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2）

窦萱看了一眼沈，“也没什么，十二哥来的刚好，我要说的事已经说完了，这就先走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苏关切道：“萱萱是不是为难你了？”

她性格张扬，而且对苏澈身边的女子格外的不能容忍，如今沈和苏澈的大婚在即，也难免窦萱要来为难一波。

沈摇头，“……没事。”

不过是来炫耀的而已。

“十二皇子有事吗？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前几日和父皇主动请缨，父皇也允准了，自是得临时抱个佛脚，出来练练的。”苏说道。

沈立刻看向他，显然是有些震惊，她记得苏的身体一直不好，“十二皇子，您的身体……”

苏弯了眼睛，对于沈的关心很是受用，“沈小姐是在关心我吗？”

沈看他笑得开心，犹豫了还是点了点，这么多年下来，好歹也算是个朋友了。

“不碍事，近一段时间服用了母妃从宫外带出来的药已经渐渐好了许多。”苏心里也有了点暖意。

“那就好。”沈点头，指了指与苏不相同的宫道说，“我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便从这走了。”

“好，提前和沈小姐说一句新年愉快，以及……”苏表情动了动，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新婚愉快。”

他后面几个字格外的轻微，沈没听清楚便只注意到他前面的话。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先祝你新年快乐好了”吗？

半途中路过某个宫门口的时候，远远地便听见有人呜咽的哭声，沈脚下不由地放慢了些，果然在路口转向时看见了一个穿着单薄的宫女跪在那里，手里的托盘举在头顶。

她哭得厉害，但是手一往下落便又急忙挺直了腰把手举直了。

沈看了一眼，便觉得有些眼熟，但凭她的身份也做不了什么，也没敢停下步子。

刚入清泉宫，她便看到苏澈又在小花圃里浇花。

他背脊挺得笔直，气势逼人，哪怕在坐着粗活，也完全不像一个下人。

“呦，十一哥在浇花呢？”沈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到他身边。

在念到“十一哥”时，刻意拖缓了语速。

苏澈听见沈的声音一僵，倒是没想到今日她来得这么早，也是没想到她这么称呼他，随即却又反应过来，“你刚才见了什么人？”

沈哼了两声，进了正殿去请安去了。

正主没问着，苏澈看向留着殿外的木怜，目光深邃，“嘉嘉之前见了什么人？”

“回太子殿下，刚入宫，就见到了窦小姐。”木怜小心翼翼地道。

苏澈皱起眉，他本来是想着等会去门口接沈来的，就是怕遇上窦萱没完没了，却没想到沈今天来得这么早。

“窦小姐可有说什么吗？”

“窦小姐也没说什么，只是说小姐也就那样。”木怜添油加醋说了些窦萱的坏话，反正她也确实没说错，这些话可都是窦萱亲口说出来的。

“我知道了。”苏澈皱眉，也进了正殿。

沈正在和窦皇后说笑，看见他进来以后立刻变了脸，板着张脸默默喝茶。

“嘉嘉这是怎么了？”窦皇后笑道。

“没事儿，笑得脸酸！我缓缓！”沈胡说八道着。

苏澈也行了礼在沈对面的座位坐下。

沈照旧与窦皇后说笑，但是苏澈一插进话来，她就立刻沉默了，然后等着过一会又重新说新的话题，反反复复窦皇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便让两人一起退下了等着午膳便好。

“进屋吧，外面冷。”书房门口，沈站着不动了，苏澈劝道。

半推半就之下，沈进了屋站在门内又不动了。

苏澈回头看她，眼里尽是笑意，“你见到窦萱了？”

沈点头。

“你把刚才在外面喊的称呼再喊一遍。”苏澈见她闷身不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她醋得厉害，心里也是欢喜的很。

“什么称呼？”沈抬头看他，然后立马又把头撇开想了想有些不太确认，“十一哥？”

苏澈眼神动了动，向前两步，“再喊一遍。”

他听窦萱喊过无数遍的“十一哥”，都不及沈这几次来得动听。

沈被他的突然迫近也弄得只好后退两步，却刚好卡在了门板上进退维谷，“你变/态吗！”

这人什么癖好啊！

“嘉嘉，再喊一声。”苏澈的声音沙哑的厉害，他轻声地诱哄着，将沈按在门上，亲了亲她额头。

“十一哥。”沈被他声音也勾得有点心跳加速，她抬眼看向苏澈，刚好落在他漆黑深邃的眼眸里，然后那张好看极了的脸压近，他的呼吸声靠近，便什么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