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章（2/2）

“指甲？”申明再次看向照片，依旧什么都看不出，苦笑的说：“高牧，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我真没看出这有什么不对。”

高牧取回照片，说：“你看她右手的指甲，被修剪的很短，而左手的指甲，却修剪的刚刚好。同一个人的两只手，修剪指甲的习惯却不同，你不觉得奇怪吗？”

申明再次接过照片，仔细的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说：“确实有些不对劲。”

“报告上显示，蒋斌的皮肤组织是在死者左手的指甲内找到，正常人如果想要去抓举，一般都会用习惯手，死者是左撇子吗？”

“这个资料上没写。”申明下意识的回答，随即反应过来，说：“你的意思是说，死者的指甲在她死后被人修剪过，而被清理的右手指甲里才是凶手真正的皮肤组织，对吗？”

高牧点点头，说：“这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证据支撑。”

申明忍不住赞叹道：“高牧，你的观察细致入微，不做警察简直太可惜了！”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对这些资料都保持怀疑的态度。”

申明的笑容一滞，苦笑着说：“高牧，你还真是够坦白。”

高牧垂下头，一边看资料，一边问：“当初参与侦办这起案件的，至今还在警局工作的都有谁？证物是否还有保存？”

“刚才我进系统查了查，当年参与案件侦办的也是刑侦一队，当时的警员有十人，现在还在岗的还有两人，一个去市分局，担任局长的职务，一个进了市政，目前是副市长。其他人牺牲的牺牲，退休的退休。至于证物，这就要去证物管理处去查查才知道。”

高牧抬头看向申明，说：“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我们动得了的。”

申明不以为意的说：“确实。不过明查不行，那我们就暗访，。”

高牧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资料，将它们存储在大脑内，站起身说：“走吧，我们先去证物管理处看看。”

申明刚想转身，又停了下来，说：“不行，这个时间他们已经下班了。”

见高牧皱眉，申明连忙又说：“政务处的老王跟我关系不错，要不我们去他家问问？”

高牧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说：“这个时间不会耽误他休息吗？”

申明摇头说：“不会，他老伴去世了，儿子又去了外地读大学，现在家里就他一个人，冷清的很，巴不得别人去找他呢。”

“嗯，那就走吧。”

两人没再耽搁，直接开车赶往王志刚所在的清和小区。

高牧出声问道：“案件有什么进展吗？找到那个男人了么？”

申明无奈的说：“形貌相似的我们倒是找到几个，但都已经排除了嫌疑。就像你说的，那个人很狡猾，他避开了周围所有摄像头。”

高牧皱着眉头问：“那地方虽然偏僻，但那个时间上下班的人不少，就没找到一个目击证人吗？”

“我们已经发出了寻找目击证人的通告，至今还没人回应。”

“那条新闻持续占据热搜，这绝对不是正常现象，肯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这起案件，就算有目击证人，以大多数人害怕麻烦的心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主动出面说明。”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仅仅是你的供词，根本证明蒋斌的清白，我们必须找到那个男人才行。”申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高牧，如果这起持刀伤人案是贾梅策划的，那这个男人跟她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甘愿冒险去帮她？十五年前的那场命案，又是否跟贾梅有关？如果这个男人与贾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我们是否可以直接从贾梅的关系网查起？”

高牧平静的回答：“既然贾梅敢用他，就说明她笃定我们不能将两人扯上关系。至于十五年的案子是否跟她有关，这个我不清楚，这些疑问只能留着我们一点点去查证。”

申明感慨的说：“高牧，这起案子的复杂程度，其中所牵扯的关系网，应该是我近几年所办过案件中最难的。”

“嗯。只希望不要在节外生枝。”

越是接触这起案子，高牧越有一种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