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1/4）

高牧进入蒋斌的意识世界,将蒋斌这悲惨的半生，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不能确定,如果自己也被如此对待,是否也会像蒋斌一样崩溃。将蒋斌破碎的意识重新拼接后,高牧便退出了他的意识世界。

一阵头晕目眩后,高牧面色苍白的扶住了蒋斌,只是那么一瞬,他又挺直腰背，来到椅子前坐好，调整着有些剧烈的呼吸。申明端着水杯进来时,高牧的呼吸已经平稳，只是面色依旧苍白。

申明将水杯放在高牧面前，关切的说：“高医生,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差？”

高牧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胃不舒服，老毛病了，没事。”

“那你带药了吗？要没有的话,你说什么药，我让人去买。”

“不用这么麻烦，我喝点热水缓一缓就行。”高牧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接着说：“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开始吧。”

见高牧坚持,申明也没再多说什么。高牧在桌面上重重的敲了一下，蒋斌就像得到命令般，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最后将目光放在了高牧身上。

高牧微笑着说：“蒋斌，你别紧张，我们都是来帮你的，只要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就行。”

蒋斌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高牧，眼神呆滞，一句话也不说。

高牧毫不介意的接着说：“蒋斌，我知道你是无辜的，真正伤人的是那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我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好吗？”

蒋斌在听到‘戴帽子的男人’的时候，眼神闪了一下，呆滞的眼神慢慢有了变化，他依旧看着高牧，说：“你是警察吗？”

高牧摇摇头，实话实说道：“不是，我是心理医生。”

蒋斌的眼神再次发生变化，他眼里的恐惧在加剧，高牧明白他是想到了精神病院里的十年生活。

高牧连忙安抚他的情绪，温声说：“蒋斌，你别紧张，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但我相信你一定能熬过去。别忘了你的妈妈，他为了你独自扛起了生活的重担，你不能辜负她，让我帮你吧，好吗蒋斌？”

“我妈已经死了。”蒋斌痛苦的垂下眼，双手死死的交握着。

“我知道。但她那么努力的想让你活下去，你不该辜负她。”

蒋斌抬头看向高牧，恐惧的情绪似乎消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