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七章（2/2）

“与什么人打交道最多？”高木想了想，说：“女人？”

“没错。你还记得十五年前朝阳小区的受害者白灵吧。”

“记得。哥，你究竟想说什么，别卖关子了，都急死我了！”

高牧无奈的笑了笑，说：“白灵的职业是平面模特，平日里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摄影师......”

“哥的意思是说那个杀害白灵的神秘男友是王洋？”

高牧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说：“嗯。今天早上晨跑的时候，我终于想起了在哪里见过他，就在蒋斌的意识世界，因为当时他带着口罩，我们只能看到对方的眼睛，当时他看向蒋斌的眼神，跟刚见面时他看我的眼神是一样的，猎人看到猎物时的眼神。”

“居然是他！”高木不禁大吃一惊，随即疑惑的说道：“他已经隐藏了这么多年，现在却在我们面前玩自爆，是他太自负，还是另有目的？”

“他这人确实自负，不过肯定不是他这么做的原因。至于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现在还没想明白。”高牧换上鞋子出了门。

“哥，那他昨天在诊疗室说的话是真是假？”

“有真有假。他的目光清明，思维缜密，根本不似患有严重心理病的病人。而且他在提及shā • rén的时候，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眼底是兴奋的神色，虽然他掩藏的很好，但逃不过我的眼睛。”

“这么说他所说的shā • rén，是前些天的持刀伤人案？”

“应该不是。他再说自己满身鲜血的时候，眼底闪烁的兴奋最浓，而前些天的持刀伤人案达不到这种效果。如果我没猜错，王洋手里不止这两条人命。”

高木担忧的说：“他既然是这么穷凶极恶的人，甘愿冒着自爆的风险，刻意接近我们，恐怕是想对我们下手。”

“之前是他在暗，我们在明，现在我们与他的处境完全颠倒，只要我们足够小心谨慎，该担心的是他，不是我们。”

“哥，这件事你会告诉申明吗？”

“会，他是警察，办案的事还得他参与进来才行。”

“可没有证据，又不能暴露我们的特殊能力，哥，你觉得申明会相信吗？”

高牧好笑的说：“我只说会告诉他，又不是直截了当告诉他‘王洋就是凶手’，我们可以一点点的引导，让他自己去发现。”

“哥，你心里是不是在笑我笨？”

“没有啊，只是觉得傻乎乎的小木很可爱。”高牧扬起嘴角。

“你还说没有，明明就是有。哥，你又欺负我！”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咨询室的门口，还不待他进门，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高牧微微皱眉，从玻璃门的反光中看到身后人的模样，他控住住身体下意识的防御机能，没有回头，步调不改的向里面走去。

陌生的气息靠近，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耳边传来王洋微喘的声音，“高医生。”

高牧转身，惊讶的看着王洋，说：“王先生，你还没回去吗？”

王洋有些惭愧的笑着说：“高医生，真是抱歉，平日里我的酒量很好，没想到昨晚居然喝多了。本想请高医生吃饭，这下可好，不仅是高医生付的账，还麻烦你送我去酒店，真是不好意思。”

高牧微笑着摇摇头，说：“王先生客气了。王先生，买醉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只有有勇气去面对，才能真正得到解脱。”

王洋苦笑着说：“高医生，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等我下周来就诊的时候，再给你答复，可以吗？”

高牧善解人意的点点头，说：“可以，只要你想去面对，什么时候都不晚。王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我该上去了，下周见。”

王洋也不纠缠，说：“好，正好我也该去工作室了。那高医生，再见。”

高牧应声，转身向二楼走去，王洋也没有多留，直接出了咨询室的大门。站在楼梯口，高牧若有所思的看着王洋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视线中，高牧这才上了楼。

“哥，先不说王洋这个人怎么样，就说他这演技，如果混娱乐圈，肯定分分钟拿个影帝回来。”高木略带嘲讽的说道。

“既然他要演，那我们就陪他演，不怕他出招，就怕他按兵不动。我相信，早晚我们能把他心里的那点秘密全部掏出来。”

“也对。他聪明，我们也不傻，两相较量，就看谁更有耐心。以哥的智商，拿下他也是早晚的事。”

“好了，不说了，差不多九点了，开始准备工作了。”

按部就班的一天很快过去，下午休息的时候，高牧接到了申明的电话，询问高牧今天去不去警局。高牧沉吟了一会，便应了下来。既然对方知晓他在帮助警方，那他索性就光明正大的去，这样反而可以麻痹王洋，让他以为自己并不知晓他的身份。

因为长时间的发酵，蒋斌持刀伤人的案子，在网上的关注度再次拔高，已经隐隐有股力量在操控着它的节奏，目标对准的不是蒋斌，而是被推上神坛的高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