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2/3)
谢庭月看着窗外湿漉漉景致,眉梢微敛,稍稍有些紧张。
不仅仅是陌生的地方,即将面对的,可能性不确定的状况,还有这阴沉沉的天气。
不久后,这里将遭遇百年一遇的水灾,起因是反常的连绵不断的大雨。
谢庭月只知道上辈子发生过这件事,但他远在京城,烦事缠身,并未亲身参与,这水灾到底何时而起,规模多大,持续了多长时间,造成了怎样的后果,他并不清楚。他只是在事后,在别人的闲聊里知道了这件事,茶摊闲汉嘴里的话,是假惺惺的叹可怜,还是有意吸引眼球故意夸大,他无从分辨。
他在这里能做什么,能做到什么,只能靠自己。
“……夫人?夫人?”
“嗯”
谢庭月回神,看到楚暮的眼睛,方才注意到自己刚刚的失态,让对方担心了。
“我没事,我就是在想……”谢庭月看看四周,低声起了个话头:“你是怎么知道三楼住过人,还跑了?路离更厉害,直接告诉我那位是”
他做了个礼王的嘴型。
楚暮微笑:“你不也立刻猜到了三楼的事?还亲自冲锋陷阵去演戏了。”
这话好像有些幽怨啊……
谢庭月仔细看楚暮的脸,果然,笑意未至眼底,带着些许不赞同,以及委屈。
谢庭月:……
你不赞同我的行动可以,但委屈是个什么意思?
你这在责怪我我都还没委屈呢!
“夫人不可如此了,”楚暮握住他的手,“我会担心。”
谢庭月:“放开。”
楚暮:“不放。”
“放开。”
“不放。”
谢庭月闭眼:“你这样,我怎么给你倒茶?”
“倒茶……好吧。”
楚暮乖乖的放开谢庭月的手,微笑等茶,一脸轻松。
这架式就好像松了口气。他刚刚认为必须紧紧抓住谢庭月的手,不然对方就会生气,就会负气离开。
谢庭月:……
干脆拉回正题:“我们被箭雨分开,你们没办法上去三楼亲自观察,所以,怎么看出来的?”
楚暮:“一到客栈,我和路离就觉得不对了。”
谢庭月:“这么早?”
楚暮颌首:“荒僻之处的客栈,也不是什么特殊时节,路过行人并不多,何以下场大雨,这个客栈就住满,没房间了?”
谢庭月沉吟,这倒是。
楚暮又道:“说是住满,三楼却没传来半点动静。”
谢庭月:“就这些?”
“当然不止,”楚暮微笑,“我们每个人,因出身不同,耳濡目染的环境,教育不同,行为特点也会带着各自群体的标志,普通人对皇家秘密出行规矩风格不敏感,路离却是见惯的。再加近些日子京城里的消息,礼王闹出的动静,由此大胆猜测,再细细观察现场几厢印证,并不难。”
谢庭月点点头。
也对,路离看起来嘴上没把门的,实则非常细心,人也够聪明,连他都能看一二,人家怎会看不出?
“那你”
“我就不一样了,”楚暮脸上笑意加深,慢条斯理,“我只是对夫人更了解。”
谢庭月睁大了眼睛。
楚暮:“怎样的情况下,夫人会做出怎样的判断和尝试,想要怎样的结果……我都知道。”
谢庭月耳根通红。
明明是正常无比的话,楚暮说出来就是撩拨暧昧,让人脸红心跳。
谢庭月干脆别开头,不看他,好一会儿才再开口:“那……为什么会遇到那样的危机?谁要杀他?”
楚暮托腮轻笑,放过害羞的夫人,正色道:“大约皇室中人,享受别人殷羡富贵的同时,也承担着别人不懂的风险。”
他这话音不重,似乎没什么暗意,谢庭月仍然察觉到了中间那一抹不一样。
“但是?”他看向楚暮。
楚暮垂眸:“但是真的因为这个,还是其它,你我普通人,就不得而知了。”
谢庭月明白楚暮在说什么。
皇室中人执掌江山,权威无两,但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不服的,不服,就要搞事,各种规模大小的刺杀不就是这么来的?时局紧张时,行刺不了皇上,就行刺跟皇上近的人,宗室可不就倒霉?
礼王是个闲散王爷,因其忠心,离皇上很近,被当成目标不无可能。然身上流着同样姓氏的血,金銮殿上的威威皇权有致命吸引力,礼王就真的只是个闲散王爷么?从来没想着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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