!哎呀别哭啊,哭什么我又没打你,这里有摄像头你赖不了我的,我是很文明的,咱好好说道说道那天你把一个善良可爱的幼儿园老师重伤破相的经过吧!什么?你没有?你再好好想想,想不出来?哦,那你今天也别睡了,等想明白了我再进来。

可不论怎么样,这人都不承认自己昨天有作案,但他又没有时间证人。

展大炮挑着眉拳头掰得咔咔响,犯人窝在椅子上哭嚎,说自己是受了情伤心里扭曲起了杀心,他前女友就留着一头漂亮的长头发,他杀了人把头发割了,还刮花脸,心里就特别开心特别爽。

展大炮哼哼,爽了吧?爽了爷让你更爽一点!

这时,陆宁给展大炮打了一个电话,她说:“炮炮你抓到人了不?小冉醒了,让我跟你说她扎了那人一条腿!”

展大炮的脑子里风驰电掣般闪过什么,呼啦一下拎起那人脱下他的裤子。

“啊啊啊你干什么!”

“给老子闭嘴!”

......这人的腿上没有伤口!

与此同时,报告连夜出来了,池小冉案发现场的血迹中混有另外一人的鲜血,但做了DNA比对发现并不是他们现在抓到的这个人,可从这人家中搜出的头发确实是被害人的头发。

这也就是说,要杀池小冉的,另有其人!

***

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展大炮觉得自己全身的血管都快要爆掉,大吼一声:“不好!医院!”

来不及,什么都来不及做,他只身一人往医院赶。

已经是半夜的医院走道上很安静,池柔睡在旁边的小床上,池小冉因为身上疼,睡得浅,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进来。

她稀里糊涂的,唤了一声:“大熊?”

下一秒,她的手脚被压住,一个塑料袋腾地罩上了她的脑袋。

瞬间,稀薄的空气让池小冉惊恐的想要发出声响求救,但池柔仿佛睡死了,没有一点反应。

她很难受,没有空气,窒息就是一瞬间,她的脑子因为缺氧开始迷糊,眼睛渐渐看不清楚,胸口疼痛的碾在一起,挣扎的手脚也渐渐无力垂下......

“啪!”门被踹开,展大炮从后面斜飞一脚,十分的腿力往来人脆弱的脖颈击去。

那人不得不松手自保,后退两步与展大炮开始对打。

来者是行家!

伸手就知道有没有。

展大炮现在已经笃定这到底是谁搞的鬼,火焰冒出来想烧死这人,他下手快又狠,虽然右手不好使力气不大,但他还有左手还有腿,踢踢打打,过几招退回来,呼啦扯掉池小冉脑袋上的袋子,一个不留神被偷袭,右手格挡顿时痛的咬牙切齿。

那人想逃,却被断了后路,跟着赶来的小脸蛋把医院重重围住,被逼急了狗都会跳墙,那人窜到窗边纵身一跳。

展大炮跟着攀着水管往下窜,紧紧咬死,步步逼近,动作快的像没有进化完整爬树特别拿手的猴儿。

他往下跳,那人翻过来压着他一拳下来,展大炮坑都不吭一声再翻身压在那人身上,同时感觉鼻管两条湿热的东西流下来,两人滚作一团摔在医院车场旁的草地上,扭打在一起,那人翻不了身,展露自己所有的弱点。

展大炮含着恨一拳又一拳,打断了那人的鼻梁骨,再一手肘下去,那人连着门牙的牙肉一整片都脱落,嘴巴变形凹陷下去溅出满手血。

周围一个小圈是拿着枪围堵的人民警察,全部向后转留着自己的背影非礼勿视,展大炮很爽的把人揍到重伤,肋骨断三根膀子卸下来,脱了裤子看到大腿上被利器扎伤的口子拿两根手指戳进去搅一搅。

医院这片地界鬼哭狼嚎,出队的小脸蛋都当没看到,并且准备等他们队长耍完了自己再上去补几下,陆宁蹬蹬蹬的跑过来,满脸兴奋的钻进小圈子里,跟展大炮两人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起在大院玩打战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俩就一起往俘虏衣服里塞沙子,现在,他们俩一起揍得这人只剩一口气。

最后,是展大炮拉住还不过瘾的陆宁说:“你先上去帮我看着小冉。”

陆宁哼哼的收了拳头,不打扰他们办事。

展大炮转身对手下说:“带回去先别声张。”

***

说完,他垂着手往楼上跑,鼻管嘀嗒嘀嗒往下淌血打在楼梯一级一级往上,右手抖啊抖的像是抽了几百年的烟控制不了的痉挛,左手撑着墙,看一帮白大褂围在他女人床边。

展大炮万分懊恼,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失败,他居然差点错了,差点放过的真正的凶手。

医生往池小冉的药里加了点安眠成分,让她好好休息,池柔被下了药,睡到自然醒就行,展大炮一双眼熬得就要滴血了,他想留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就蹲在门口给这母女俩守门。

可是不行,他还有事,这事没办成他都没脸来见他女人。

在门口转两圈,走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眼泪。

他在半夜行动,封了吴天卓住的地方。

他们现在已经从这座城市最高档的酒店搬了出来,住进一间窄小的,破旧的月租房里。

吴天卓揉着眼睛被几个枪口堵在床上,黎明前的天黑的特别纯,楼下几声狗吠打破宁静,吴天卓怕死的趴在床上,小声嚅嗫着:“警察同志你们抓错人了我是守法公民!”

你给我闭嘴!展大炮拿枪指着吴天卓的脑袋,“说,吴思思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啊!”吴天卓害怕的快要尿裤子。

杜月华被绑着手从另外一间小屋子带出来,头发很整齐,像是知道今晚会有这么一出,她说:“我也不知道。”

她脖子上原本有一条镶着蓝钻的项链,如今不见踪影。

把两人带到警局,分开来审,吴天卓说:“我们家思思好几天没回家了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杜月华说:“抓人要讲证据,你们没有证据不能抓我!”

要杀池小冉的人是个几进宫的老油条,身上本来就背了几条人命,想着赚完这一笔拿了钱就偷渡到国外过逍遥日子,这回知道自己完了,想要主动坦白争取自首的机会,问什么什么都说。

展大炮从杜月华那间出来的时候说:“你先在这里住着,玩着,这里我说的算,我不放你你就得呆这里一辈子,这里的可怕你可以慢慢体会。”

转身,他进了吴天卓的那间,他说:“池小冉昨天差点死在自己家里,有人买凶shā • rén,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吴思思跑了你最好配合警方工作不然你就是帮凶!”

吴天卓猛地抬头,“不可能,思思不会这么做的!”

展大炮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不可能?你还是保自己吧。”

然后,他开始痛哭不已,“冉冉怎么样了?能不能让我见见她?她伤的重不重?呜呜呜,我的冉冉啊!是爸爸对不起你!”

作者有话要说:以小冉老丝的康复祝愿高三党们高考顺利!学了十二年,你们辛苦了!

那个。。。我算错了,是明天甜。。。抱头跑~

54章

池小冉感觉有人在她床边站着,这人的呼吸是她熟悉的频率,这人身上的味道盖过了医院的消毒水味。

她慢慢睁开眼,扯着最努力的笑,看向展大炮。

展大炮以为她睡着了,正用棉棒沾着水要往她嘴唇上润,一时钉在那里,不敢动,直到这姑娘轻轻唤他:“大熊。”

他们俩对视,眼里千帆过尽后的庆幸表露无遗。

他缩回手,后退两步。

池小冉想伸手去牵他却动不了,只好用说的:“你过来点,我够不着你。”

展大炮如何不想靠近,如何不想过去抱着他的宝贝好好亲一亲,可是不行,他责怪自己,他不敢靠近此刻像玻璃娃娃般的池小冉。

他闭上眼,脑子里都是案发现场满地满墙的血,他甚至能想象整个经过,池小冉是怎么被甩到墙上,怎么被攥着头发撞墙,怎么被扎破脸蛋和小腿,她到底能有多害怕,在自己家里,被凶手死死掐住脖子。

还有,她就在这个房间差点被勒死,因为他的失误。

这对男人,对一个曾经枪林弹雨出生入死的战士最大的侮辱。

他保护着人民,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

当年,他在废了一条胳膊退伍回来后的第二天,就能跟陆宁一伙人去玩去喝酒高高兴兴的去参加自己的接风宴,可今天,他却只能胆怯怯的与池小冉拉开距离,她身上的伤灼了他的眼。

她脸上的白纱已经被拆掉,如今沾着一片弹力胶贴,脸颊靠近耳朵的地方那道很深的小口被缝合,看不出针脚,显出一条红彤彤的线。

他不敢给她拿镜子,他害怕这个姑娘会哭。

***

展大炮转身出去了,含糊的说着:“恩,我出去会儿。”

他没找借口,没说去吃饭去尿尿去干嘛,他就是说出去会儿,他不骗她的,他真的就只是蹲在门口,低着头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池小冉拦不住,见着房门开了又关,有护士进来给她换药,她能看见门口地上一片衣角,半截某人粗壮的胳膊。

她说:“护士你让门口那人来给我换药。”

过来的是护士长,詹严明特地交代的要让护士长亲自动手才放心。

护士长安抚道:“吵架了?等等换过药我帮你去教训他!”

可池小冉扭着不让人摘她后背的纱布,她说:“求求你帮我去找他过来。”

护士长停了手,答应了。

展大炮知道,每天这个时间,是池小冉换药的时间,他守在门口像是一只强壮护主的忠犬,咧着獠牙张显自己一身油亮的肌肉,让闲杂人等不敢靠近。

可这回,人家很快出来了,耸耸肩说:“里面姑娘让你进去,不进去就不换药。”

展大炮站起来,个头呼的就快窜上屋顶似的,习惯性的挠挠头,刚刚的凶悍全都跑没影,只剩下傻憨一枚,眼里还含着一包泪,吱呜着:“那什么,我......”

话没说完,屋里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响。

门口两人急忙推门进去,看见放在床头边的一盘换药工具被扫在地上。

床上人收回自己包裹成馒头般的白拳头虚弱却坚定的说:“展大炮你给我进来!”

她好几天没见着这人了,心里想的不行,偏偏这男人还躲着她!

护士长急急忙忙冲回护士站又捧了一个盘子塞进展大炮怀里说:“你也看过好几遍了都懂了吧,那你进去吧病人情绪起伏太大也不好的。”

展大炮当然懂,他全学会了,在池小冉昏昏沉沉的头几天,他守在她床边,非礼勿视的不敢看她没穿衣服的后背,只瞧着护士怎么帮她换手掌心的药,心里仔仔细细的记下来,本来就是特种兵出身,这种事情他也会,出任务受个伤给自己换个药,手法很男人,只是这回,学的更细致。

“是不是要我过去接你才肯进来!”床上的姑娘又来了一句。

***

展大炮端着小盘一步一步踏进去,护士长给体贴带上门。

池小冉不吭声的看着这个男人磨蹭着过来,她轻轻鼻子里哼气,摆摆下巴说:“坐这里!”

展大炮就小媳妇模样挨着池小冉床边坐半个屁股。

“给我换药不?”一副山寨大王要强逼良家妇女的痞气。

男人乖巧点头,然后又摇头,嚅嗫道:“你后背伤口太大我是个男的不方便的。”

“你嫌弃我了?!”这是一句肯定句。

“我没有么!”展大炮急急忙忙辩解,嫌弃?怎么可能!世界末日了他都不会那样!

池小冉心里闷笑,还是绷着脸,看这个男人着急的像吃不到果子的小熊宝宝,觉得庆幸,庆幸自己还活着,还能看见她的大熊。

只是这头熊,有些转不过弯来,她要帮帮他。

“那你给我换药么,你不是我男朋友么!”

展大炮握着拳头,没办法了,抖抖索索的去解池小冉手上的白纱。

“先换背上的!”小霸王闹着。

男人手很僵硬,溜一眼这小霸王肩头光洁的皮肤,脸颊飞红一片,哦了一声。

他抱着她翻身,让她背朝上趴在床上,脑袋下垫了好几个枕头,就这,他身上就冒了一层汗。

慢慢的,把被子掀开,揭下至后臀出,规规矩矩,不敢多下一分毫。

池小冉一侧没受伤的脸贴着枕头,用眼尾瞄这个男人的脸,他害羞的脸。

她也害羞的,自己的身体,这样丑陋的,毫无保留的呈现。

但她知道,他不会嫌弃。

她想笑,因为想到他们第一次的亲吻,也是她像小土匪似的强上,这个男人害怕的缩着肩膀不肯,最后是她生气要走了,他才抱着她亲下去。

***

因为是趴着,小土匪凶前的两团被挤出来,肉嘟嘟的鼓在从侧面某人的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

白嫩嫩的,与她的后背完全不一样。

她的后背,让展大炮哽咽,那里原本一定也是这样白嫩嫩的,现在却乱糟糟一片,像是一块破布。

展大炮傻兮兮的盯着池小冉的那抹半圆一直瞧,心里没有一点儿胡乱的想法,只是喜欢,喜欢她的白嫩,然后再看她的后背,心里蹿出一把火。

池小冉被他瞧着也害羞,强忍着不吭声,就让他瞧,偷偷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还被人提醒:“冉宝你小心点,你脸上有伤!”

小霸王听见“冉宝”二字瞬间乖巧了,恩恩的哼声,糯糯的说:“你轻点。”

展大炮说好,带着橡胶手套给后背消毒上药,弄完了再把人翻过来侧躺,嘴里嘀咕着:“女孩子趴着对身体不好,不舒服的。”

池小冉眼角露出笑意,心想你知道的还挺多!

然后,把小爪子亮出来。

展大炮又给小霸王换爪子上的药,真心要发飙了——草尼玛老子媳妇儿那么嫩的一双小手!

因为生气所以呼吸重了,哼唧哼唧一脸不爽。

被重新包好的爪子圆滚滚一团,展大炮端着盘子要出去被拦下,小霸王说:“你过来给我坐下!”

得令,某熊乖乖坐好,只是肩膀不再挺拔,池小冉伤的那么重他好像都没力气了。

池小冉受伤的一条腿很不舒服的横着,她嘟着嘴说:“我要坐你腿上!”

口气无比嚣张,完美模仿陆宁。

展大炮终于有点笑意,把纸娃娃一般的人捧在手心,把她的小胳膊小腿儿都张罗好,扶着她的小屁股坐上自己的腿,当然,一床被子隔在他俩中间,池小冉光着背,前面却被盖的严严实实,展大炮的眼睛也特有礼貌的向上四十五度望天花板。

这男人在这方面胆子一点都不肥。

***

劫后余生的感慨让池小冉红了眼眶,她抱着的人真真切切,温热的,带着他的味道。

她顿时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只能趴在这男人肩上死死抱着不放手。

大炮说:“我抓了吴天卓和杜月华,吴思思跑了,你不是倒霉碰上变态shā • rén狂,是有人嫉妒你要你死。”

“我很早就知道他们回来是为了钱,我,我那时候觉得你好可怜,我不敢告诉你,冉宝,我一句话就憋在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我想着有我在你绝对能平安无事,我想着他们也不敢在这里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是我错了,原来亲人之间也能坏到这种程度,冉宝我很讨厌他们,冉宝我现在后怕,怕昨天晚上要是赶不及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没护好你我妈你妈得扒了我一层皮!”他把话都说出来,热乎乎的气喷在池小冉的脖子上。

他把脑袋埋在她的耳后一片光洁的地方,蹭着她一头乱糟糟的毛毛,闷声道:“冉宝,对不起。”

池小冉偷偷去见吴天卓,他在后面跟着,这个姑娘从里面跑出来,他说:“我在路上巡逻,正好逮着你。”

他把她带回家,吃乔晴做的红烧肉,希望她能快乐一些,没有爸爸,你还有我们展家。

他第一次见到吴天卓是在大象幼儿园门口,那个男人手腕上戴着一圈镜面的手环,与他在池小冉家楼道里感觉到的金属反光一模一样。

那时,他就找了柯俊,给前情敌百般讨好求情报。

他开始知道这个老男人的心思,吴天卓帮池小冉挡车,自己倒在雨幕里,他那时就不敢说了,他看见她眼里渴望亲情渴望父亲的呐喊。

展大炮从小身边的人都很单纯,或者说,是哥哥们刻意留给了他单纯的世界,他认识到的人间险恶,完全没有亲人背叛这一条,他在部队里学到很多,但家,是他心灵的净土,所以,他不忍。

不忍告诉池小冉说:“你醒醒吧,你爸是找你拿钱来的,不然他根本就不记得有你这个人。”

他不管吴天卓说什么当年,不管吴思思说什么姐姐,他以为只要有他在,他就能护她周全。

他们以为他展大炮就是个傻大兵没身份做最苦最累最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他们看不起他,吴思思甚至敢公然勾(佳丽三千)引他,展大炮也不解释,你们这样最好,等爷要出手整你们的时候你们都不知道是被谁折腾的!

所以,现在,他们折腾了他媳妇儿,展爷很不高兴。

***

等池小冉把两手举起来,圈着他的脖子,终于能抱上自己男人时,她甜甜的叫他:“展大炮你别怕,我好好的在这呢。”

她把脑袋也顶在他耳后,他的头发很短,刺呼呼的扎着她的额头,她在想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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