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1/2)
还在朝做过官,满腹才华,眼光之宽之远,常人难及。”
谢庭月也看到了:“十九岁就遴选为天子侍读进宫,这为官时间也不短啊,为什么外界少有听闻?咦?与先帝甚为投契……”
看到这行小字,谢庭月很难淡定了。
先皇景帝十岁继位,弱主强臣,可以想象局势有多艰难,可景帝就是撑下来了,不但撑下来,还解决了诸多难题大患,留下了朗朗乾坤给当今圣上。
景帝在位二十五年,未立后,也没有子嗣,选了个弟弟立为太子,承袭江山。退位之时,景帝正值壮年,许多人有无数猜想,然他就是潇洒转身,再也不见形迹。时隔多年,有人说他已薨逝,有人说他得了道法,修炼成仙,总之,世间再也无此人音信。
陶沐殊也一样,消失的比景帝还干脆,不但后来毫无音信,连之前作为也被人为淡化,似乎世间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
‘与先帝甚为投契’,这行字很小,很隐晦,似乎担心触及到什么忌讳,都不大敢写实了,但再小,再隐晦,放在这个地方,也很难让人不往那个方向想啊!
难道这陶沐殊与景帝……
楚暮:“陶沐殊胸怀锦绣,风采卓然,而今户部税制,刑部律法,工部建造,样样都是他指导改革出来的雏形,北方外族,西南蛮夷,也是他过去谈判,才有了多年的和平。听闻相貌也是俊逸出尘,有谪仙之姿,心仪者众多,所以……”
谢庭月:“所以他抢了陇方的心上人,让陇方内心纠结了一辈子,孙子陇青复才看着心疼?”
“我是说,”楚暮无奈的看着谢庭月一眼,“所以你应该长的和他很像,那陇方常指着画像骂人,陇青复才会认错。”
可惜陶沐殊资料甚少,就算有画像留存,保有者也不会宣之于口,短时间内找不到,否则楚暮还真的想看一看,与谢庭月有多相像。
谢庭月很惊讶:“就算人有相似,应该也不会像太多?我生母是滕妾,随嫡母陪嫁到谢家的,且姓柳又不姓陶,跟陶姓之人没半点关系,怎么会生了我反倒像陶家人了?那陇青复大概病的眼瘸,看谁都像仇人。”
楚暮沉吟:“你和你弟弟,只笑起来有些相像。”
谢庭月:“嗯,我长的像我生母。”
楚暮:“你娘姓柳,是甘家的家生子?”
“不是,”谢庭月摇了摇头,“是外头救回来的,为报恩留在了甘家小姐身边,后二人投契,感情非常好,我娘不愿跟甘家小姐分开,干脆做了滕妾,随她一起嫁到了谢家。”
甘谢两家的婚事,说起来也是唏嘘。
甘家是京城里的名门旺族,谢良备只是家世清白,不管怎么选,门第也是差着老远,不可能结亲,但当时甘家不知惹到什么祸事,整个家族被牵连,罢官的罢官,抄产的抄产,甘家嫡枝小姐,就这么嫁给了谢良备。
及至如今,甘家也未能重新崛起,为了不牵连到外嫁女,甘家低调闭门过日子,狠心断了亲,多年来从未上门看过女儿一次,谢庭月也就对甘家的事知之甚少,包括自己的生母。
他所有知道的,都是两位母亲偶尔兴起,说给他的。
楚暮沉吟:“如果你生母那边同陶家有关系,以后你身边,可能会有意料不到的麻烦。”
这样的猜测可能并不是事实,但不可以不提防警惕。
谢庭月是真没往这个方向想过:“我长这么大也遇到什么麻烦啊……”
不对。
林氏不就是他遇到的大|麻烦?
谢庭月以前不觉得这有什么特殊,继母和前头妻子留下的子女天生就是对头,林氏讨厌他和谢庭星,他不觉得不正常,斗就斗,他从没怕过。
可现在想想,林氏对他的仇恨似乎相当大。
按理,他只是个庶子,对林氏及子女利益构不成太大威胁,因他护着谢庭星,林氏讨厌他正常,可往死里虐……甚至林氏谋害谢庭星,手段极其干脆,对他就狠多了,不但折名侮辱,还不想让他死的太快。就好像故意要留他做观众,看着她如何风光,再看看自己如何惨淡,各种不种甘怨忿,方才解气。
还有上辈子后来那些接踵而至的意外,真的都是林氏所为?
谢庭月慎重回忆了下最近与林氏的接触。
林氏很聪明,显而易见,心机也很多,拿捏男人分寸感尤其把握的准,但所有的乱局,她都有能力做出来?
他是不是把林氏看的太高了?还是……他不小心把别人做的事,也安到了林氏身上?
如果真是这样
谢庭月喉头有些发干,声音很轻很轻,带着不确定:“……可能有别的人要杀我。”
一双温暖的大手握过来。
楚暮偏头看着他:“嗯?”
谢庭月心内一激灵。
走神了。
上辈子的事……不能说。
“没,没什么。”
楚暮捏着掌心的手,眼神微微落寞。
他拿走了谢庭月的水杯。
谢庭月正口干,手伸过去:“不用续,这点就够了。”
楚暮将杯子带远:“不给。”
谢庭月:“别闹,给我。”
楚暮将杯子带的更远:“不给。”
谢庭月:……
幼不幼稚?
“你求我,求我我就给你。”
卷宗上带来的信息量和联想着实糟心,谢庭月没心情玩游戏,可看楚暮眉眼清锐,连脸上的笑都收了,似乎玩的十分认真:“你……”
“我平时因身体状况所限,‘求’之一字虽未曾说出口,但每行每动,其实一直在求人,偶尔”楚暮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整个人写满落寞,“偶尔,我也想尝一尝被人求的滋味。”
气氛骤然变的忧伤。
谢庭月怎么忍心伤害这样的楚暮?当即从善如流:“我求你。”
“乖了。”
楚暮把水杯拿过来,直接递到谢庭月唇前。
谢庭月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喉头干渴得到缓解,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几分。
楚暮看着他,微笑:“你看,说出口并不是这么难。”
谢庭月一怔。
楚暮刚刚不是玩游戏……
他是在借游戏的形式教他,不要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要学会求助,求助身边的人,一点也不丢人。
‘偶尔也想试试被人求的滋味’,一句话,十来个字,真的是随口说的?
谢庭月不信。
一定是会这么想,才会这么说。
为了不让他有心理负担,还故意选择了游戏的方式。
谢庭月:“……为什么?”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楚暮这下笑了,眉眼弯弯,笑意沁入眼底:“因为你是我的夫人啊。我纵然想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可惜久病沉疴,身无长物,连好好抱抱你都做不到。”
他拉住谢庭月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夫人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谢庭月觉得被拉住的掌心很烫,被亲吻过的手背很烫,对方看过来的眼神也很烫,他想躲,却无处可藏。
楚暮很喜欢看夫人害羞的样子,但也知分寸要把握,亲完手背,只盯着对方的唇看了两眼,就放弃了:“我没有的,刀山火海,为了夫人也定会拿到。”
他唇角牵起,冲谢庭月眨了眨眼,左眼不动,只眨了右眼,配上灿烂笑脸,颇有世家子弟的风流。
鲜活明媚,动人心魄。
谢庭月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心脏会受不了了!
他把手抽出来,瞪楚暮:“说话就说话,乱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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