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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大结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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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然快速的放进了嘴中,然后含混不清的说道:“我阿娘说了,东西是要骗到手的,人就不必去了。褚阿爷,明日还带糖来看我啊!”

褚登善一僵,就看到那个小童含着他的兔子糖,大摇大摆的走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殿下啊,能让你爹给他改个名字吗?对着他这张脸,实在是喊不出浩然二字啊!”

李恒看着褚登善,认真的说道:“浩然挺好的,我们全家人,都觉得他一身正气。”

褚登善一梗,你们全家人怕是都眼瞎!

番外:贺知易篇

月上中稍,长安城依旧是灯火通明,四处里飘散着烛的烟火气,幽幽远远的,能听到歌女曼妙的歌声。

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背着手,缓缓的走在大街上,三五不时的有马车停下来,里头的主家探出头来,笑着同他寒暄:“吾等去平康坊小聚,贺三郎可要同行?”

贺知易摆了摆手,笑道:“平康坊日日得去,这上元节观灯可是一年一次,说不定美人就在灯火阑珊处去。”

马车上的人闻言都内涵的笑了笑,夸赞道:“若论雅趣,吾等不及贺三郎。”

街边的小贩听了,好奇的打量着这穿青衫的男子,过往的马车绣了家辉官纹的,瞧着都是有出身的人,可这位贺三郎却个个相熟,当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他想着,探头问向了一旁卖胡饼的大娘,“大娘,那贺三郎是何等人物?”

大娘磕了一把瓜子,将那皮吐得一翻,“那是曲江宴夺了头魁的状元郎,同太子一道儿长大的兄弟,你说显赫不显赫。”

贺知易听到耳中,不由得苦笑,若是可以,他并不想当太子的兄弟。

只不过,他也就只有每年上元节的那一日,会这样想。

贺知易走着,站到一个地方,就不动脚了。

当年就是在这个地方,小小的阿俏给了他糖吃。

也是在这个地方,他亲眼瞧见,那个孩子倒在血泊之中,被自己的亲兄长,残忍的刺穿。

阿俏在这一日天翻地覆,他贺知易的人生,又岂不是在这里转了个大弯儿,再难回头。

“贺三郎,那糖人还要葫芦状的?”

卖糖的小贩笑眯眯的问道,这贺三郎常来这儿买糖吃,坐在一个阴影里,一坐就是好一会儿,这当大官的也是不易,竟然爱吃糖都得躲着吃。

贺知易掏出铜子儿,递了过去,“照旧。”

他接过了糖人,又朝着常坐的地方走去,竟然发现那地方已经被人占了,“二哥。”

贺知易有些发愣。

贺知礼鲜有的板着脸拍了拍身旁的空台阶,毫不客气的从贺知易手中抢过了糖人,塞在自己的口中,“某当你在外头养了外室,原来你还没有忘怀。”

贺知易有些哭笑不得,那是我舔着老脸买来的糖人啊,你知道让一个大官去买糖吃有多丢脸吗,你就这样吃了?

“二哥何时知晓的?”

贺知礼嘎嘣嘎嘣的咬着糖,“你二哥火眼金睛的,一切妖魔鬼怪都要现原形。你且记得了,阿俏是你阿妹呐。”

贺知易没有说话。

年幼的时候,都是他同阿俏在一起的,那会儿贺知礼成日的在外头浪,贺知书要寒窗苦读。

他带着她漫山遍野的跑,洞庭湖里的小鱼被他们捞了个遍,树上哪个鸟窝里有几颗蛋,没有比他们更清楚的,就连寡居的胖大婶曾经有个叫老王的相好,都被他们撞了个正着。

他同阿俏,也是一起上过天入过地的人啊!

再一想,当年阿俏砸了崔九,第一个唤的也是他,还是他背了那狼崽子去瞧郎中,结果不知怎地,阿俏就被狼叼走了。

贺知易想着,有些愤愤的看了贺知礼一眼,若不是他来了长安城念国子监,怎么会让二哥成了阿俏的绝世好哥哥,后来还有魏王……他已经没了边儿。

贺知易想着,心中不由得有些发酸。

当年他看阿俏,犹如阿俏看崔九。

“崔九可知晓?”

贺知易点了点头,“他精明得很,怎能不知。我说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心悦的人了,他便知了。”

贺知礼刚要说话,就听到贺知易的声音有些发闷,“二哥要说的,我都知晓。每年只有这么一日,我坐在这里想阿俏。其他的三百六十四日,她是贺知春,我是贺知易。”

贺知礼有些发慌,手忙脚乱的将咬了还剩一半的糖块儿塞给了贺知易,“你别哭啊,给你糖吃。你不知道你一哭起来,有多么惊天动地,那跟长江决了堤一样的,明儿个可有御史要参你水漫长安城啊!”

“再说了,阿俏有什么好的?长得也就比常人好看那么一丢丢,机灵一丢丢,会赚钱一丢丢……哎呀,我滴个娘啊,你别哭啊……你若是哭了,他们还当我当街调戏花姑娘呢!”

贺知易被贺知礼逗乐了,“满嘴胡诌,阿俏就是被二哥你带坏了。”

贺知礼见他笑了,这才松了口气,“我哪里能够带坏她?当年我也是嘴甜如蜜,大受欢迎的好郎君啊!你看现在……”

什么凭借美色换钱花,靠忽悠换钱花,套麻袋打闷棍……这等招数,可都阿俏教他的!

“二哥放心吧,我待阿俏,不及崔九,已是前程旧事。”

贺知礼拿出帕子,霍霍了一下贺知易的脸,“做人要知足,如今已经是最好了,我们家的人,你最通透,当是明白。二哥知道,你志存高远,自是心中有分寸。”

贺知易眨了眨眼睛,“我可是要青史留名的男人啊!”

当然不是要留爱慕太子的奇葩名声,而是真正的成为一代贤相,被刻在大庆的史书上。

所以说,贺知礼担忧的事,根本就不存在,世人耽于情爱,才会关注娶了什么妻,爱慕了什么人,可是他,早就已经情到深处变无情了。

他这个人,说实在的,本来对于男女之事便不热衷,若是没有在那个上元夜遇到阿俏,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动真心。

不是所有的人,都同兄嫂们一样,琴瑟和鸣,心意相通。

“二哥,不早了,咱们回去罢。”贺知易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再看了一眼这个地方,明年他便不会再来了。

他已经同卢氏女定了亲。

他能给人的不多,但是该给的一点都不会少给。

贺知礼一把勾住了贺知易的脖子,“看你这么不开心,二哥给你唱小曲儿听,洞庭东的小娘子哟,看这水里的鱼,嘴上叼着花哟……它衔着我的心,送予你哟……”

“什么鬼,难听死了……”

“你说什么呢!你二哥当年,还靠这把好嗓子勾得一个渔娘,送了我一筐子刁子鱼呢,全被你同阿俏吃了……”

“那渔娘怕不是觉得你唱得太难听,扔你一筐鱼,快滚快滚,简直噩音绕湖三日!”

“贺知易,你把老子当年骗来的鱼,全给我吐出来!你不想听,我偏要唱!洞庭西的小郎君哟,看这树上的鸟,嘴里叼着莲子哟,它衔着我的情,结同心哟……”

番外:崔浩然PK李元芳

“元芳,你怎么看?”

崔浩然伸长脑袋看了看床榻上正在呼呼大睡的小婴儿,转头看向一旁正偷偷吃手的李元芳。

唉,元芳怎么就长得这么好吃呢?

那小脸儿白得,像极褚阁老给他吃的兔子糖,还有那小嘴儿,像是好吃的红豆糕,崔浩然看着,叹了口气,可惜不能吃。

李元芳又吸了一口大拇指,“这就是姑母新生的小阿妹么?长得还没有我巴掌大,皱巴巴的……像……啊像我藏了很久没有吃,再拿出来一看,已经皱成团的果子!不好看。”

崔浩然小脸一板,“李元芳,你别以为自己长得好吃,我就不敢揍你,我阿妹怎么可能长得不好看。她明明就像是一只水嫩嫩的大桃子。”

李元芳倔劲儿也上来了,他乃是魏王幼子,打小儿众星捧月的,崔浩然就算是皇帝的儿子,哪又如何?他也不比他差。

“皱果子。”

“大桃子!”

两人都不相让。

崔浩然也恼了,阿娘从小就教他,自己家的人,关起来骂他没有关系,但是别人骂就是不行!

他想着,小手一指,“你把我阿妹抱着,我们且去让人评评理,定要李元芳你输得心服口服!”

一旁的奶嬷嬷身子一缩,笑着哄道:“这外头风大,若是吹着了小公主,就不好了……”

崔浩然双目圆睁,指着窗外说道:“这万里碧空无云,连树枝儿都不动一下,哪里来的风?莫非你还会吹妖风不成?”

奶嬷嬷赶紧对着一旁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快去叫太子来救命啊!小祖宗又要搞事情了!奴奴招架不住啊!

小宫女忙不迭的跑了出去,险些摔倒。

奶嬷嬷紧紧的抱住了小公主,这可是崔九郎的心头肉啊,盼了多久,才盼来了这么个闺女儿。

两个小童气势汹汹的出了大殿,这头一个遇见的便是正在摘花的鲍公公。

崔浩然一马当先,指着小公主问道:“鲍公公,你且评评理,我这阿妹,生得是像皱果子,还是大桃子?”

鲍公公欲哭无泪,人在花中站,祸从天上来啊!

阮嬷嬷教导他,对待幼主,不能宠溺,宠他就是祸害他。

“这孩子刚生下来,就是有点……”

鲍公公还没有说完,就听崔浩然叹了口气,“其实阮嬷嬷最喜欢的不是这种花……”

鲍公公身子一正,“小公主生得水灵灵的,犹如枝头上带着水滴的大桃子。”

崔浩然得意的看了元芳一眼,“元芳你怎么看?”

李元芳气得涨红了脸,“你无耻!鲍公公乃是下人,岂能妄议主家,这个不算。”

崔浩然哼哼了两声,不服气是不是?小爷今日就要让你服。

他说着,放目望去,便瞧见了刚议事出来的褚登善,蹬蹬的就跑了过去。

“褚阁老,你且评评理,我这阿妹,生得是像皱果子,还是大桃子?”

褚登善伸头一看,好家伙,说她是皱果子,那都是恭维她啊!简直是又红又皱,跟小老头儿似的。

不过自打见了一出生就丑上天的太子殿下,他也已经不觉得小公主丑了。

作为一个大文豪,耿直的大臣,怎么能说诳语?

“虽然有些……”

褚登善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崔浩然嘀咕道:“我阿娘让我挑选一个喜欢的师父。”

褚登善两眼放光,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老夫近日想要画一幅桃仙图,一直无从下笔,今日一见小公主,灵感犹如泉涌……”

崔浩然得意瞟了一眼李元芳,“元芳,你怎么看?”

李元芳简直要气炸了,“你无耻!褚阁老想收你为徒,自然顺着你来说!”

褚登善咳了咳,这幸亏太子是李恒,不是崔浩然啊,不然这就是活生生的指鹿为马,大庆要完蛋啊!

先皇圣明!

崔浩然对着李元芳呲了呲牙,“你还不服气?那就找一个你服气的!”

他说着,对着褚登善眨了眨眼睛,“我阿娘早就说了,让我跟着您学写字呢!”

褚登善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贼孩子!

李元芳四处的看了看,见到不远处站着的几人。

崔浩然一看,眼珠子一转,“你阿爹怎么样,你阿爹总归不会向着我说话了吧?”

李元芳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这可是他亲爹!

崔浩然立马上前,开口道:“阿舅,你快来看我阿妹,是不是同我阿娘生得很像。听闻我阿娘出生的时候,都是阿舅抱着的呢,是不是可水灵了?”

魏王忙不迭的快步走了过来,“怎么把小公主抱出来了,她还小呢,是同你阿娘很像,都一样的水灵。”

李元芳已经绝望了,你是我亲爹不?

崔浩然又得意了,什么叫碾压,这就是啊!

“元芳,你怎么看?”

“我不服!只要是姑母生的,我阿爹都喜欢,对着太子哥哥,他都夸好看。”

崔浩然又恼了,“我哥哥本来就好看!”

……

李元芳几次败退,终于决定主动出击,“你看那边有个人,瞧着面生,头几次都是你在问,这次轮到我问了。”

崔浩然砸吧了一下嘴,笑了笑,“你问就你问。”

狄怀英忐忑不安的站在一角,这可是太极宫啊,没有想到,陛下还记得他,记得他想要进大理寺……虽然皇帝又在坐月子,不得见天颜,但也还是让人感动到流泪。

他此番查了个大案子,押送犯人来长安,却得了召见,王少卿,怀英离你不远了。

李元芳走了几步,脚顿了顿,身上有些发毛,这个人在想些啥啊,怎么对着太极宫眼眶红红啊,莫非又是一个想要入宫当宠妃的,端是不要脸。

只是他已经放出话来了,要选他一问,岂能随意更改。

“这位郎君,我且问你一问,你瞧这襁褓中的孩儿,是像皱果子,还是像嫩桃子?”

狄怀英一愣,听闻女帝十分疼爱魏王幼子,常接了他入宫而居,与二皇子相伴,看这两小童的年龄长相,那个生得同崔御史颇为相似的应该就是崔浩然,而这个问话的,便是魏王幼子了。

那么襁褓中的,应该就是新生的小公主了。

狄怀英在打量二人,崔浩然也在打量着他,只见他穿着官服,手中拿着卷宗,来太极宫十分的不自然,显然是外地来的主管刑律的官员。

阿娘最近同他提过一嘴,说当年有个旧识名叫狄怀英,竟然拿王叹之当榜样,倒是有几分真材实料,最近破了一桩大案。

崔浩然同情的看了狄怀英一眼,“你快些回答,答完了,我还要去看王少卿写的探案实录呢。”

狄怀英一个激灵,激动的抓住了崔浩然的手,“王少卿可是王叹之王少卿?”

李元芳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正是,你也很喜欢王少卿吗?人生知己难寻,我可以送你一本的!”

李元芳见状不好,横插了进来,“浩然你别说话,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崔浩然笑了笑,走过去亲了小公主一口,不说话。

狄怀英暗自心惊,这孩子简直就是个妖孽啊!

“此娃新生,犹如蜜桃。”那可是王叹之的探案心得啊,简直不亚于武林中的葵花宝典,让他自宫都行,何况自是夸赞一下小公主啊!

崔浩然叉着腰哈哈大笑,“元芳,你怎么看?”

元芳,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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