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1/2)
“好的,老婆。”
许依诺脸更红,心里却泛起一点甜蜜,她不打算和骆刃纠缠,扭过头去,留给同桌一个冰冷的后脑勺,埋头奋笔疾书。
“囡囡。”骆刃从许依诺背后叫了一声。
许依诺继续奋笔疾书,不想搭理同桌。
“没什么事,”骆刃又补充,“就是提醒你把语文试卷当演算纸了。”
许依诺:……!
骆刃没憋住笑出了声,被许依诺用尽全力踩了一脚,然而,许依诺的“用尽全力”在骆刃看来,其实也不疼不痒,可他不敢真惹得她恼羞成怒,配合地皱了一张俊脸,求饶认输才作罢。
被骆刃这样一闹,两人相当于在全校公开了,再没有男生给许依诺递情书,也没有女生敢和骆刃表白,骆刃获得了空前的安静时光,每天都美滋滋心情愉悦。
可事情都有两面性,全校公开,也意味着事情闹大,班主任老何很快也知道了班级里出现一对早恋分子。
她对现如今稳坐班级第一、年级前五的许依诺心眼都能偏到太平洋,骂的当然是骆刃,许依诺等在办公室门口,隔着门都能听到老何骂骆刃的大嗓门,差点把玻璃震碎。
轮到自己进门的时候已经面如土色,瑟瑟发抖,低着头可怜巴巴地让人心生怜惜。
骆刃便不肯走了。
任由老何赶苍蝇似的,几乎要使出“无影脚”,把人踢出去,骆刃也死活不挪一下,他身高腿长一身腱子肉,由上而下俯视老何的眼神,和刚刚逆来顺受的“熊孩子”模样,天差地别。
和学生们有二十几年“斗争经验”的老何居然也有点怯场,妥协地叹口气:“你不想走就在那儿站着。”
骆刃这才放松了些表情,但仍旧虎视眈眈的,生怕老何对自家媳妇也张口就骂。
然而,骆刃还是小看了自家班主任的偏心程度,换到她的得意门生这里,老何嗓音温柔得和刚刚几乎不是一个人,第一句就是:“不要紧张,老师就是和你谈谈心。”
骆刃:……
说好的一视同仁呢?
可许依诺仍旧害怕,她活了两辈子,可本质上都是乖乖女,尤其面对老师,一向心存敬畏,从来没被找过家长,这种事情在她看来,可怕之处更多是“丢脸”,何况杨凤芹那么草木皆兵,完全不能容忍女儿早恋的。
想到这些,许依诺性格里砥柱中流般的“怂”字迅速占了上风,未语先红了眼圈,带着哭腔把什么都招了:“何老师,您千万别告诉我妈!”
老何:……
骆刃:……
反正骆刃刚刚在里边说的话,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对于他们俩的“绯闻”,虽然把所有责任都扛了下来,可几乎就是默认态度,一点辩驳的意思也没有。
自己这个时候否认,老何非但不会相信,还会伤了骆刃的心,干脆就哭好了。
反正她是女孩子,而且真的有点害怕和委屈,眼泪不全是靠演技,最起码有一半的真情实感。
许依诺本来就长得清新漂亮,举手投足间都是小女孩的娇憨可爱,哭起来梨花带雨,抽抽噎噎得很惹人怜惜。
这一哭,果然把老何哭得心软了大半,她一边安慰自己宝贝着的班级第一,一边怒吼一边手足无措的骆刃:“还不去拿纸巾?杵在这里干什么!”
骆刃还是第一次见到许依诺哭得这样可怜,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心疼,大脑早容不下“智商”二字,机器人似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按着老何的吩咐,递纸巾,搬椅子。
师生俩好不容易安抚了许依诺的情绪,老何又一阵温言劝说,许依诺也适时地保证自己一定不会耽误学习,又坦言他们俩的相处模式:只在学校见面,放学后各回各家,各自做作业。
老何也渐渐放下心来,她是有经验的老师,其实进入高三,很多班主任都不会强制性“棒打鸳鸯”,这个时候学生本来压力就大,万一承受不了打击,反而会影响学习,再一点,老师和家长越是反对,“小情侣”逆反心理起来,反而情比金坚,更难分开。
其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不要影响学习,既然许依诺的成绩这样稳定,而骆刃的成绩也在稳步上升,她似乎也没有必要多事。
“只有两点,老师跟你们说,”老何严肃道,“第一,你们还小,很多事情不能尝试,一定要,嗯……注意安全。”
许依诺被泪水洗得发白的脸,立即恢复了血色,她是听懂了,不知道骆刃这熊孩子懂不懂,可许依诺不敢抬头看,只低着头装死,便错过了骆刃意味深长的笑容和向老师乖巧点头保证的动作。
老何松口气,“第二,也是重点,你们高三了,千万不能影响学习!一旦许依诺成绩下滑,我马上通知你父母!”
许依诺吓了一跳,急忙点头,老何摆摆手:“行了,都回去吧,期末考试好好准备,考完试只有一周的假期过年,然后就要倒计时了,都紧张起来。”
第58章
两人齐声应好,出了办公室,许依诺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道:“马上过年了啊,真快。”
骆刃看着许依诺兔子似的红眼睛,仍旧是心疼,揉了揉她的脑袋:“是啊。”
自从进入高三,许依诺的计时方式一直是“月考”、“期中考试”、“月考”、“期末考试”来计算,几乎忘了进入冬天之后,很快就要过年了。
想到过年,她便有个问题堵在喉咙里,不吐不快,“那你在哪里过年啊?”
许依诺不想表现得太明显,但仍旧担忧,不知道骆刃过年会不会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回帝都吧,”骆刃轻描淡写道,“除了我爸,还有一大家子人,如果我不回去,他们会骂我‘不孝’。”
说到这里,骆刃很不屑地勾了勾唇角,他不像是在乎别人眼光的人,可仍旧要因为其他人的看法回去,总觉得另有隐情。
说不定也是因为骆刃不放心他的父亲,许依诺自行脑补,他虽然嘴里说恨死了他父亲,可事实上并不像绝情的人。
总之,他有人陪,许依诺便放了心。
“为什么问我这个,怕没人陪我过年?”骆刃一眼猜中了许依诺的心思。
许依诺摇头否认,骆刃却继续问:“如果我一人留在松城过年,那你会不会请我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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