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想不出章节名了(1/2)
山路崎岖,马车行驶在路上,摇摇晃晃,木头的轮轴之中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老妪在唱着小曲。
姜幸坐在马车里,浑身地不自在,对面坐着的便是谢四郎,虽然有大哥坐镇,她还是能注意到对面时不时移过来的视线。
“表妹看起来似乎有些精神不济,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昨夜……没睡好?”谢柏拿起一杯茶,一边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后面那句话,姜幸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姜幸看了姜修时一眼,见他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皱,又回过头来,腼腆地低下眉,轻笑道:“夜里有个臭老鼠,总是来扰我,让丫头去寻,偏又寻不到,可能是没睡好吧。”
眼神睇到谢柏执杯的手顿了顿,姜幸停了一下,也不知胆子怎么就大起来了,啐了一口,又道:“这鼠儿藏地太好,若是被我发现了,非要抽他筋剥他皮才好!”
那鼠辈的人藏头露尾,净做些腌臜事,姜幸打掉牙往肚里咽,那口气却是咽不下去。
嘴里讨点好也算好了,指着谁能给她做主呢?
谁知道谢柏听到这句话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古怪地笑了两声,他放下茶杯,眼睛紧紧盯着姜幸,其中的幽芒仿佛要将她摄入其中。
“那表妹可得小心一点,这鼠儿心眼可针尖般小,若是让他听了去,夜里怕是还要扰你清梦呢!”
姜幸咬了咬牙,“他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安灵寺啊。”
谢柏向后靠了靠,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总是藏了几许邪气,他点了点头:“表妹说的是。”
可那模样,却不像能善罢甘休的样子!
“咳咳,”姜修时终于出声了,他握着拳头,搁在嘴边清了清嗓子,瞟了谢柏一眼,“你作什么吓唬她,真让她当真了,还要来我这里要人,把锦绣阁围成铁桶一块,大材小用了。”
姜幸多看了姜修时一眼。
谢柏却愣了一下,随后又道:“我只是看表妹那般伶牙俐齿的模样有些好笑罢了,想来也是我不对,没事吓唬表妹做什么……”
“是表哥的不是,表哥给你赔礼道歉。”他对着姜幸连连哈头,明明是哄人的语气,却叫姜幸听了个毛骨悚然。
之后便是谢柏和姜修时讨论起八股制艺了,姜修时饱读诗书才情横溢,已是中过两榜进士,谢柏则是明年才下场,听说也是板上钉钉的进士,两人说起科举,姜幸便也听不懂了。
好在车里还有大哥,替她分去了大半的注意力,不然她还真不知要怎么应付这个道貌岸然的下流胚。
难熬的日子又过了半天,直到姜幸腰酸背痛,眼皮也开始打架之后,马车终于徐徐到了姜府。
等到姜幸踩着脚凳下去,这才发现出不对味来。
毅南侯府在西街,方才已经路过了,她昏昏沉沉地也没发觉,谢柏竟然跟着他们一路没停下,一直坐到了姜府。
等看到李芸环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且只有她一个人,看到谢柏和谢莞柔后丝毫没表现出诧异,姜幸便知,这怕又是“表小姐借住”了,还要加上个表少爷。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可就这次,让姜幸觉得十分堵心。
方才谢柏说那些话时高深莫测的眼神,姜幸总算是懂了,鼠儿真应了她那句话,插上翅膀不说,还飞到了姜府来,说不准,还要飞到她房里!
更恐怖的是,人家已经知道了你的防备,却还是游刃有余,死性不改。
十三娘曾跟她说过,高位上的那些人,有些时候是不屑花心思用那些掩人耳目的手段的,他们往往简单粗暴,明着坏,被发现了也无所谓,因为要对付的人,根本不是势均力敌,用不着他们多费心思。
李芸环对她那般淡淡的模样便是如此,谢柏这么有恃无恐也是如此。
姜幸还够不着他们要谨慎对待的程度。
她掐着手心,看谢莞柔伴着姜嫣喜笑颜开地踏进姜府大门,她落在后头,却已经开始担心接下来他们要耍什么阴招了。
姜幸低着头,临到岔路口,正纠结着要不要找借口先回锦绣阁,姜修时却突然和李芸环告了罪:“元娘昨夜里没睡好,赶路又是半日,现下怕是吃不消了,母亲,我先送元娘回锦绣阁,再回来招待表弟表妹。”
李芸环毫不在意:“不用,你明日还要去衙里当值,也累,送完元娘也回去休息吧,正好陪陪景氏,柔儿和柏儿都来过许多次了,不用人陪,再说了,也有嫣儿呢。”
这话说得很是大肚能容,又体贴,为姜修时想得周到,他应了声是,便带着姜幸退下了。眼见着他们没了踪影,这里都剩下自己人,几人脸色眨眼间便发生了转变,连氛围了变了许多。
“姨母,看来大表哥是知道什么了,对我很是谨慎小心。”谢柏这么说,却又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李芸环向里走着,神色淡淡:“你的人到现在也没在寺里寻到,姜元娘又毫发无伤,肯定是被人抓到了,现在看来,那个人是大郎的可能性很大。”
“他不会把表哥出卖吧?”姜嫣这时插/进来一嘴。
谢柏温柔地摸了摸她头顶:“放心吧,不会的。”
语气笃定,却并没有和姜嫣解释为什么不会。
他又扭头去看李芸环:“说起来,姨母不怕事情闹大了,对嫣儿的亲事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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