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心痒(1/3)
沈旖庆幸自己在性情这方面不似谢氏,动不动落泪,好也哭,不好也哭。
分明就不是懦弱的人,却这般的爱哭。
沈旖拿过帕子,亲自给谢氏拭泪:“母亲是想听真话,还是好话呢?”
闻言,谢氏心头更梗了,声也更哽:“真话,就不能是好话?”
沈旖要被谢氏逗笑,也真笑了出来:“母亲若想听,那真话,也可以是好话。”
毕竟,在世间绝大多数女子的认知里,能得到皇帝的垂青,与他床榻上滚上一滚,再封个妃子生个皇子,便是光宗耀祖,祖坟上冒青烟。
就是不知,谢氏会作何反应。
“母亲,若是我说,世子头七归家,与我相会,全了好事,你信,是不信?”
话一出,便见谢氏眼眸睁得铜钱儿大,一时无声,连泪儿都止不住。
阴阳相隔,这活人,怎能与亡魂全周公之礼,未免,未免太荒唐了。
但见母亲半信半疑,想信又不敢信的纠结表情,沈旖更乐了,倒了煮好的香茶递给谢氏。
“母亲先喝口茶压惊,待我细细道来。”
若说这世上,还能有值得沈旖信任的人,那便唯独谢氏了。
生她养她的母亲,亦能为了她豁出去性命。
上辈子,便是如此。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些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氏也不想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若能离开卫家,遇到更中意的男人,再嫁又何妨,只要女儿高兴就好。
眼见谢氏是真急了,沈旖检查了一下门窗,便将谢氏拉到里屋,将近几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与皇帝的地下情,沈旖也未有隐瞒,尽管只是一笔带过,掠去了香艳的细节,可仍是有如晴天一道霹雳,劈得谢氏魂飞魄散,半天回不过神来。
“你和皇皇皇......”
谢氏回不过神,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觉自己仿佛听了个最荒诞的戏文,而那里头的花旦,正是自己女儿。
沈旖轻拍谢氏后背,给谢氏顺气:“母亲别慌,也别急,女儿就在你眼前,好好的,死不了。”
“什么死不死的,休要胡说。”
谢氏连呸三声,压下了震惊,捂着女儿小嘴轻拍了下。
“旁人我不管,你只要不shā • rén放火,不伤天害理,怎么活都是你的事,即便,即便,”谢氏一咬牙,横了心道:“便是皇帝又如何,若不是他来招惹,你又何苦委屈求全,说来,这桩倒霉催的婚事,也是他赐的。”
之前因着皇帝请太医给女儿例诊,谢氏存了几分感激,心想明君当政,百姓有福,可到了此刻,感激和敬畏之情已经所剩无几,转而是对帝王肆意妄为的不解和怨念。
虽是难以启齿,谢氏又不得不问,压低了声与女儿私语:“他对你可温柔?有没有,有没有伤到你?”
谢氏实在问不下去,再说细了,真要闹个大红脸。
“母亲看我,可有不适?”沈旖这时也觉别扭,母女之间聊房事,这算哪门子事儿。
谢氏细看女儿,气色好,面色红润,肌肤泛着牛ru般润泽的柔光,比照出嫁前,还要光彩照人。
不仅被男人宠了,还不是一般的宠。
可再宠又如何,那人是皇帝,总不可能力排众议,迎一个寡妇入宫。
更何况,宠,又能宠多久。
思及此,谢氏敛容肃目,急问:“那事儿过后,你可有服用汤药?”
“母亲宽心,我是不可能落下把柄的。”早在嫁过来前,沈旖就做了准备。
卫家是个什么情况,尚不清楚,便是嫁了,她也不想过早有孕,没成想,歪打正着,即便卫臻不在了,那药还是用上了。
听到这话,谢氏拍了拍胸,松了一口长气,想到什么,又拉着沈旖询问:“那位回去了,可对你有何交待?”
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便是皇帝,也不能说睡就睡,穿上了裤子就翻脸不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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