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3)
徐元嘉拽了拽魏宁的衣摆,魏宁低头看他:“怎么了?”
徐元嘉专心致志地扮演着痴情无辜小绵羊的角色,一脸的泫然欲泣:“他可是夫君过往情债,怎生说的好像是夫君辜负了他一般?”
“你这分明是冤枉我,你夫君我清清白白一个人,哪里来的什么情债?”他的情债,严格意义上来讲,那就是林妍一个,不过这个根本就是孽债。
至于左琛,在祖父出事情之后,他也成长许多,然后去年娶了户部尚书嫡女作为妻子。
对方出身名门,是个温良恭俭让的好女子。她读过许多诗书,通晓琴棋书画,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
两个人成婚的时候,魏宁在外行军打仗,魏宁没赶上喝喜酒,不过徐元嘉代替他送了份礼。
而且按照徐元嘉的话说,夫妻两个琴瑟和鸣,小日子过得倒也和美。
年少时候左琛说过的糊涂话,魏宁也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本来左琛就不喜欢男人,不过是年少不知事,这也不能算是他的情债。
徐元嘉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越王,只专注看着魏宁的面容,若是只有他们两个,他铁定是要同魏宁计较的。
但在外头,徐元嘉永远都会给魏宁足够的面子,尤其是在情敌或者疑似情敌的人面前,最好刺激他们的办法不是作,而是秀恩爱。
“也是,子规生的这般好,有人喜欢是自然的事情,单方面的恋慕要是能说的上情债,那子规的情债怕是得堆积如山了。”
他们两个有说有笑,似乎完全把第三人当成了空气。
越王的眼神越发阴鸷,不仅是眼神,他还动用了武器。
一把非常锋利的匕首从越王的衣袖而出,然后被魏宁反过来钳制住,反而架到了越王的脖子上。
徐元嘉及时地放下了越王掀起来的车帘子,遮住了车内的动静。
魏宁将匕首抵在了越王的身上,锋利的刀刃将越王脆弱纤细的脖颈割出一道很浅的口子。
见魏宁如此,越王的眼神越发阴郁,他刻意靠得近了些,似乎不怕死一般:“你想杀我?”
这匕首很华丽,刀柄还镶嵌了一颗十分华贵的宝石,殷红的血珠从伤口渗透到刀面上,和雪白的脖颈交相辉映,显得尤其触目惊心。
徐元嘉从魏宁的手里拿过了那把匕首,他的声音温柔而又强硬:“这么脏的东西,还是我来收拾吧,免得脏了夫君的手。”
魏宁并不能在这个时候闹出一个杀死皇子的大事来,而且死了越王,搞不好还会死个代王。
越王也许会早死,但他不能让对方死在自己的刀下,哪怕这把刀是是对方递出来想杀他的刀。
他是齐国的战神又如何,越王和代王是皇帝亲子,臣子始终越不过君。
徐元嘉是知道魏宁的心思的,便是再仇恨,魏宁也得在这个时候给他忍下来。
成大事者,必须忍旁人所不能忍。
魏宁深吸一口气,在徐元嘉的柔声中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越王,他到底还是没忍住,一脚把人给踢了下去。
不仅如此,他还夺走马车夫手中的长鞭,狠狠地在马肚上抽了一鞭。
马儿一掀前蹄,便开始横冲直撞,他的蹄子在踩到越王之前,越王身边的跟着的暗卫眼疾手快地把他从马车底下救了出来。
徐元嘉心中有了忖度,他原本觉得魏宁待代王不算客气,可现在一看,魏宁待代王依旧够好了。
他对越王的了解不深,但刚刚几个回合的短暂交集,便让深切意识到,越王还不如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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